陈惠方:参加原河北省军区副政委赵渭忠遗体送别仪式侧记

作者:陈惠方 来源:丰融春秋 2024-04-27 2226

“希望将军”千古

——参加原河北省军区副政委赵渭忠遗体送别仪式侧记

陈惠方

陈惠方:参加原河北省军区副政委赵渭忠遗体送别仪式侧记

人间四月天,鸟喧花似燃。

名满华夏的希望将军赵渭忠,悄然消失在鳥喧花燃、阳光明媚的春天里。

“原河北省军区副政治委员赵渭忠因病医治无效,于2024年4月22日在北京逝世, 享年91岁。”

陈惠方:参加原河北省军区副政委赵渭忠遗体送别仪式侧记

“希望将军”赵渭忠千古

赵渭忠所在的北京卫戍区某军休所的《讣告》,披露了这一人们不愿意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铁打的事实!赵将军的遗体告别仪式,就定于他去世四天之后,即今天(4月26日)9时,在八宝山殡仪馆竹厅举行。

这一天一早,8点前,我就赶到到殡仪馆竹厅前,等候由我联系、对接的与希望将军的“希望事业”息息相关的两拨来“送別”的“希望工程朋友”——一拨是团中央青基会的同志。按赵将军当年刚离休主动到团中央青基会下属的河北青基会报到当“希望工程志愿者”时的说法,“青基会”是我的“希望工程”志愿事业的“娘家”,“几天不去娘家,我就想得慌!”赵渭忠说,“希望工程,大有希望,大有干头,我要干到老、干到死!”

陈惠方:参加原河北省军区副政委赵渭忠遗体送别仪式侧记

2013年9月29日,在北京天安门广场,石家庄市市庄路小学的十几位农民工子女在“希望将军”赵渭忠的带领下,观看了升旗仪式并登上天安门城楼。河北日报记者 赵威摄

1995年到1998年这几年,在团中央青基会的鼓励、指导和帮助下:是他的“希望工程志愿者”事业的巅峰期。期间,本人作为写希望工程第一本书《中国希望工程》(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0年10月出版)的作者,对赵渭忠作了跟踪采访,先后写了《希望将军》《老将军与打工妹》等散文,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战友报》等报刊发表。难能可贵的是,《希望将军》这篇不足3000字的散文,竟然在1997年6月13日人民日报头版中间显要位置,以“圈栏”形式发表。

这是赵渭忠首次被以“希望将军”喻名,从此,“希望将军”,在在全国叫响!

作为一位高衔将级军官的事迹,能在有“中国第一报”之称的《人民日报》头版推出,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足见中央高层对赵将军事迹的认可!

赵老是一位很谦卑的老军人,对青基会给他的关心、认可、指导和宣扬,总是念念不忘、感恩戴德!笔者认为,青基会的同志前来送“希望将军”最后一程,是题中应有之义!

第二拨沟通联系的“送别者”,就是河北赞皇老区乡亲,赵将军同原河北省军区纪委副书记白振伍等老军人,在赞皇同心协力从事希望工程及扶贫减困或20余年,同老区人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每当赵将军回到掛勾帮扶的白鹿村时,村民们见到他就打招呼说:“回家来了!”亲如一家,溢于言表!这是赵将军的生命年轮,留下重重印记的地方,赞皇老区人民闻悉军休所要为希望将军在26日举行送别仪式,县委陈书记亲自指示“四大班子”及白鹿村派代表共八人,连夜提前赶往北京,为的是在最后见一面“咱老区百姓的贴心人!”

刚过了八点,一拨拨来自军内外京内外的各条战线各个行业的“送别者”,赵将军生活工作过多年的河北石家庄省军区机关身边工作人员、希望工程朋友、希望工程志愿者、受过赵老资助的受益者感恩者等20多名晚辈,早早来到告别厅前。

陈惠方:参加原河北省军区副政委赵渭忠遗体送别仪式侧记

作者同参与“送别会”的中国青基会的部分同志合影。从左至右,原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资产管理部部长刘文华、原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顾晓今、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希望小学部部长顾蒸蒸

接着社会各界人员纷至沓来——

中国青基会理事长郭美荐来了,青基会的新老同志顾晓今(原青基会常务副理事长)、刘文华(原青基金会资产管理部部长)、顾蒸蒸(青基会希望小学部部长来了!

赞皇的父老乡亲来了,哦,冲着我来的是人大老主任李原平,跟在李主任后面的是,县原扶贫办主任李绪珍,还有白鹿村老支书丁占军,来了!

田永清将军代表惠州市抗美援朝研究会送来了花圈,原北京军区政治部副主任马誉炜将军特意带来一幅亲笔书法挽词“赵老虽去,希望永存“条幅来了,还有一位正大区级上将,怀着对希望将军的崇敬来了,向着赵老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面孔,怀着对赵老的思念与眷恋,崇敬与欽佩,心痛与悲切,来了,来了,从京内外来了,从全国各地来了,大部分是不召而来来,闻讯而来的!

陈惠方:参加原河北省军区副政委赵渭忠遗体送别仪式侧记

作者同赵渭忠二女儿赵步洲〈左三)和二女婿庞渝(左四)及李绪珍(赞皇县原扶贫办主任〉、丁占军(白鹿村老支书)马誉炜(原北京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少将)等人合影。

送别时间将至,大家迈着沉重的步子,先后来到竹厅前。竹厅门前,没有华美的和溢美的挽联,一切都是朴朴实实的!

告別会开始了,“堂—堂—堂——堂堂堂!”我缓慢地一步步迈进告别厅,耳边突然响起低低的沉重悲痛的哀乐……突然间,一切静止,没了哀乐,哦,原来那是幻象,是错觉,是习常的惯性。没有奏哀乐,沒有致悼词,没有“代表”讲话,没有亲人致词,只有告别人员虔诚地向赵老鞠躬、绕视:向赵老亲属慰问、握手,全过程从头到尾无哀乐,只是轻轻的轻轻的鱼贯着走出了竹厅……

当绝大部分告别人员,都走出竹厅的那一刻,一个意想不到令人心灵震撼的一幕发生了——

从石家庄来的一拨告别人员中,有不少受赵老的资助者。如时任河北广播电视台记者张贵新,就是在赵老全力资助下,完成大学学业并走上了工作岗位的,他继而接过赵老的希望工程接力棒,又成了“爷爷”赵渭忠的“希望工程”接班人,开始尽自己的力量资助上不起学的小弟弟小妹妹。象张贵新这样知恩必报热心公益的志愿者名字,还可以开列长长的一个名单……另外,曾与赵老朝夕相处的志愿者、身边的几位曾经的工作人员,大约20来人,此时,只见他们一下子齐刷跪倒在覆盖着党旗的赵渭忠遗体前,如山洪爆发似的嚎啕大哭,连连跪拜!

赵老的女儿女婿孙女等至亲见状,随即亦哭泣不止,感动不已!

我怀着同赵老依依惜别的心情,离开告别厅,独自走出殡仪馆,徒步走在宽阔坦荡的长安街上。其时,耳畔突然冒出一句“自产自销”的“格言”:

“好人,若是灵魂还在,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把他一刹那遗忘:希望,如果信仰不灭,那么,我们就不应该将它一瞬间消逝!”

(2024年4月26日晚,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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