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打不赢战争”吗？——兼评胡适及其拥趸的一个荒谬论调

最近听到一个观点，叫“主义是打不赢战争的”。言下之意，在战争面前谈主义的都是傻瓜。

此种论调，跟俄乌战争初期冒出的“为战争叫好的都是傻瓜”（但具体什么战争？）一样，有异曲同工的傻瓜之处，故有加以辨析、驳斥之必要。

一、我们的总的回答

怎么看这个观点呢？这个观点之所以具有一定的迷惑性、欺骗性，就是因为，严格说来它包含着一小部分真理；注意，只是一小部分，总的看，这是一个谬论。

我们用以回答的是：

“主义是可以打赢战争的，严格说来是一定的主义做指导的人是可以打赢战争的；但光有一个主义，哪怕是最科学最革命的马克思主义，也是打不赢战争的，即主义打赢战争需要一定条件、一定过程。”

一句话：得看是什么主义，以及有没有运用、怎样运用主义。

二、谁的论点？

不错，所谓“主义打不赢战争”这一错误论点所包含的一定合理性或真理性，就在于它触及到了“只靠主义是打不赢战争的”这一点，它是对这一条真理的扭曲的反映。

首先，“主义”，什么叫主义？主义不是洪水猛兽，主义是很常见的——严格说来，一定阶级就有一定的主义（指导思想），甚至同一个阶级中的不同阶层、集团、派别也各有各的主义。主义，不是“纯思想”，而是一定阶级、阶层利益的理论表现，是适应于、又反作用于特定的经济、政治利益的。举个例子，马克思主义，或马克思列宁主义，就是无产阶级利益、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理论表现，而且是最完整、最科学、最好的理论表现。

有些人对我们相信马克思主义有误解，把我们跟信教人士混为一谈，这是错误的。我们之所以相信它，不是由于什么“纯思想”的原因，恰恰由于它最适合于我们无产阶级的利益，最能够指导无产阶级的解放运动。我们也不把它当教条看待，所谓“教条”就是宗教上要求信徒绝对遵从的信条；马克思主义本身就不是教条，而是科学的方法、原理、观点，我们反对教条主义不是反对马克思主义本身，而是反对把它给“教条化”即当做宗教信条对待。

形成一定的主义，选择一定的主义，相信一定的主义，用它去跟一定的实践相结合——这是一个阶级成熟的表现，如无产阶级，就是有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做指导，才可能最大限度推进自己的利益、翻身解放做主人。资产阶级及其走狗文人，变着法子拿他们的主义来影响无产者；或者搞“迂回战术”，胡说什么“没有主义”——这都是妄图解除无产者的精神武装，使我们有自己的主义而不用之。我们当然不能让自己上当，而是要大讲特讲之，用之以批驳种种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

资产阶级也有它的主义：有它的民族主义、国家主义，有它的“自由”主义、“民主”主义，等等等等。据观察，高喊“主义打不赢战争”的，多半就是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国家主义者，他们其实也有自己的主义，或受了某种特定的主义影响而不自知，反倒要说什么“主义打不赢战争”——严格说来，他们也是在自打自脸。又据观察，高喊“为战争叫好的都是傻瓜”的，多半是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民主”主义者，这些人对于另一部分帝国主义者打着“自由”“民主”旗号进行的战争行为，其实也在叫好，至少不反对叫好，所以，他们也是自打自脸。这两者，都是我们须揭露、反对的。

但是，揭露、反对，要讲一个重点，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所谓“主义打不赢战争”，其实，就是这部分舆论抛出来的又一个论点，缺乏历史、社会常识的论点。他们并不是反对在战争面前讲主义，而是反对在战争面前居然不讲他们爱听的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反对在战争面前讲马克思列宁主义。这种“双标”，也恰恰是帝国主义者的特色。

三、主义与战争

我们接着谈主义与战争的关系问题。

不错，战争并不排斥，甚至需要一定的主义做指导；但是，说起来，仅有主义还是不够的，光靠主义和它的指导也是打不赢战争的。

战争还需要什么？明摆着，需要人、需要物质——武器、“粮草”等等。只有什么呢？只有把良好的主义指导，和人、物质结合起来，产生出适用于一定条件的具体的军事战略和策略，才能打赢战争。

中国近代史，某种意义上，也是一部战争史。怎么在中国人民获得马克思主义这个武器以前，在反对外来侵略者、外国帝国主义者的战争方面，就总是不获胜呢？怎么离开了主义——严格说来，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反而是不怎么打胜仗呢？因为不管地主、资产阶级的顽固主义、改良主义，还是资产阶级的“片面抗战”路线即在战争问题上的机械主义，都是不可能指导民族、人民的革命战争取得胜利的，空有那么多的人力、也空有一定的武器而不能得胜。

只有到了马克思主义被作为我们的武器，到了革命共产党及其伟大代表人物——毛主席把马列主义关于战争问题的基本原理同近代中国革命战争的实践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才取得了一个接一个的胜利。从抗日战争到抗美援朝战争，就是怎么驳也驳不倒的、把正确的主义和革命的战争实践结合起来，而取得了伟大的胜利的例子。

当然，是不是说资产阶级就不能打胜仗？不是。在马克思主义问世以前，在非马克思主义的营垒中，在资产阶级战争论者之间，当然了，用比较符合战争实际和战争规律的、比较进步的资产阶级军事学做指导，并制定出合适的战略策略，一般而言，是比较能取胜的。

但是，到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战争论者和资产阶级战争论者之间，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的军事科学和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反动的军事学之间，只要无产阶级阵营一边不在具体的运用、具体的策略上犯错误（如土地革命战争后期博古、李德在军事指挥上犯错误），那么，资产阶级纵使有强大的武器也是不能取胜的，这也是被中国革命战争史所完全证明了的一点。

并且，如毛主席多次说过的，由于我们的军事学是服从无产阶级利益的、是广大群众的，所以，资产阶级——蒋匪帮、美帝国主义者即使知道我们的军事学，即使也看毛主席的军事著作，他们也很难学过去。

四、真正的“左”倾在哪里？

当然，在战争问题上，确实可以存在一种“左”倾幼稚病，即认为有了主义、光靠主义的指导就能得胜，而不知道须把主义和实践、人、物质结合起来。这种“左”倾，可以称之为战争问题上的“唯道义论”，和“唯武器论”一样是错误的倾向。但是我们不能把在战争问题上谈主义、把主义跟战争结合起来的正确做法跟“唯道义论”相混淆，不能在反对一种错误倾向的同时把正确的东西也给“反对”掉了。我们反对的，是在战争问题上“空”谈主义的倾向，这种倾向当然不能得胜，而且也构成对主义本身的一种破坏。

不管在俄乌战争，还是别的什么战争的问题上，当然了我们要谈主义，肯定地要谈，我们是无产阶级立场上看战争，为什么不用无产阶级的主义呢？但是同时我们也要反对一种倾向，即光有一个主义、立场就完了，不去充分了解战争所处的具体环境、战争各方统治阶级的状况和政策状况、战争的具体情形等等，不用主义去具体分析实际的倾向。

所谓“主义打赢战争需要一定的条件、过程”，就是说，需要把主义跟战争实际、战争实践结合起来，需要这个结合过程。

五、主义与问题

谈到主义，近代著名的反革命思想家胡适有句名言，叫做“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至今，这句话仍被胡适的徒子徒孙奉为圭臬，并被抬出来用于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及其传播。

实际上，胡适先生本人就是有“主义”的，即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民主”主义——拿马克思列宁主义看，这其实是伪自由伪民主。当然，还有一个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所谓“少谈主义”其实就是“点滴改良”的宣言。也正因如此，胡适先生及其思想、著作，才被今天国内同样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民主”主义、改良主义者奉为圭臬，并抬了出来，当做一种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胡适主义”。

至于主义与问题的关系，马克思主义者当然不反对研究问题，如同我们不反对谈主义；只是什么呢？（一）研究问题都是以一定阶级的主义做指导的，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就是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做指导，那种超阶级的“理中客”的研究立场、方法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二）我们不是“唯主义”论者，也不是“唯问题”论者，而是谈主义与研究问题的辩证统一论者，我们历来主张把我们的主义跟实际问题相结合，即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的普遍真理和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这样一条“一贯的思想原则”。

事实上，当年李大钊同志驳胡适就说过：“……主义的本性，原有适应实际的可能性，不过被专事空谈的人用了，就变成空的罢了。那么，先生所说主义的危险，只怕不是主义的本身带来的，是空谈他的人给他的”；“把这个理想适用到实际的政治上去，那就因时、因所、因事的性质情形，有些不同。社会主义，亦复如是”。（参见《再论“问题”与“主义”》）

在今天种种的“资产阶级主义”、资本主义面前，我们同样用得着毛教员的两段话：

“‘一个主义’也不通。在阶级存在的条件之下，有多少阶级就有多少主义，甚至一个阶级的各集团中还各有各的主义。现在封建阶级有封建主义，资产阶级有资本主义，佛教徒有佛教主义，基督徒有基督主义，农民有多神主义，近年还有人提倡什么基马尔主义，法西斯主义，唯生主义，‘按劳分配主义’，为什么无产阶级不可以有一个共产主义呢？既然是数不清的主义，为什么见了共产主义就高叫‘收起’呢？讲实在话，‘收起’是不行的，还是比赛吧。谁把共产主义比输了，我们共产党人自认晦气。如若不然，那所谓‘一个主义’的反民权主义的作风，还是早些‘收起’吧！”

“……资产阶级顽固派要求‘收起’共产主义，这是什么意思呢？不是资产阶级的专制主义，就是毫无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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