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仰:中国为何必须玩足球?--逆向种族主义的自轻自贱

作者:刘仰 来源:红色文化网 2013-05-02 297

    逆向种族主义有多种形态,最典型的一种就是把西方国家说成是天堂,美好得连西方人都不好意思。听到中国人描述的西方国家,估计有些西方人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们在说谁:你是在说我吗?我居然不知道我们生活的西方国家有这么美好,我们还有很多烦心事呢。结果,逆向种族主义情绪强烈的中国人说:连你们的麻烦都是先进的,我们还巴不得有呢。
    这种逆向种族主义是一种自轻自贱,在学习他人的名义下放弃自己的一切,从文化传统到历史成就,乃至于中国人的性格上都有普遍的、独特的国民劣根性,必须加以彻底改造,否则,落后愚昧的中国人根本不配人家西方世界那么美好的天堂。多年来,这类逆向种族主义已经喧嚣尘上,其典型特征——凡事都是外国好、中国差——也比较容易辨别,很多人对此缺乏思想和分析能力的拙劣套路已经一目了然,无需多说。此处要说的是逆向种族主义的另一种形态。
    西方社会究竟如何,刚打开国门时,很多人缺乏了解,容易被忽悠,情有可原。时间长了,中国人对西方的了解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西方社会的好处与坏处也就越来清晰。应该说,西方社会有它好的地方,但也有它致命的缺陷,甚至是坏的地方。这种观点比较公允,由此我们也能够在立足自己的基础上,吸取别人的优点,防范它们的缺点。然而,逆向种族主义的另一种形态最典型的特征是——竭力渲染西方社会的坏处,让有爱国心的人们听起来很过瘾。西方社会在他们的描述下,几乎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家、大坏蛋。但是,等听他们唾沫四溅地说完后,人们问: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一摊手、一耸肩、一撇嘴说:没办法!斗不过西方,只有输!
    前一种逆向种族主义是把西方描绘成美好天堂,我们绝对超不过;后一种逆向种族主义是把西方描绘成超级恶魔,我们依然无法取胜。因此,不管是把西方描绘成好的极端还是坏的极端,中国都只有乖乖听话、听命,俯首称臣。换句话说,从反方向看,中国不论是争取做国际社会的“三好学生”,还是决心做国际社会的“问题学生”,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前者说:你怎么可能做的比人家好?后者说:你玩阴的也玩不过人家。两者交相辉映,认定中国永远没戏。
    后一种逆向种族主义的典型代表就是郎咸平。除此之外,在军事等其他领域也有这类人,恕不一一点名。有人说宋鸿兵也是这类人,对此我不以为然。当郎咸平把西方的阴谋手段描绘得无比高超之后,郎咸平在回答“中国该怎么办”时,常常都是说:没办法。即便有时候郎咸平拿出一点办法,无非也是拾西方人的牙慧,搬弄一些西方老掉牙的东西给中国开药方。宋鸿兵不同。不管宋鸿兵描述的西方阴谋准确度有多大,在给中国寻找方法上,宋鸿兵的确把脚落在了中国的现实中,并且从中国的历史经验中,指出了符合现实需要的解决之道。也许我们可以说,宋鸿兵的解决之道也未必绝对有效,但是,面对西方好的与坏的,宋鸿兵很明确地传达了他的观点:非西方的、中国特色的方式,很可能更合理、更有效。而且,中国还能由此超越西方。
    不管是西方好到极端,我们没法超过,还是西方坏到顶点,我们只能认命,这两种逆向种族主义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只能按照西方的游戏规则来玩。这就好比踢足球,说西方足球水平高,我们要从娃娃抓起,几十年也未必能赶上;说西方足球有黑幕,人家玩黑幕的水平都比我们高。中国足球快被全锅端了,西方足球最多露出一点黑幕的马脚,整顿一下,玩的水平和黑幕的水平依然比我们高出一大截。面对这种局面,我们的足球怎么办啊?真的没戏了。反正我是至少十年不看中国足球了。但是,我们为何一定要玩足球呢?锻炼身体,其他也行;群众狂欢,其他也行;竞技欣赏,其他也行;体育经济,其他也行;……几乎可以说,足球的快乐绝大多数都可以用其他代替,即便“用脚踢”这一项难以替代,也没必要把它上升到国家高度吧。美国是当今世界最厉害的国家,足球也一般嘛;日本曾经是世界上经济总量第二的国家,足球也不怎么样;巴西、阿根廷的足球倒是不错,经济和国家整体实力却不怎么样。那么,我们又何必非要在足球上,在别人的游戏规则里,一定要争出头呢?
    中国今后应该怎么样,根本点应在于中国百姓的福祉,为此,西方好的、与中国现实相适应的就用,西方坏的、与中国现实不相适应的就不用。“三人行必有我师”,前提是自己做主,以自己为参照。我们没必要放弃自己,跟着别人一模一样地学,不管是别人的好处还是坏处,都一样。西方人爱喝咖啡,我们可以喝茶;西方人爱喝红酒,我们可以喝黄酒;西方人吃饭用刀叉,我们可以用筷子;干嘛事事都要与西方一样,干嘛事事都要以西方为标准?如果这一点想不通,只能在逆向种族主义的道路上以不同的形态走到黑,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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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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