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义: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

作者:陈先义 来源:红色文化网 2024-05-29 777

每次到江西瑞金,都要去瞻仰这样一尊雕塑:一位村妇,手搭在额前,在村口远远的把当红军的丈夫眺望,她盼着丈夫能够如约归来,因为丈夫临走时说:“等我回来”。这一望就是七十五年。在她115岁时,她伴着为丈夫编织的75双草鞋,离开了人间。

陈先义: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

出了村口,

便是一条大路,

大树旁边,

便是一棵老树,

老树旁边,

耸立着一尊雕塑: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名叫陈发姑。

发姑啊,

手搭额前,

在眺望遥远的前方。

遥远的前方,

那里有什么呀?

吸引着我们的发姑?

那里呀,

有发姑心上人啊,

那就是她的丈夫。

从冬到春,

从春到暑,

路边的大树,

枯了又绿,

绿了又枯。

就这样一天天,

一年年,

发姑从一个,

貌美如花的姑娘,

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妇。

她等啊盼啊,

一年年都是酸楚。

那一年解放了,

人家在唱啊,

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

她扒开门望,

却没看见,

自己最亲爱的丈夫,

等来的却还是,

思念的痛苦。

记得那一年,

红军反“围剿”,

她送别了丈夫,

去参加红军的队伍。

老娘哭着送到村口,

发姑说:

娘莫难过,

他走了,

您的儿子就是发姑。

又是一年,

十送红军,

唱的是歌,

细品都是,

泪水浸泡的苦。

再后来,

组织上派人捎话了,

说她的丈夫,

已经牺牲在长征路。

她死也不信,

因为她心里只有,

丈夫临别的嘱咐:

等我回来!

但凡村上来了新人,

她总要凑上去,

打听自己

远行的丈夫。

把久积的思念,

向来人倾诉。

人们听惯了,

村口路上,

她那低吟的歌声:

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

这是对幸福的祈愿,

也是对丈夫的祝福。

可村上人家,

谁听了都满是酸楚?

从青丝明眸,

到白发飘飘,

望穿了双目。

红军走了,

白军来了,

备受蹂躏的,

要数红军家属。

被打得血肉模糊啊,

可她宁死也不肯屈服。

思念,在心里重复,

抱怨,对自己倾诉。

陈先义: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

想着他那笨脚的模样,

她每年打一双草鞋,

等着她的心上人,

回来试脚试步。

整整打了75双鞋,

白发的发姑啊,

终于油尽灯枯。

那一年,

发姑享年一百一十五。

临走时,

亲人们在听她,

断断续续的低吟:

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

这声音那么低呀,

最后只剩下,

腮边挂上两颗泪珠。

还有放在她身边的,

七十五双草鞋,

算是她留给世界,

留给丈夫,

这最伟大的遗物。

请不要用过多词汇,

去把初心解读,

有一种初心叫守望,

有一种守望,

用一生完成了一尊,

灵魂的雕塑。

啊,陈发姑啊,

就是这样,

一尊雕塑,

傲然屹立,

名垂千古。

我们亿万父老,

人人都是,

这高耸万丈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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