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蝴蝶夫人》、《金陵十三钗》到《狮之魂》

作者：张书华来源：红色文化网 2014-07-28 1350

编者按：本文的作者是一位旅美科技工作者。大概是由于长期生活在美国的缘故，他对于西强我弱的世界文化格局也许比我们看得更为清楚。有憾于此，他大声疾呼：要“努力发掘和大力宣扬中华民族在近代对外交往历史中的闪光点，增强中华民族在世界文化领域中的软实力，增强我们的文化话语权”，并且身体力行，在创作了长篇小说《狮之魂》之后，又撰写了这篇文章。敬请广大网友关注此文和《狮之魂》的视频。

1）前言

中国的近代史起自1840年的鸦片战争，这是中国社会急剧动荡的历史。西方列强用大炮轰开了中国的大门，数千年封建王朝轰然倒塌，西方的思想以及西方的科学技术潮水般地涌入中国。这一百多年期间中国的对外交往比起过去闭关锁国的年代有了爆炸式的增长，也对中国的社会产生了爆炸式的影响。这段历史距离我们今天最近，对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影响也就是最为直接和最为巨大的。

因为中国的贫弱，这段历史中的对外交往，给我们留下的大多数都是受屈辱的记忆。一方面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些历史的现实，另一方面，确实对我们的民族自尊心造成极大的伤害。

1978年12月改革开放以来，这三十五年的时间，中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了世界的第二大经济体。我们的对外交往底气足了，腰杆硬了，我们的民族自尊心也得到了极大增强。

中国在世界地位上的变化，在文化上也必然得到反映。尤其在今天，我们国家在强盛起来的过程中，更需要在文化上做出极大的努力，以适应中华民族在世界范围内政治上的，军事上的，经济上的，甚至于心理上的需求，使我们国家也能够成为与国际地位相称的文化强国。

2）《蝴蝶夫人》，《西贡小姐》，《苏丝黄》，《人证》，《金陵十三钗》

为了更加深刻地了解中国在对外文化交往中的地位，我们可以首先来考察东西方的文化交流，中国作为东方的一员，也逃脱不开整个东西方文化交流大的格局。

我们可以找出几个具有代表性的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项目，来进行研究。这里我们只选取了几部近代以来的，为我国民众所熟悉了解，在我国民众中具有一定影响的文艺作品，这里选取了五部。

第一部：《蝴蝶夫人》

1904年普契尼的歌剧《蝴蝶夫人》问世，至今仍然是世界歌剧舞台久演不衰的剧目，在中国舞台上，不论是整出的歌剧，还是其中代表性的曲目，（尤其那段女主人公巧巧桑的女高音咏叹调《晴朗的一天》更是脍炙人口），不论是外国文艺团体演出的，还是中国文艺团体演出的，都长期活跃在中国舞台上，与中国观众见面，而且中国歌剧演员也因为这部歌剧作品活跃在国外的舞台上。据说这部歌剧曾被世界各大剧团上演过几千场，单在中国大陆就先后演过几百场。更为很多人所不知道的是这部歌剧还在1922年被拍摄成彩色影片，名叫《海逝》。那时还是默片，但采用了当时的最新着色技术。20世纪上半叶最著名的华人明星黄柳霜主演，依然是《蝴蝶夫人》的故事，但场景搬到了中国。

《蝴蝶夫人》的故事是，美国海军军官到日本娶了日本姑娘、艺妓巧巧桑，军官回了国，巧巧桑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三年之后，军官带着自己的美国妻子又来到日本。他抛弃了巧巧桑，却要带走他们的孩子，巧巧桑悲愤而自杀。

普契尼是个意大利人，他创造了一个美国人和日本人的故事，写成了歌剧，一百多年以来久演不衰，备受欢迎地在世界各地演出。有着银铃般美妙歌喉，高鼻子深眼窝，身材高大的西洋女高音歌唱家唱着本应该是身材小巧玲珑的日本少女的歌曲（故事中的巧巧桑出现时刚刚十五岁），这很应该算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典型。

我们分析东西方的文化交流，尤其是在近代以来的这一段时期，《蝴蝶夫人》应该算是极具代表性的作品。

第二部：《西贡小姐》

号称是世界四大音乐剧之一的《西贡小姐》（其他三部是《猫》《歌剧魅影》《悲惨世界》）自1989年首演，至2001年共演出了4092场，获奖不计其数，在我国澳门也曾经公演。

《西贡小姐》是普契尼歌剧《蝴蝶夫人》的现代改编版。它讲述的，也是一个亚洲女子被白人情人抛弃的悲剧故事。故事背景被挪到1970年代的西贡，而》蝴蝶夫人》里的美国军官和日本艺妓被改成了美军士兵和越南酒吧女郞。同样的是西贡小姐也生了一个孩子，最终她自己也是自杀身亡。

第三部：《苏丝黄的世界》

由首位在好莱坞成名的亚洲女演员关南施出演的《苏丝黄的世界》，上世纪60年代在香港外景拍摄。这部当年十大卖座电影改编自一本英国人梅森著名的同名小说，在此之前，这本小说已经改编成了舞台剧和芭蕾舞剧。关南施在这部影片中的成功为以后打入西方电影的亚裔演员作出了很大的帮助，她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被认为是一个东方性感的象征，影片的男主角是奥斯卡影帝荷顿。2006年，香港芭蕾舞团又将此芭蕾舞剧搬上香港舞台。

这部电影是西方人为东方女孩子们编造的天方夜谭式《天上掉馅饼》的故事。苏丝黄是个妓女，却冒充是富家女招摇撞骗，她的私生子死去，而她却得到了美国白人画家的爱情，这个画家拒绝了银行家之女的追求，使得苏丝黄这个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第四部：《人证》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之初，日本电影在中国风靡一时，《追捕》《人证》《望乡》等影片深受中国观众的喜爱，高仓健，栗原小卷，中野良子，山口百惠，冈田茉莉子等日本明星在中国家喻户晓。

《人证》这部影片所反映的这一段历史其实是日本最不愿意提起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为了满足占领美军的需求，日本政府征召妓女以及良家妇女为美军提供性服务，社会上也出现一些美军包养的《爱丽小姐》（英语Only的谐音），《人证》电影中由冈田茉莉子饰演的八杉恭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部电影的故事就是八杉恭子和黑人士兵生的孩子到日本来寻找她，而她害怕自己不光彩的过去被人知道，就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也跳下山涧自杀。伴随影片的这一情节出现的影片的主题曲《草帽歌》至今还可以经常在国内的各类演出中出现，可见影片的影响可谓旷日持久。

第五部：《金陵十三钗》

《金陵十三钗》也是一个包含有美国英雄和中国妓女的故事，这位美国人也是答应要把这个秦淮河的头牌带到美国去的。

3）西方，《世界警察》内心的优越感

在东西方的交往过程中，由于西方在经济，军事上的强势，造成西方人在心理上的优越感，这里的西方人主要就是指西欧北美的白人，这种优越感深深地渗透到他们的血液中。这些自然也要在他们的文化上表现出来。在与东方的文化交往之中，高高在上的姿态表现的尤为明显，他们掌握着几乎全部的话语权。

西方人，当前尤其以美国人为代表。近代以来，由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诸方面的原因，包括地理地缘方面的因素，在两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迅速成为世界的霸权大国。在苏联解体之后，又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在整个的这个过程之中，美国文化的影响也席卷了全球。

以上说到的五个文化方面的例子，统统是美国男性或是在拯救，或是在欺负，或是在帮助，或是在玩弄东方人，尤其是东方的女性。这几个例子中的女性又都是弱小的，可怜的，地位低下的，她们有一个共同之点：都是妓女。这几个例子中的她们，命运也有所不同。巧巧桑和西贡小姐都在苦苦地等待他们的白人丈夫带他们脱离苦海，但等来的是背叛和惨遭抛弃。苏丝黄是个异类，她等来了幸福，问题是现实生活中的这种幸福真能存在吗？八杉恭子没有等什么，她的厄运找到她的头上来，她没有能逃脱掉命运对她的打击和惩罚。十三钗中的玉墨，什么结局呢，小说和电影不完全相同，就由读者或观众自己去发挥吧，十三钗总的命运是不会美好的。

这几个例子中，巧巧桑是日本人，西贡小姐是越南人，苏丝黄是香港人，八杉恭子是日本人，玉墨是中国人。她们倒确都是东方女性的代表。与他们演对手戏也都是美国男性，只有八杉恭子的男人是个黑人，但在占领日本期间，即使黑人男性士兵也是高高在上的。而其他几位都是美国白人男性。

在这几部作品之中，西方是雄性的，阳刚的，身材高大的，强壮有力的，而东方是雌性的，阴柔的，小巧玲珑的，娇柔软弱的。这些都符合西方人心目中的固有传统的形象。

这也与今天美国人的霸权主义是一致的，我们美国的社会制度，道德原则，行为规范都是对的，我要用我的标准来改造世界。美国对国际事务采取干预主义的倾向，既与美国所理解的自身利益有关，也与这种美国价值有密切关联。而冷战结束以后，制约美国国际行为的另一极的消失，美国国力的空前膨胀，都使这种基于政治文化信仰的新干预主义得以在世界事务中长驱直入，更使这种政治文化中的人权观显示出巨大的影响力。在这种《世界警察》心态之中，你不听话，我就可以打你，反正我有能开到海洋每一个角落的核动力航母，大量的B-52重型战略轰炸机，精确制导的，想从你的窗户里打进去就可以打进去的，激光制导的导弹，这就是我军事上的力量。而这些在文化上也必定反映出来。

文化的力量当然不止于文艺作品。麦当劳的汉堡，肯德鸡的炸鸡，必胜客的比萨饼和星巴客的咖啡也在影响着中国人的胃，尤其是小孩子和年轻人的胃，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老奶奶领着小孙子，小孙子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炸薯条，老奶奶笑眯眯地在旁边看着。其实很多美国人也是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买一份快餐，吃点炸薯条，解解馋，大部分就都给扔掉了。当然饮食文化是在相互影响着的，在美国的每个角落，大大小小城市乡镇中，无数的中餐馆里，老美们别别扭扭地拿着筷子样子滑稽地吃着扬州炒饭和担担面。

4）《狮之魂》中的美国国会415号议案表彰的艾德华，波音公司第一任总工程师王助，两枚美国紫心勋章获得者，二战诺曼底登陆的华裔英雄欧阳金海，《纽约时报》称之为狮子的汤米

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实际的东西方交流的过程之中，由于西方的飞机大炮比东方厉害，很长一段时间内，在世界的很多地方，美元也几乎是攻无不克的武器，文化领域内，西方占有着压倒性的话语主导权。

我们是不甘心永远这样下去的。我们需要我们民族在文化领域的话语权。但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些话语权是需要我们去争取，去艰苦地努力，也是需要不懈的付出才能够争取来的。

文化的定义极为广泛和多元，文化的重要内容就是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之中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任何事物都在四维的坐标系之内，x，y，z三维的空间坐标和t一维的时间坐标之中，时间可以分成近现代和古代，空间可以分成中国和外国。数学上的排列组合下来就可以分成六种不同的文化交流方式。

1. 近现代中国

2. 古代中国

3. 近现代外国

4. 古代外国

5. 近现代与古代的人与人的交流：我们现在还真有这样的交流方式，那就是穿越，穿越的电影和电视剧还真不少。

6. 中国与外国

i. 古代：中国闭关锁国，例子不多，例如，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利玛窦，等

ii. 近现代：中国贫弱，尽是耻辱的记忆。鸦片战争，中日甲午战争，抗日战争，唐纳德的飞虎队。但是也有我们的闪光点，这是我们要重点讨论的。

我们生活在现在，自然现在发生的事情对我们是切肤直接的感受。近代虽然也是过去，但距离我们最近，现在发生的事情很多也是过去的事情的结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我们在关注我们的对外交往时，古代的当然也很有意义，不论丝绸之路，还是郑和下西洋，但更要我们研究的是近现代发生的事情。

遗憾的是近现代我们的对外交往留给我们的愉快的记忆不多。即便是在鸦片战争中，中日甲午战争中，抗日战争中，我们中华民族奋斗，抗争，前赴后继，可歌可泣，但也都是人家来打我们，我们不得不起来应对。陈纳德飞虎队的故事也是因为日本欺负我们，美国人来帮助我们，我们是处于被帮助的地位，在文化的层面上说，歌颂的是美国人帮助我们，这里英雄角色是美国人。

那么在近现代，在对外交往中，我们有没有这样的英雄角色呢？不多，但也是有的。我们可以举几个例子，这几个例子都是我们与世界交往的闪光点，因为这几个例子之中，我们中国人是英雄的角色：

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将军艾森豪威尔率领的美英军队诺曼底登陆是极为重要的一步。将近三百万军队跨过英吉利海峡，进攻德国本土。并不为人广泛所知的是诺曼底登陆有一些中国军人参加，而且获得了他们应该得到的荣誉，得到了盟国政府颁发的荣誉勋章。2006年法国驻上海总领事特地到杭州向当年海军的黄廷鑫颁发了法国的《荣誉勋位骑士勋章》，在美国旧金山的原美军陆军的欧阳金海两次获得了美国的《紫心勋章》，他把这两枚勋章捐献给了中国华侨历史博物馆。

对外交往经常要乘飞机，全世界民用航空飞机制造公司当属《波音》公司为老大。有多少人知道这个航空业的巨无霸《波音》公司的第一位总工程师是位中国人呢？他叫王助。他亲自设计并监制《B&W—C》型水上飞机，成为波音飞机公司制造成功的第一架飞机。这架飞机成功地通过了美国军方的测试并下了50架的订单，这为波音公司带来了57万美元的收入，是波音发展史上最需要的第一桶金。假如没有这份订单，波音公司很可能早已销声匿迹了。凭借着王助的出色才能，新成立的波音公司开始站稳了脚跟，而发展成为今天的航空业的霸主。2006年胡锦涛主席参观波音公司时，波音公司总裁特地向胡主席介绍了波音之父王助。

2008年7月30日美国第110届国会通过了由加利福尼亚州众议员迈克本田会同54位美国国会议员提出的《向艾德华和约瑟夫等在美国内战中战斗过的亚洲及太平洋岛民后裔的退伍军人致敬》的415号议案。议案标题中仅有的这两个人，艾德华和约瑟夫，都是中国人，艾德华来自上海，约瑟夫来自广东。一个国家的国会通过一个议案来进行表彰，应该说这个分量还是很重的，尤其是来自像美国这样的今天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

1863年7月12日，当时美国最大，最有影响的报纸《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亚洲人的美国内战历史，中国战士死于葛底斯堡》，报导了一个名叫约翰汤米的中国战士在美国内战之中英勇作战，最后光荣牺牲的故事。文章两次称他为狮子，以致伟大的狮子，在当时，既无广播，更无电视，报纸就是唯一的大众传媒工具，可见美国的主流媒体给与我们中国战士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遗憾的是，虽然这几个例子应该说分量都很重，但是问题在于，不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其实知道的人都很少，影响很小。就拿艾德华的例子来说，美国的内战是美国人极为感兴趣的话题，因为美国内战距离今天并不算遥远，当时的美国人口也并不是很多，因此很多今天的美国家庭中，就很有可能祖辈就有人参加了这场内战，他们自己在网上搜寻，到图书馆参加《美国内战家谱学》学习班，搜集有关的资料。但是即使这样，美国国会表彰了参加美国内战的亚洲战士，点名道姓的只有两个中国人，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非常之少，我们中国人自己知道的就更加少了。

5）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弘扬奋发我们的民族精神

党的十五大，十六大就提出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当然涵盖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方面。而文化的复兴，不像国内生产总值那样有一个数字，没有一个可以量化的数字，也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软”实力的体现。

文化的复兴当然离不开意识形态，中华民族要复兴的一个重要的意识形态的基础是我们民族在近代以来遭受了太多的苦难。这种苦难有外因和内因两方面的原因，近代之前的某些时期我们曾经辉煌，兴旺过，我们要恢“复”过去的“兴”旺。

近代以来，西方的优越感又是建立在我们自己由于自己的贫弱而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优越感的基础之上的。而我们自己在这段时期内的文化产品只描写中国人的苦难，挨打受气，这是非常不够的。

文化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在对外的文化交流和交往之中，我们中华民族应该有一种奋发我们民族精神的心态。中华民族就是今天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汉族和55个少数民族和海外华人的总称。民族精神在今天最重要的含义就是爱国主义。而这种民族精神是理性的，包容的，而不是极端的，狭隘的。像口喊着“刀枪不入”的金钟罩铁布衫式的极端狭隘的民族主义是绝对不能要的。在对外交往之中，民族的概念比起国家的概念更容易被人接受，没有必要去讨论华人和中国人在概念上的区别，这样更容易打开局面。

6）在商业大潮中弘扬我们的民族精神在国内国外遇到的挑战

我们的民族精神是一种民族认同，充分认同本民族的优越之处。今天我们中华民族在与世界其他民族的交往之中，我们应该大力宣扬我们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

文化的复兴根本在于经济力量的基础，经济基础绝对是起最重要的支配作用的。同时在精神层面，从上层建筑领域，受到两个方面的阻力，一是百多来历史形成的西方根深蒂固的优越感，二是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上的差异。

对于东方人来说，要想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改变西方人心中的优越感，是非常困难的事。他们可以嘴上不说，不等于心中不想。再加上意识形态上的不同，使得我们的复兴在文化领域将会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年9月出版了我的长篇小说的《狮之魂》，这本书就是以美国国会2008年的415号议案和1863年《纽约时报》的文章为历史背景而编写的。这本书得到了第10届，第11届全国政协张梅颖副主席的大力支持，为此书写了序言。中共中央委员，全国侨联林军主席为此书题写了书名。书出版之后，太湖论坛，清华大学出版社和作者都希望能将这本书的故事，也就是我们中国人先辈在美国历史上的英勇奋斗，今天又得到美国主流社会的认可，而且这种认可是通过美国国会议案的方式来表达的，能为我们更多的国人所了解，并进而为世界所了解，因此很希望能拍成影视作品，因为现实是读书的人很少。

但是这个想法实现起来很不容易。现在的影视行业是完全商业化的领域。进电影院的绝大部分是年轻人，其中也包括很大一部分乡镇青年，他们的文化水平可能并不很高，他们喜欢《冏来冏去》的电影，虽然营养并不丰富，但生活中也需要这样的调味剂。

这样商业化的环境，像这样主题的文化产品如何才能杀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