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珍贵的教科书》吗?
我上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
三十多年过去了,依旧印象深刻。
这篇课文叫做《珍贵的教科书》,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还学不学,我大概记得那是小学三年级学的一篇文章。
《珍贵的教科书》大意讲的是革命战争年代,延安的孩子们还是在党的领导下坚持学习,没有桌椅,就坐在地上,把小板凳当桌子;没有黑板,就用锅烟灰在墙上刷一块;没有粉笔,就拿黄土块代替......但是最困难的是,没有教科书。
没有办法,就只能自己编,自己写,自己教。
孩子们的老师,不是旧社会的私塾先生,也不是大城市里的洋先生,而是打着绑腿、穿着土布军装的“张指导员”.......这非常写实,因为当年在延安搞教育的,其实就是红军、八路军中的知识分子。
如果我们熟悉历史,就会知道,当年延安那群人,是全中国最年轻、最先进、最朝气蓬勃、最尊重知识的一群人,他们在窑洞里教孩子们读书写字,甚至学习文字、数学、几何、物理、画画、音乐、体育......当斯诺来到延安的时候,他是震惊的,他发现这里的孩子们脸上充满了求知的快乐,和国统区的风气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们“发着光”。
在延安,没有名字的战士,要给他们起名字,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不但教军事技术,还教文化知识。我军指战员的见识、文化水平,远胜国民党的士兵。在全国99%都是文盲的旧社会,穷人家的子弟,能够读书,能够学习,能够了解科学知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那些装备简陋、衣衫破烂的年轻战士,居然对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知识非常了解,他们竟然在讨论航空母舰和战列舰谁才是战场的主角,要知道,他们自己在山沟沟里连机关枪、迫击炮都很缺,吃饭都吃不饱,却在思考未来的海战。
但是大家都知道,延安被国民党严密封锁,军民们的生活是非常艰难的,物资是非常匮乏的,纸张,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珍贵的教科书》一文写道:
一天下午,老师张指导员兴高采烈地对我们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有书啦!”真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们都高兴得跳起来。
指导员接着说:“同学们知道书是怎么来的吗?是在毛主席的关怀下印出来的!印书用的纸,是党中央从印文件用的纸里节省出来的!”
我小时候读到这一段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感觉,但现在回想起来,才懂得其中的不容易,教员和党中央一直在敌人的重重围困、围追堵截之中,根据地军民的生活何等艰难?有限的纸张都要用于地图、军事材料、电报、文件......但他们为了孩子,为了教育,还是节省出了珍贵的纸张,给孩子们印刷教科书。
当年延安孩子们用的教科书到底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找到了基本《红军识字课本》,图文并茂,清楚地写着“红军是人民的军队”,“识了字,真正好,看通知,看书报,写书信,写电报,便利不知有多少”.......并且开始使用新式拼音教学,由此可以看到,共产党和红军的基础教育,针对的不是一小部分人,而是大多数人穷人,他们做的是一份伟大的事业,叫做“扫盲”,也叫“知识普及”,把识字、读书、写作的权利,从知识分子、精英身上,转移到普罗大众身上。只有中国人都读书,都有文化了,这个中国才算是进步了。
另外一本《红军识字课本》中,有着“学刺枪,学劈刀,学瞄准,学打手榴弹”这样的军事知识,而课本的最后一课写着“我们是工农的儿子,自愿来当红军,完成苏维埃给我们的光荣任务。为着工农解放奋斗到底。”
还有一本教科书上写着:“共产党员,作战的时候,冲锋在前,退却在后,为人民大众去奋斗,千辛万苦都甘受;共产党为社会主义而斗争,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就是要人类自由平等!”
他们的课本,不只是教文化,还教军事知识,和政治理论,让人民开眼看世界,让人民了解国家和社会的运作规律,让人民懂得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是个更伟大的事业,这相当于把“金箍棒”交到了人民手中。这样的组织和人民,又岂有不朝气蓬勃、昂扬奋发的道理?
《珍贵的教科书》一文中,指导员后来牺牲了,但是教科书完好无损。
““快卧倒……”指导员刚喊出口,轰隆一声,炸弹在我们身边爆炸了。我两耳一阵轰鸣,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才发觉自己头部受了伤。指导员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那捆书完整无缺地压在他的身子下面,被鲜血染红了。”
“我扑到指导员身上大声喊:“指导员,指导员……”喊了好半天,指导员才微微睁开眼睛,嘴里叨念着:“书……书……”我扶他坐起来,激动地说:“指导员,书都在这儿。走,我背你回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两眼望着那捆书,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将来……””
将来啊将来.......
其实,我们也要看到希望。
我妻子是高中语文老师,最近她给我看了最新的高中语文课本,高二上学期的第一单元,第一课是恩格斯的《社会历史的决定基础》;第二课是《改造我们的学习》;第三课是《人的正确认识是从哪里来的》........我就觉得很好,高中生了,要有深刻思考历史、社会的能力了。
有人质疑,“是不是政治意味太浓了”?“意识形态太重了”?
废话,文学什么时候可以和政治脱钩了?语言文字什么时候不是意识形态了?难道古人的《六国论》、《答司马谏议疏》.......就不是政治了?你看到恩格斯、教员就害怕,为什么不怕古代才子和西方学者呢?
那些出问题的教材,不是不讲政治,不是不讲意识形态,而讲反人民、反社会、历史虚无主义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大讲特讲,还假装自己“民主”、“包容”、“开放”、“学术和政治无关”。
你以为他们是真不懂吗?他们是白痴吗?
他们只是装糊涂罢了。
我们要是被忽悠着不讲“政治”和“意识形态”了,那就上当了、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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