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东:几个朋友评贺卫方的《治史者当谦逊》
几个朋友评贺卫方的《治史者当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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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06 15:08:40
我评贺卫方:
贺卫方的文章指责张海鹏(在《中青报》发表批袁伟时文章的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员)不“谦逊”。可我看张海鹏的文章基本上是在用史料说理的,但他加进去的那些意识形态语言确实毫无必要,且招人烦,包括招我烦。问题是,张老先生至少没骂人,而袁伟时是破口大骂别人的。贺卫方为什么不对袁伟时说“治史者当谦逊”,却要破口大骂张海鹏呢?拉偏架也不能拉得这么肆无忌惮吧!另外,我们再看看贺卫方自己“谦逊”了没有呢?贺卫方在文章的最后结尾说:“建议他顺便读一下该报第一版,那里有一个标题仿佛就是给他量身定制的:……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都逃脱不了失败命运”。这里我倒想说一下了,贺卫方先生讲:由于历史上的事并非我们亲历,所以治史当谦逊,这话一点不错;然而,历史上的事我们至少还有史料,至于未来的“历史潮流”呢?我们非但没有亲历,连史料都没有,贺卫方先生是否也应该“谦逊”一点,不要动不动就以为自己代表了
“历史潮流”呢?说实在的,看了贺卫方教授在他的文章中表现出来的逻辑推理能力,我深深地怀疑他是否有足够的智力从事法学研究。我怀疑他今天的地位完全来自他从官方获得的垄断权力,否则,在一个自由竞争的环境下,凭他的智力是不可能在法学领域获得如此之高的地位的。
以下是一些朋友的评论:
其实,就学问的类型和特点来说,治史倒是不用太谦逊,因为历史是一次性,是过去时,而且死无对证。诗无达诂,史也一样。最需要谦逊的是三月份的天气预报。比较需要谦逊的是法学中的破案,以贺卫方在此文中表现出的推理判断能力,放到那个岗位格外要谦逊。他这篇文章我看了一大半时,还以为是在批评袁伟时呢,后来发现不是。所以,我也应要谦逊。
在06-3-3, 写道:
看到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自由派知识分子"中的大人物,党同伐异,一点公正、一点道理、一点羞耻都不讲,真是实在令人恶心。
[转帖]贺卫方:治史者当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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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卫方:治史者当谦逊
对于任何领域的学者而言,谦逊都是一种重要的美德。而从学问的类型和内在特质而言,历史学家应当是最谦逊的。因为历史写作所要处理的都是过去——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历史学家本人完全没有经历的时代——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根据各种不同的史料来努力拼凑过去的事实,时过境迁,事件或者人的行为去今往往已经上百上千年,许多证据已经灭失,能够完全还原历史的真实乃是完全达不到的一个目标。博学严谨如兰克,也不敢宣称他所撰者就是历史的本来面貌,只能将尽可能复原历史事实悬为目标而已。不仅如此,历史本身是人所创造的,而今天那些已经尸骨成灰、变为蜡像或铜像的那些盖世英雄或帝王将相当年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的思想、心理究竟如何,当时的人——甚至他自己——都未必说得清楚,更不必说隔着时间的长河的历史学家们。史家陈寅恪先生说治史者要有一些想象力,能够在史料的空白处想象过去的事实与人心。这当然是必需的,不过当治史者用自己复杂的心理揣度另一个早已作古、同样复杂的人的心灵,诚可谓"梦中说梦两重虚",其间的得失真的是只有付诸"寸心"了。
但是,我们在今天却看到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史学家,他号称得到了真经,由于有了某一派理论作为指导,就可以"观察历史现象,认清历史发展本质,指明历史发展的方向"。他指斥别人"所叙述的历史,不是建立在研究大量、扎实历史资料的基础上,而是按照自己的好恶,随意拈出几条史料,随心所欲地作出历史评论,这样的历史评论,脱离了史料基础,只是个人感想,它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乍看吓人,却是没有根基的,没有说服力的,经不起史料鉴证的。懂得历史,才能更好地建设今天。把鸦片战争以来真实的历史告诉我们的下一代,让他们明白真正的现代化道路在哪里,我们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会行进得更加坚实。"如此毫不谦逊,狂妄傲慢,哪里还有一点点历史学家的风范和风纪?他对于同行不惜用大词诋毁,口口声声说别人的研究"对青少年产生严重的误导",可是,难道不正是这种宣称自己就是历史和真理化身的所谓历史学家用他的实际行动在误导青年么?
好在今天的年轻人已经不那么容易误导,也不需要别人代替他们去思想了。这样的作者也只能借助权势而出来吓唬一下人罢了。建议他顺便读一下该报第一版,那里有一个标题仿佛就是给他量身定制的:
肩题:胡锦涛会见瑞士国防部长时就台当局终止"国统会"指出
大标题: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都逃脱不了失败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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