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苏联崩溃换来自由民主了吗？

　　这两天新华网转载的普通网友王小石的一篇《中国若动荡，只会比苏联更惨》引来了微博上一些所谓的公共知识分子们的歇斯底里的声讨，曾几何时，在公知们口中，普京治下的不随美国指挥棒起舞的俄罗斯是独裁专制的反面典型，只有梅德韦杰夫和普京的“基情”在这个“烧死异性恋”的时代看起来算是符合“普世价值”。然而，王小石的一篇文章却让解体后的苏联在公知们那里瞬间高大了起来。公知们攻击王小石最激烈的地方，是认为王小石用2001年左右俄罗斯最糟糕的数据来论证苏联解体后的动荡是一场悲剧以偏概全，因为再过10年，到了如今的2013年，俄罗斯又成了高收入国家了。言下之意，中国未来如果剧变，哪怕动荡10年，挺过去就好了，未来还是光明的。很不幸，这样的观点，在微博上响应者颇多。

　　客观的说，网友王小石的文中所引用的数据确实存在一些硬伤或不严谨的地方，但是王小石的结论“中国若动荡，只会比苏联更惨”错了么，我看没错。

　　首先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苏联是一个多民族的联邦国家，我们不能把苏联等同于俄罗斯，在讨论苏联解体后的动荡时，应当不仅仅把视野局限在俄罗斯一国。

　　在1991年解体前，苏联有15个加盟共和国，具体如 图一：苏联解体前各加盟共和国 所示：

　　图一：苏联解体前个加盟共和国 来源：维基百科中文版

　　截至2012年，这15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人口如下表一：前苏联加盟共和国2012年人口统计表 所示：　　　

　　表一：前苏联加盟共和国2012年人口统计表 来源：世界银行网站

　　由上表可知，前苏联国家在2012年的总人口约为29059万人，其中俄罗斯人口为14350万人，略少于前苏联国家总人口的50%。如果数字还不直观的话，那么根据上述表一数据制作的 图二： 前苏联国家2012年人口分布图 就一目了然了。讨论苏联解体却仅仅讨论只占前苏联各国总人口一半的俄罗斯，等于是把俄罗斯等同于苏联，恐怕会犯苏联解体前经常被批判的“大俄罗斯主义”的错误。俄罗斯人是人，乌克兰、摩尔多瓦人也是人，他们在苏联解体后的命运，同样值得我们关心。

　　图二： 前苏联国家2012年人口分布图

　　确实，如公知们所说的，俄罗斯如今已是高收入国家，但是，苏联其他各加盟共和国在解体了20年后各自的收入水平如何呢？我们用世界银行的数据来说话，具体如 表二：前苏联加盟共和国2012年收入发展水平表 所示：

　　表二：前苏联加盟共和国2012年经济发展水平表

　　这里的所谓收入水平系引用世界银行网站的数据，世界银行对世界各国的收入水平主要是依据人均国民总收入(人均GNI)来计算，俄罗斯2012年人均国民总收入为12700美元，被世界银行列入了高收入非经合组织国家。而昔日苏联的第二大加盟共和国，重要工业区和产量区，也是俄罗斯文明的(基辅罗斯)发源地乌克兰2012年的人均GNI则仅有为3500美元，被世界银行列入了中低收入国家。位于中亚的吉尔吉斯斯坦(人均GNI为990美元)和塔吉克斯坦(人均GNI为860美元)，则与冈比亚、马里、海地等公认的“失败国家”一道，直接被归入低收入国家。值得一提的是，中国被世界银行列为中高等收入国家，2012年人均GNI为5740美元，高于土库曼斯坦，低于阿塞拜疆。

　　如果用更直观的饼图来看，则以人口分布计，在前苏联国家合计约2亿9千万人口中，有大约51%的人口生活在高收入国家，有大约14%的人口生活在中高等收入国家，有大约30%的人口生活在中低收入国家，有大约5%的人口生活在低收入国家。具体如图三：前苏联人口收入分布图。

　　如果将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视为一个国家，则这15个合计约3亿人口的国家2012年的人均GNI又是多少呢？笔者算了一下，约为8500美元，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则属于中高等收入国家，人均GNI大约是中国的1.5倍，其中俄罗斯是中国的2.2倍多。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坏，然而在1991年苏联解体时，单就俄罗斯来说(世界银行没有统计苏联整体的GNI数据)俄罗斯的人均GNI是3420美元，而同一年中国的人均GNI是350美元，俄罗斯接近中国的10倍。即使算上拖后腿的几个相对贫穷的加盟共和国，综合分析各国的GNI，说整个苏联的人均GNI是中国的7-8倍应当并不夸张。然而，在解体后的20年，一个总的领土面积是中国领土面积的二倍，总人口仅有中国四分之一，几乎绝大多数矿产资源储量都完爆中国，在50年代曾向中国输出工业化帮助中国初步建立完整工业体系的，一个曾经的超级大国，人均GNI从中国的7-8倍变为只有中国的1.5倍，这个成绩很好么？

　　很多人会说，这20年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美国人均GNI和中国比倍数缩减的更厉害，即便是大多数经济转型国家的经济增长率都没法和中国比，因此这对苏联不公平。好，我们让苏联/俄罗斯与同为转型国家的波兰比。按照世界银行的数据，1992年波兰的人均GNI是2030美元，低于俄罗斯1992年骤降后的人均GNI，是中国1992年人均GNI 390美元的5.2倍，然而，到2012年，波兰的人均GNI和俄罗斯差不多约为12670美元，是中国1.5倍，波兰的表现显然要好于俄罗斯，更是比整个前苏联地区的要强得多。

　　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增长率低，而是经济的负增长，1991年，俄罗斯人均GNI 3420美元到2000年人均只有1710美元!不要嫌笔者列举这枯燥的数字，整整十年，俄罗斯的人均GNI下降到了原来1991年的一半!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显然意味着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

　　　图四：俄罗斯1991年到2000年人均GNI走势图

　　相应的，俄罗斯人口预期寿命从1991年的68.47岁降到了2000年65.34岁，整整下降三岁，乌克兰稍好，人口预期寿命从68.87岁降到67.86岁，下降整一岁。要知道，就连索马里在这十年的人口预期寿命都是增长的(从44岁到48岁)。而在同为转型国家的波兰则从71岁增加到约74岁，中国在这10年则从69岁增加到71岁。有公知说，俄罗斯人口预期寿命的下降，尤其是男性预期寿命下降是其全民族酗酒传统(据说斯大林在写批示议论某个官员的时候经常会加上一条“据说他在酗酒”，而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本身就是个酒鬼)的错，但是如果看俄罗斯2000年之后的数据看，则人口预期寿命又呈上升的趋势，这说明1991到2000年这10年俄罗斯人口预期寿命下降即便是酗酒造成的，恐怕酗酒也只是剧变所带来的失业、整体收入水平下降和动荡的结果，而非原因吧。

　　我不想列举什么钢产量、发电量之类的数据，无论怎么列都会有公知说“鸡的屁”算什么，生活不是数字之类的空话。活着，是人类最基本最基本的需求，而从这一基本数据来看，以俄罗斯为代表的前苏联地区的绝大多数国家显然不合格。无论是不是民主自由，总不能让人们一代比一代命更短吧!可以说，对于波罗的海三国之外的大多数前苏联地区国家来说，1991年到2000年，从经济上来看，绝对是失去的十年!

　　图五：俄罗斯1991年到200年预期寿命走势

　　有公知说，要看现在，从2000年开始，俄罗斯最终不又缓过来么，即使算上乌克兰这样拖后腿的，整个前苏联现在不又回到中高等收入国家的行列了么，GNI还是中国1.5倍呢？苏联崩溃了不还是比中国强？更有人说，苏联崩溃是转型的阵痛，阵痛过去就一片光明了嘛。

　　真的光明吗？

　　公知们津津乐道的是自由民主、普世价值，如果“动荡”的收益是自由民主，就笔者而言似乎也能接受，苏联的崩溃真的带来原苏联国家的自由民主和普世价值了么？按照公知们一向唯马首是瞻的西方民主自由的标准，笔者就大体总结下苏联解体后各个国家在这20年中的政治情况， 表三：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政治状况表 所示：

　　表三：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政治状况表

　　如上表所示，真正生活在完全的自由民主中的人口只有1289万人，其中占自由民主人口小一半的摩尔多瓦和亚美尼亚都是人均GNI低于中国的中低等收入国家。俄罗斯的人口最多，他们在苏联解体头10年生活叶利钦统治下的混乱民主，在2000年之后生活在普京-梅德韦杰夫轮流执政的威权统治下。在欧洲国家中经济最糟糕的乌克兰一直没有摆脱各种颜色革命的混乱民主，连季莫申科这样的靠盗窃国家财富发家的小偷也能当总理呼风唤雨很多年。格鲁吉亚也是各种动荡，从公知起家当上总统的加姆萨胡尔季阿被赶跑后还跑到车臣组织军队打回来，前苏联外长谢尔瓦德纳泽当了总统也没个好下场，萨卡什维利虽然刚刚打了一场败仗但是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了。从白俄罗斯往下直到土库曼斯坦，虽然有选举，但是按照西方标准恐怕全是专制独裁政体，你看他们的总统，多少年都没有换过人了，里根当美国总统的时候，他们是那几个国家的党委书记，老布什当总统的时候，他们成了“民主后”各自国家的总统，克林顿当了八年总统，他们还是总统，老布什的儿子当了八年总统，他们还是总统，现在都已经是奥巴马的第二个任期了，他们还是总统，有一位去世了，嗯，他的儿子接着当总统(阿塞拜疆)。最后一个吉尔吉斯斯坦，一个曾经的独裁者统治了很多年，经过“颜色革命”换人了，一位，未来咋样还不好说，对了，这个国家的人均GNI是中国的1/6。

　　看文字看不清楚？那就看图？公知们好意思说前苏联崩溃后换来了自由民主么？

　　图六：前苏联地区政治状况图(按人口)

　　我不禁要问，前苏联人民忍受10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大规模倒退的代价换来的究竟是什么？旧的苏联我想大多数人不愿意回去，10年动荡的根源其实还是苏联僵化体制所积累的诸多问题，但是当1991年他们主动或被动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喜欢这未来的10年么？看着叶利钦在1993年炮轰白宫，将合法的俄罗斯人民代表大会和最高苏维埃驱逐，干了当年政变的紧急状态委员会所没敢干或者想干没干成的事儿;看着1996年眼看选举民调不妙，叶利钦立刻和金融寡头们可耻的勾结在一起，把国家送给寡头换自己的胜选;看着俄罗斯腹地的格罗兹尼在车臣独立战争中被打得稀巴烂，国家陷入内战和无休止的黑寡妇袭击(以及现在一个小小的车臣独裁王国);看着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或者格鲁吉亚和阿布哈兹、南奥赛梯的血腥战争;看着卢卡申科、纳扎尔巴耶夫、尼亚佐夫这一票趁机攫取大权，从可以被中央随时任免的官僚摇身一变成为终身任职的国家父亲永远的可汗;看着从2000年开始俄罗斯经济好歹恢复增长但是却走上了普京-梅德韦杰夫的“二人转”威权统治，俄罗斯重新又变的走向集权，在政治上等于走了一圈又仿佛快要回到原点，苏联人民真的“大丈夫”么？这是自由民主么？这样的十年动荡和之后的结局我们中国人愿意接受么？

　　从政治再回到经济，2000年之后，俄罗斯经济快速崛起，被高盛的经济学家编排为BRIC中的一员，这13年俄罗斯干了什么事儿呢？卖资源。根据俄罗斯著名的《生意人报》2012年4月10日的报道，“根据世界贸易组织最近公布的一份观察报告数据，原料贸易占全球贸易总额23.1%(加工领域占66.5%，农产品占7.9%)，但是却是最缺乏竞争力和效率的贸易领域之一。全球80%的原料出口集中在21个国家，90%的石油储量集中在15个国家。其中，自然资源出口前几位国家和地区为俄罗斯(占世界原料出口总额的10.5%，占其国内出口额72.9%)”。2000年初，国际油价每桶约为28美元，2012年国际油价则在每桶100美元以上，俄罗斯的GNI从1710美元“腾飞”到了12700美元。而当年苏联引以为豪的工业，除了军用航空工业一直有来自中国和印度的巨额订单保持了一定的水平外，其他的都全面实现去工业化，如今的俄罗斯不过是一个大号的沙特阿拉伯，而俄罗斯的石油大亨们的生活方式，和他们的沙特同行也颇为相像。而即便是这样不那么健康的经济增长和畸形的经济结构，很大程度要还要归功于普京用强力(按照西方标准是毫无法治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一直在叫冤枉)收拾了部分石油寡头，大体了结了车臣战争，同时结束了社会的动荡，如果换做叶利钦时代的政府，高油价只会让寡头们比沙特的王子们更富裕，国家怎么样，不好说。

　　同时期，前苏联第二大加盟共和国最重要的工农业区乌克兰因为没有石油资源，且因为苏联崩溃后与俄罗斯关系变差，在天然气等生产生活资源上被俄罗斯卡住了脖子，其增长就极其缓慢，变得还不如中国。再看前苏联的其他加盟共和国，位列中高等收入国家的哈萨克斯坦、阿塞拜疆、土库曼斯坦共同的特点都是石油出口国，没有石油，这三个都有着或曾有着终身总统的国家恐怕会是和塔吉克斯坦一样的发展水平。白俄罗斯比中国的人均GNI要高，但是白俄罗斯本身就是个人口仅1000万左右的小国，其与俄罗斯政治经济联系密切，且本身工业基础在苏联亦属前茅，在俄罗斯的影响下GNI水平较高也是正常的。

　　更为关键的是，除了波罗的海三国外，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中所有的高收入或中高等收入国家，按西方的标准都是威权政治或专制独裁政治。俄罗斯的经济增长始自2000年，这恰巧也是普京上台并巩固权力的开始，难道说要想活得长，还得要接受强人的专制或威权统治才行么？有一家媒体讽刺什么中国人“嘲笑别人裤子拉链开了竟然忘了自己还光着腚”，然而，一个既无民主，业务自由，经济还不怎么样，还打着内战闹着黑寡妇的的前苏联，有什么不能嘲笑的，一个冷战的战胜国嘲笑一下冷战的战败国，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从克格勃特务统治到自由民主没有错，从僵化的斯大林体制转型到市场经济也没有错，关键是什么样的自由民主，关键是怎么样的转型。与苏联同为转型国家的波兰就要成功许多，从1991年起，波兰的人均GNI和预期寿命都稳定增长，波兰的民主政治也保持了基本的稳定，这一方面是因为波兰经济命脉被西方控制与西欧融为一体(波兰也乐于融为一体，而且现在成功的在一国一票的欧盟惹是生非好不快活)，另一方面也是波兰政治稳定的结果。如果波兰没有一个稳定的政治，格但斯克闹独立打内战，克拉科夫三天两头有自杀式袭击，总统瓦文萨炮击波兰议会大厦，波兰能有今天么？与之类似的波罗的海三国、捷克、斯洛文尼亚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自由民主是好东西，改革转型是必须要走的路，关键是要用什么方式来实现，苏联的例子告诉我们，在没有搞清方向，在全民还迷茫的时候，盲目的转型，冒进的改革所导致的动荡，带来的四分五裂和长达10年(对于乌克兰已经有20年了)的所谓阵痛。而阵痛之后是否就是美好的明天，至少苏联没有给我们正面的例子。

　　王小石的文章《中国若动荡，只会比苏联更惨》的主旨是提醒中国人不要让中国陷入动荡，否则会比前苏联更惨，公知们对他口诛笔伐，将文章喷的一无是处，那意思就是公知们觉得中国动荡没什么大不了，前苏联完蛋后日子过的挺好。我倒要问问，公知们赞美了半天苏联的崩溃，难道仅仅就是推翻了一个共产党？公知们的目标，到底是为了真正的自由民主呢，还是仅仅为了推翻共产党？而且，为了推翻共产党，哪怕是中国动荡，经济连续负增长10年，人均寿命连续负增长10年，内战、有组织犯罪、恐怖袭击肆虐都是可以接受的代价？中国动荡了，政权被颠覆了，那些公知们作为野心家或许会凭借他们多年积攒下的“影响力”，成为国际资本的座上客，一跃成为国家的统治者，某个天使投资家在让别人给他开门的时候将不是吹嘘自己有900万个粉丝而炫耀自己有900万张选票，某个“急公好义”手一滑就传谣的律师或许就能当上首席大法官，甚至是那个听到F-16就会暴跳如雷的民间“军事专家”都说不定能骗一任国防部长当。然而，那些跟着公知们一起歇斯底里的普通网民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些只是数字分母的粉丝们呢？当中国互联网主流舆论都被这样一群为了推翻共产党换自己上台，而连自由民主普世价值都可以丢到一边去捧前苏联各路独裁者准独裁者臭脚的公知控制的时候，当一帮在社交网络上已经充分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三句话里面有两句是造谣还有一句是误导的家伙们叫嚣着动荡没关系，动荡只是阵痛的时候，你们真的放心让中国动荡起来么？也许上海会幸运的成为爱沙尼亚，谁又能保证你生活的地方就不会成为塔吉克斯坦？

　　苏联解体后的10年动荡，与苏联统治者长期的错误民族政策有关，与苏联僵化的政治经济体制有关，与苏联穷兵黩武与美国争夺世界霸权有关，与苏联冒失激进不科学的改革有关，没有苏联时代所积累的诸多问题，苏联不会解体，也不会动荡，苏联是不是除了走上动荡之路别无选择，我们也没法假设。但是，对于中国，我们还有选择，中国深入的经济改革要早于苏联，中国的市场化程度比现在的俄罗斯还高(中国比俄罗斯早十年加入世贸组织)，虽然存在着麻烦，但是中国有着比俄罗斯和谐的多的民族关系，虽然在发展中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虽然在增长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但是相比当年暮气沉沉，从八十年代就开始靠出口石油吊命等死的苏联，中国尚处于青年的成长阶段，我们有充分的政治、经济条件来走出一条稳定变革之路，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按照公知们所期望的道路，经历所谓动荡的阵痛。避免动荡，不单纯是政府的事儿，也不是简单的“维稳”，避免动荡是全民的事情，如果每个中国人真的把自己当做公民而不是在微博头像上赶时髦写个“公民”，真的对这个国家负责，那就应该共同努力，理性客观的为这个国家探索出一条稳定发展增长，不断化解各种矛盾和问题的道路，这条路，我相信以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智慧和理性，应该能找得到。

　　前苏联动荡十年，公知说不怕动荡只是阵痛，他们不希望中国能够稳定变革，而是希望中国也动荡起来好火中取栗，可是，从你的孩子出生到会算四则运算有十年，从他开始朦胧的爱到和女友在大学手拉手有十年，从他开始追寻梦想到安家立业有十年，从他给你孙子抱到有了不大不小的事业有十年，从他开始照顾你到需要他的子女照顾有十年。网友们，你们愿意你的孩子失去哪个十年?我们的孩子又有几个十年可以被浪费？!从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终将辉煌——很好，那是为了向你收学费的。（作者为北京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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