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评阎连科讲的两个故事
评阎连科讲的两个故事
郭松民
01
当今世界,一个非常有趣并且古怪的现象是,西方早已丧失了道德权威,但是,还是能不断地给中国人颁奖。
新冠疫情爆发以来,以写日记见长的女作家方方就不断被颁奖——先是被英国BBC评为“2020年百大女性人物”,接着又被法国授予“爱弥尔•吉美亚洲文学奖”,最近又被《日本经济新闻》评为“国际杰出女性代表”……,方方来者不拒,一律笑纳,可谓领奖领到手软。
西方这种“用奖砸”的做派,颇类似于中国的一些土豪暴发户遇事喜欢“用钱砸”。区别在于,暴发户“用钱砸”,底气来自于“咱穷的只剩下钱了”,西方“用奖砸”,则更多地是出于一种聊胜于无的希望——万一砸中了中国的索尔仁尼琴或哈维尔呢?
最新的获奖者是作家阎连科。据报道,他获得了第七届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
纽曼华语文学奖本身也有点古怪。它2008年才设立,是英语世界专门为华语文学设立的奖项。第一个获奖者是鼎鼎大名的莫言,获奖作品叫《生死疲劳》,“讲述了一个被冤杀的地主经历六道轮回的悲欢故事”,和方方的《软埋》有异曲同工之妙。
02
3月10下午,阎连科在颁奖典礼上,发表了洋洋万言的《一个比世界更大的村庄》的获奖感言,看得出来,他对这次获奖相当自豪,也有点急不可待想借领奖的机会说点什么。
阎连科说,自己全部的写作都是为了证明,故乡那个村庄就是一个完整的中国,他一生的写作都立足在哪里——“你要想认识中国,去认识那个村庄就够了。你认识了那个村庄,也就真正懂得中国了。”
这样倒是很简单。那么如何认识那个“村庄中国”呢?阎连科讲了两个故事。
阎连科说:
然在二年前,我又回到那个村庄时,有个给我叫哥的邻居,专门到我家闷头坐了大半天,等到家里没有他人安静时,他很郑重地轻声问我道:“哥,你说一个核弹头丢下去,能真的让一个国家消失吗?”在我朝他点头并做了解释后,他又非常不解地大声质问我说:“既然核弹头这么厉害,那么中国为什么不趁全世界都毫无防备时,朝所有的国家都丢一个、几个核弹头,然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别的国家只有我们中国了。”
今年是2021年,“二年前”就是2019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日子。
70年了,中国经历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又经历了改革开放,经济总量达到了世界第二,现在还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但中国人——阎连科在演讲中反复强调,中国就等同于那个村庄,村庄里的人就等同于中国人——居然仍旧愚昧、狡诈、残忍,如何能够不让世界提心吊胆?
多么可怕呀!这位“给我叫哥的邻居”——在阎连科的话语中也是当代中国人的缩影——活脱脱的就是一位当代傅满洲的形象。这个形象一旦确立,那么其他国家的人对华人的种族歧视,美国对中国的围堵与打压,不都是顺理成章了吗?
行文至此,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阎连科之流能够不断被西方颁奖。
阎连科的第二个故事,更让我产生了严重的不适感,坦率地说有点恶心。
阎连科说:
在那个村落里,有位母亲七十多年来,无论是在电视上或是村人的谈论里,当大家看到或谈到中国与日本的仇杀历史时,那位母亲总会记起1945年,日本军队从中国败退时,一位穿着破烂、身上挂彩的日本士兵,拄着拐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糖给了她。这位母亲说,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吃到的糖,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叫糖的东西,竟然那么甜。所以她终生记住了糖的味道和那张流血的日本士兵的脸,终生都渴望还给那个日本士兵一些什么去。
近代以来,从甲午战争开始,日本对中国的持续侵略长达半个世纪,这个期间,从旅顺大屠杀到南京大屠杀,“日本士兵”在中国制造了无数屠杀事件,单是七七事变后的八年里,“日本士兵”就直接间接造成三千万中国人死于非命。“日本士兵”还强奸了无数中国女性,强迫20万以上的中国女性充当“慰安妇”即性奴隶,“日本士兵”还把婴儿抛向空中,再用刺刀将其刺穿……
所有这一切,阎连科的那位“母亲”都没有记住,也不感兴趣,她只记住了“日本士兵”给了她一颗糖,因此她渴望有机会对他进行感恩!
这又是一种怎样的下贱和卑微?阎连科是在暗示日本的侵略才给中国带来了“现代文明”,才让中国人知道了“糖的味道”吗?这是一种文学版本的臣妾主义吗?
03
阎连科在演讲中,非常泛滥地谈到了“爱”,比如,“爱,是可以化解一切的”、“人类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的价值都不会超过爱”,云云。但我分明从他的字里行间里看到了“恨”——对中国人、中国历史与中国文化的恨,还有不屑。
我原来以为,阎连科和他的同道们,早已是八十年代的文化僵尸了,但从这篇获奖感言来看,僵尸还是不肯安静地躺在古墓中,西方也一直试图用颁奖的方式让僵尸借尸还魂。
现在,借着纽曼的威力,僵尸果然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并散发出了难闻的气味,我们还是要出手把僵尸推回棺材,不要让它挡了我们前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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