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城:围绕改革的道路之争
围绕改革的道路之争
周新城 2009-1-23 来源: 马克思主义研究网
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我国改革取得辉煌成就,关键在于改革的指导思想正确、方向正确。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我国的改革始终坚持社会主义方向,把改革定位为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早在改革开放的初期,邓小平就再三强调:“在改革中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党的十七大在总结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经验时,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同坚持改革开放结合起来”作为总的宝贵经验之一。这就说明了我国的改革是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开展的,这是我国改革取得巨大成就的关键。
但是,在我国改革中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始终受到来自“左”的和右的干扰。如果说,在改革开放初期,由于过去“左”的习惯势力的影响,“旧的一套搞惯了,要改不容易”,因而“左”的干扰比较多的话,那么随着改革的深化,资产阶级自由化越来越成为干扰改革的主要思潮。概括起来,这主要有两种表现:在经济领域是新自由主义思潮,在政治思想领域是民主社会主义思潮。
新自由主义是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的思潮,也是资产阶级思想家极力向我国兜售的,他们力图把新自由主义取代马克思主义作为我国改革的指导思想。近年来,在我国的经济学教学和研究工作中,新自由主义的反映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基本理论前提和核心观点,例如经济人假设、私有制永恒、市场经济万能、政府职能最小化等等,几乎被当成不言而喻的真理,到处搬用。有人按照新自由主义的思路,声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的最大收获,也许就是懂得了人的本性是自私的,私有制是社会进步、经济发展所必不可少的。在这股思潮的影响下,实际工作中出现了在改制的旗号下廉价出卖国有企业的浪潮,同时把私有经济当作经济的主要增长点,结果导致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遭到削弱;在市场导向的改革过程中,出现了否定国家宏观调控、丑化计划,甚至要求非经济领域(例如医疗卫生、教育等领域,乃至某些政治思想领域)也实行市场化的倾向。这引起了人民群众的不满,值得我们反思。
如果说在经济领域改革受到的干扰主要是新自由主义的话,那么在政治思想领域主要的错误思潮就是民主社会主义了。由于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处于低潮,民主社会主义在我国得到一定程度的泛滥。近年来,一些媒体上宣传民主社会主义的文章不断出现,有人还组织了相当高规格和相当规模的鼓吹民主社会主义的“论坛”,一时间声势颇为浩大。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有人宣布“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公开要求我们放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就表明了他们的真实的想法。他们反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赞扬民主社会主义的阶级调和论,认为以阶级定性来思考和处理问题的共产党,“阵地不断缩小”,而主张阶级调和的社会党的“阵地不断扩大”,因而“出现了‘资进社退’、‘资攻社守’的局面”,这是“阶级定性的思维方式”之过。他们反对无产阶级革命,主张资本主义通过不断改良就可以实现社会主义,认为未来的世界是属于民主社会主义,进而攻击我们搞的是“暴力社会主义”,声称已有的“社会主义实践以失败告终,叫人大失所望”,必须放弃。他们集中攻击无产阶级专政,把民主与专政对立起来,鼓吹抽象的超阶级的民主,要求实行西方式的多党轮流执政、两院制、三权分立。他们否定党的工人阶级性质、共产主义的奋斗目标、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和政治核心作用,要求按照民主社会主义建党思想改造党,实现共产党的社会民主主义化,甚至要求把党的名称改为社会党,说“这是名实相符的名称”。他们反对公有制是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这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主张用“价值目标”取代“经济制度”来界定社会主义,提倡“福利社会主义”。他们鼓吹“多元论”,反对主导一元,政治上反对共产党的领导,经济上反对公有制为主体,思想上反对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概括起来说,他们就是反对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由于民主社会主义既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又打着民主的旗号,很容易迷惑人,因而在我国思想领域造成了一定的混乱。
我们党对民主社会主义有着清醒的认识。早在1991年戈尔巴乔夫提出多党制后,我们党中央就明确提出要“划清科学社会主义与社会民主主义的界限”。针对当前民主社会主义泛滥的情况,党的十七大报告再一次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根据我国实际和时代特征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这一重要论断,从根本上宣告了民主社会主义此路不通。
回顾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在改革的指导思想上一直存在着马克思主义与资产阶级自由化(包括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等)的斗争,这种斗争关系到改革开放的政治方向和前途。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不断排除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干扰,保证改革开放沿着正确的方向健康地发展,才取得今天这样辉煌的成绩。对比一下原苏联东欧国家的“改革”就可以更深切地理解这一点,它们正是放弃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把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作为指导思想,改革导致了社会制度由社会主义演变成为资本主义,造成经济衰退、政局动荡、社会不稳、阶级矛盾日趋尖锐、人民生活下降的局面,甚至出现亡党亡国的悲剧。正反两方面的经验都表明,在改革过程中,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是极端重要的。这种斗争的实质是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问题,斗争的结局关系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政党的生死存亡和成败兴衰,因而不能不引起我们高度重视。
值得注意的是,资产阶级自由化分子,无论是新自由主义者还是民主社会主义者,都打着“改革”的旗号。他们自命为“改革家”,摆出一副“唯我独改”的架势,企图垄断改革的话语权,谁不赞成他们的意见,就是“反对改革”。他们竭力制造一种印象,仿佛我们同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的矛盾的焦点在于要不要改革。有一位曾经身居社会科学研究机构领导职务的人,把几次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都称之为反对改革的浪潮。他们想用“反对改革”这顶大帽子堵住别人的嘴,不允许批判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这是一个原则问题,需要作一点分析。
早在1987年,邓小平在回顾近八年的改革历程时指出:“中国的改革遇到的困难并不算多,总的比较顺利。有些人对改革的某些方面、某些方法不赞成,但不是完全不赞成。中国不存在完全反对改革的一派。国外有些人过去把我看作是改革派,把别人看作是保守派。我是改革派,不错;如果要说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保守派,我又是保守派。所以,比较正确地说,我是实事求是派。”过了半年,他在会见基辛格时再次阐明了这一点:“有人说,中国有两派,一个是改革派,一个是保守派。改革不是一派,是全民赞成改革,是全党赞成改革,如果说是一派,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一派。至于保守派问题,保守的人有,但作为一个派,中国没有。中国确实有一些人对改革的某些问题、内容、步骤有不同意见,但这些人中绝大多数也是赞成改革的。对某些问题有不同意见也是正常的。”可见,关于要不要改革的问题,就绝大多数人来说,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是已经解决了的。
我们同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的分歧不是要不要改革的问题,从政治上说,这种分歧在于要不要坚持改革的正确的方向,即坚持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还是把社会主义制度改成资本主义制度的问题。这种争论从改革开放一开始就已经存在,只是到改革面临进一步深化的新形势的今天,有关改革的方向的争论更加激烈罢了。这种分歧的核心是如何对待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即:是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完善其具体实现形式,还是借口“改革”,抛弃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抛弃四项基本原则。尽管有人极力想模糊甚至否认两种改革观的存在,但这两种改革观是客观的事实。从国际范围来说,我国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改革是社会主义方向的改革,它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巩固和加强了社会主义制度;苏联在戈尔巴乔夫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路线指引下的“改革”,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化的改革,它导致社会主义制度的瓦解和资本主义制度的复辟,同时也导致了生产力的极大破坏。如果我们不同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进行坚决的斗争,而是听任它们泛滥,势必重蹈苏联的覆辙,后果不堪设想。
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无论是新自由主义还是民主社会主义,在谈论改革时都是把完全否定社会主义实践作为前提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已经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是“暴力社会主义”,是一种束缚生产力发展的、没有民主的、专制的制度,存在“三垄断”:政治上共产党领导,是政治垄断;经济上公有制为主体,是经济垄断;思想上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是精神垄断:改革就是要推翻这种制度,消除垄断。他们一方面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妖魔化,另一方面把西方的制度神圣化。他们不是从分析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实际存在的矛盾出发,研究如何进行改革,而是把美国的制度或者社会党执政的西欧国家的制度称之为“普世价值”,然后用这种所谓的“普世价值”来指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凡是不符合这种所谓“普世价值”的东西,统统要改掉。他们是地地道道的教条主义者,只知道照搬西方的东西,一点独创都没有。
在改革开放三十年时间里,我们同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一直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正是这种斗争保证了我国改革开放的顺利进行。然而应该看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是一项长期的任务。正如邓小平指出的:“在整个四个现代化的过程中都存在一个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与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将贯穿在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整个过程中”。这是因为,在当前国际国内的环境下,存在着滋生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土壤。
我们是在帝国主义包围下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我国进行“西化”、“分化”的既定方针不会改变,遏制我国发展、强大、统一的图谋不会放弃。依仗经济上、技术上、军事上的优势,消灭社会主义,这是他们的帝国主义本质。当武装入侵的办法行不通的时候,他们就采用“和平演变”的办法。在苏东剧变以后,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处于低潮。帝国主义把反社会主义的矛头主要指向中国,他们正在加紧对中国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社会主义大国推行“和平演变”战略,力图摧毁我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堡垒,置我于从属地位。在帝国主义“和平演变”战略的影响下,我国有的人完全按照“西方价值观”来对待改革,照搬西方的资产阶级经济学说、哲学观点和政治观念,把它们奉为圭臬,竭力把社会主义制度“改革”成为西方式的资本主义制度。这是毫不奇怪的。
从国内情况来看,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我国个体经济、私营企业、三资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成分得到了相当大的发展,在所有制结构上,已经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格局。这是符合当前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水平及其发展需要的,因而是应该长期坚持的。但是,经济上多种经济成分必然在思想领域带来多种意识形态,当资本主义经济成分的经济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在政治上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经济决定政治,这是不依人们意志为转移的。
上述这些国际、国内因素,在我国四个现代化实现以前将一直存在。只有我国经济上赶上并超过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帝国主义的“和平演变”战略的威胁才有可能发生变化;也只有我国生产力得到极大的发展,为社会主义制度奠定牢固的物质技术基础,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得到真正的巩固。显然,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完成以前,我国社会发展始终存在一个方向问题,因而也始终存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任务。
战斗正未有穷期。我们将在同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斗争中,深化改革,把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推向前进。
(作者: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摘自《中华魂》2008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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