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富：利益集团与阶级博弈

核心提示：王伟光教授在《红旗文稿》发表的一篇文章《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并不输理》，里面提到阶级*斗争在国际国内都没有熄灭，且是分析问题主线索的主线索之一，这就受到自由派的围攻，那么我们怎么来认识阶级矛盾、阶级*斗争和阶级*博弈，处理阶级关系问题呢?这是个比较尖端的前沿问题。

本文为程恩富教授于2014年10月20日在福州大学讲座的整理稿。

    今天我们主要讲三个方面，深化改革、利益*集团和阶级*博弈。深化改革主要从政治经济文化三个方面来讲;关于利益*集团，马克思主义学者没有发表过很系统的意见，自由派学者发表过意见，含含糊糊的，所以我们要旗帜鲜明的说清中国到底有哪些利益*集团;关于阶级*博弈，主要是最近成为热门话题的。王伟光教授在《红旗文稿》发表的一篇文章《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并不输理》，里面提到阶级*斗争在国际国内都没有熄灭，且是分析问题主线索的主线索之一，这就受到自由派的围攻，那么我们怎么来认识阶级矛盾、阶级*斗争和阶级*博弈，处理阶级关系问题呢?这是个比较尖端的前沿问题。每个问题都简单的说一下，欢迎大家提问。

一、全面深化改革主要包括三个领域

1、经济领域

    十八届三中全会公告文件一发，自由派比较高兴了。因为他们对两个词比较敏感，第一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他们认为这是他们新自由主义一贯主张的，现在中央文件写进去了，他们很高兴;第二是混合所有制，他们认为通过混合所有制可以大规模地搞私有化，但是最近总书记在纠偏。关于这两个经济关键问题简单地说一下。

(1)关于市场的决定作用

    过去从党的十四大开始，关于市场的作用，中央文件一贯是这样表述的：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十八大报告依然是维持这个说法。十八届三中全会改成要更好地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同时又要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是两个“更”，那么如何来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市场决定作用和新自由主义的市场决定论有天壤之别，主要有五大区别。我们先了解一下新自由主义的主张。国内学者多数是概括为三化，我改成四化。第一，唯市场化。市场化程度越深越好，什么都要搞市场化，比如医疗卫生教育。第二，私有化。它讲的私有化是越广越深越好，不是一般的私有化，比如美国私人监狱。第三，完全自由化。就是金融贸易的完全自由化，其实质是维持美国主导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就是维持全球化的不公正秩序。第四，福利个人化。比如瑞典社民党，长期搞福利国家和福利制度，但是受新自由主义影响，福利不但没增反而减少，美国也是。美国的人均GDP那么高，但是当民主党想兼顾工会的利益，要求医保改革(工会要选他)，共和党坚决反对，议会投票否决。这就是新自由主义。

    新自由主义受到马克思主义和进步人士的反对，也受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的极力反对。新自由主义在中国的第一代表人物北大张维迎，他在西方经济危机发生后两年发表文章说,西方的这次金融危机将彻底埋葬凯恩斯主义，是没有实行新自由主义、政府干预的结果，哈耶克的新自由主义将再次兴起。事实上，全世界的左翼学者包括凯恩斯主义者和一部分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都认为经融危机是实行新自由主义的结果，张维迎却倒打一耙。就像弗里德曼歪曲上世纪30年代的经济危机是政府干预的结果一样，不仅立场有问题，学风也有问题。

    新自由主义的市场决定论和中央文件讲的市场决定作用有以下几个区别：

    第一，新自由主义市场决定论是不要宏观调控的，微观、宏观都不要，是唯市场化，而我们讲的市场决定作用是要讲政府的作用的，国家在很多方面都需要宏观调控，比如生态问题、市场秩序、市场监管等，我们是要国家宏观调控的，他们是不要，他们新自由主义最著名的一句话是：管得最少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

    第二，市场决定的资源是一般的物质资源，很多重要的物质资源不是由市场决定的，比如五大交通工具，石油，液化气，煤炭，森林等都是政府调控的范围，不是由市场决定，只有当政府决定了，才采取市场化的操作，才市场化。举例来说，稀土的开采，之前政府没管，现在醒悟发现有问题了，已经不卖不行了。还有住房，过去由市场决定导致房价大涨，市民反对，国家才开始调控，已经晚了。所以很多重要资源还是由政府来决策，完全由市场决定是不行的，政府决策可以采取市场化的操作办法，不要把市场化的操作办法误认为是象西方那样的市场决定。

    第三，广泛的服务业不是由市场决定的，比如教育医疗卫生文化事业。文化事业既有产业属性也有意识形态属性，必须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有些非物质生产领域也不是由市场决定的。

    第四，市场主体方面，市场活动的主体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我们的市场决定是和公有制为主体的基本经济制度相联系的，而西方的市场决定是和私有制占主体的经济制度相联系的，这就会导致市场的状态不一样。现在我国存在对民营企业的监管不到位、立法执法不严等问题，导致假冒伪劣产品的出现，对于他们不仅要引导，更要监管。

    第五，我们的市场决定和财富收入的分配是跟以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分配制度相联系的。在分配领域完全靠市场决定不行，所有的西方经济学教科书都承认在分配领域市场是失效的，失灵的。所以我们实行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再由市场决定是不会导致贫富过分悬殊的。

(2)混合所有制

    第一，混合所有制提出来后，很多地方政府部门认为这是中央同意通过混合所有制进一步搞私有化，但是中央不是这个意思，总书记发现有人曲解，多次讲话纠正。比如在两会期间回答上海团企业家的提问时，明确指出国有企业在改革中不能削弱只能加强。在安徽团的讲话中也主动提出要吸取过去国企改革的经验和教训。过去谁敢说“教训”，那就立即会被自由派学者指责政府某些人“极左”。其实连郎咸平这样的非马克思主义学家都反对侵吞国有资产。总书记说到的教训是什么?总书记说在过去的国企改革中有一大批资产到了个人手上，成为暴发户，说这次搞混合所有制，不能这样，政策要细化。我们提出搞混合所有制，国外有些人认为这次共产党对了，把国有企业卖了——我们不要被他们忽悠了。国有企业是国民经济命脉，必须在改革中加强。国有企业是国民经济的支柱，也是我们党和国家政权、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支柱成分，社会主义经济有许多成分，但国有经济才是支柱。

    第二，混合所有制可以发展，但是重点发展的是公有资产控股的，而不是私有资本控股的。如果重点发展私有资本控股的，那就是进一步私有化。现在我们的私有化程度已不低，在很多领域占主体地位。在全国，到底宪法、党章和十八大报告等说的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有没有维持住?现在知识界在进行激烈的争论。大家的统计资料不一样，而国家统计局又不公布，我建议国家统计局必须统计且上报，不能以“难”为借口，说“统计不出来”是不行的。

2、政治体制改革

    今年2月份，总书记在一次省部级领导讲话中用了几千字正面阐述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重点讲的是政治体制的改革，涉及到宪政和平等。总书记提醒大家，关于三中全会我们是两句话：坚持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要提升国家的治理能力和体系的现代化。很多媒体只报道一句，那么自由派说国家治理的现代化是蓝色语言，既不是红色也不是完全西方，是中性的。但是加上第一句话就不是蓝色的了，是红色的。还是在社会主义大框架内进行的现代国家的治理能力和体系的现代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大框架不变，改革是在这框架里的改革，所以治理体系和能力绝不是照搬西方的宪政。西方的宪政和民主政治应该加限定词，是新兴的、独裁的、寡头的政治，金钱的政治，民主只是形式，实质并不民主。金融寡头用钱选出议员，然后帮他们制定法律，让他们赚更多的钱，这就是他们的政治内幕。经济危机就是这些政治议员和寡头之间勾结的结果，用纳税人的钱来拯救私人公司。人民政府和资产阶级政府的区别就在于，他们是金钱政治、寡头政治。少数经济寡头、经济寡头的政治代表和右翼学者三种精英的结合。金融危机，世界不安定都是他们搞的。

    美国财政危机的几个变量，大家可以写这方面的文章。我主要说一下影响财政收入的几个主要变量：第一，收税，重点是收老百姓的税。新自由主义赚钱没良心，搞出经济危机还赖你，相比较而言凯恩斯主义还有一定的良心，是马克思主义的同盟军、团结对象。在税收上主张要减资本家的税，不能增加老百姓的税，所以税收就增长缓慢;第二，军费大规模支出，这个他不减，这是需要大量的财政支出的;第三，公共支出也不减或缓慢增长，这个垄断资本家管的严，不让花费太多。第二、三个变量基本不动，那怎么办?唯一的办法是第四个变量：减群众的福利。近四十年劳动人民的福利都减少了，教师的工资、学校拨款减少，医疗教育的成本上升，所以资本主义、新自由主义跟我们是有密切关系的，因为新自由主义与资本主义是关系民生的，大家不要被忽悠。所以西方的政治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他只是在某些方面我们可以借鉴，但总体上有落后性和腐朽性，不是真正的民主政治。美国的立法都是不为民，而是为华尔街的利益集团的。诺贝尔和平奖、经济奖、文学奖都带有阶级性和政治性，西方政治评奖比我们还讲究四项原则。

    我们民主的改革方向不是西方政治制度，那我们的政治体制改革空间有没有呢?我认为是有的，欢迎大家投稿写政治体制改革的文章。我们的大框架是社会主义，但是在这个框架内有很多地方可以改。比如：人大的作用要进一步发挥，加强人大立法;党的领导方式要更加符合宪法和法律程序，比如中共中央和国务院联名发表的关于农村土地流转的规定，是不符合法治国家的;还有部门中的两个一把手的问题等。关于人大制度改革的建议：人大脱产，人数翻倍，配备助手，开会形式的改变……所以政治体制改革还是有很大的空间的，但框架依然是政治协商，共产党执政，多党参政议政。

3、文化(核心价值观、价值体系就不说了)

二、利益*集团

    新自由主义认为国有企业是利益*集团，认为中央政府部门是利益*集团，这种说法打击面太宽，一般学者都说防止利益*集团妨碍改革，作为马克思主义者要掌握在利益*集团上的话语权。西方文献把所有人都分成利益*集团，我认为是不对的，利益群体不等于利益*集团，利益*集团是贬义的，但利益群体是中性的。阶级、阶层、利益群体、利益*集团四个概念是不一样的，具有一定的关联性。有人说“两会”就是利益*集团的博弈，是不对的。人大代表，理论上，代表的是全体人民的利益，不能说农民工就只有三个代表，我也是农民工利益的代表者和维护者。利益/集团有哪些?我总结为八个——妨碍全面深化改革和妨碍中国梦实现的都是利益*集团。

1、黑商利益*集团。具体表现为中国的一些不法商人，私人资本行贿，搞假冒伪劣黑的民营或个体户。

2、外损利益*集团。外国人损害中国利益，包括外来的企业，外汇基金会，欧美控制的国际金融组织，驻华办事处等，凡是损害中国利益的外部利益*集团都是。

3、买办利益*集团。经济买办和官僚买办，把国有资产轻易的卖给外商，还有一些民间买办、知识买办。拿外国人钱替他们办事，比如茅于轼。总书记担任那么多的领导小组组长，就是要重点抓财经网络信息等方面，自由派在中国的力量并不小。

4、贪腐利益*集团。贪污受贿腐败，贪腐的人都想民间搞资本主义，争权夺利。总书记说信仰出了问题就很容易贪污，因为不相信共产主义、社会主义，不为此奋斗，就为个人。

5、西化利益*集团。如自由派知识分子。只有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才是为公众利益服务的，自由派是为少数垄断集体利益服务的。

6、分裂利益*集团。分裂中国的，比如藏独，疆独，“占中”，民族问题说到底都是阶级问题，但并不全是。

7、官僚利益*集团。官本位，官官相护，背离群众路线，为个人牟利。

8、僵化利益*集团。马克思主义者中有些人赞同社会主义但是不赞同社会主义进一步改革，思想行动僵化。

    抽象出来的这八个利益*集团，我们要通过法治、说服教育和群众路线教育引导，改变他们，总书记说要突破利益*集团的藩篱。

三、阶级*博弈

1、马列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中关于阶级的学说

    马克思说过，发现阶级和阶级*斗争并不是我的贡献，我的贡献是把阶级的产生、消亡与生产力相联系，是把阶级*斗争会导致无产阶级*专政相联系，这个是我马克思的功劳。这就是说资产阶级已经发现有阶级*斗争，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阐明了阶级*斗争理论。因为资产阶级反封建。后资产阶级又和工人阶级有矛盾。马克思对阶级问题进行了彻底的说明。

    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里对阶级也有阐述。

    毛泽东在一化三改完结之后说，大规模的阶级*斗争已经不存在，但是政治思想领域在一定程度上还存在。这是对的，但他后来的阶级*斗争扩大化是错误的。

    邓小平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说，过去行之有效的东西，我们必须坚持，特别是根本制度，社会主义制度，社会主义公有制，那是不能动摇的，我们不允许产生新的资产阶级;我们反对把阶级*斗争扩大化，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在社会主义社会仍然有反革命分子，敌对分子和特务分子;1979年6月说，既反对阶级*斗争熄灭论，又反对阶级*斗争扩大化，讲阶级*斗争归根结底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批判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就要说明社会主义有优越性;1980年说，有些人尽管表面拥护共产党，实际上反对共产党，反对社会主义等。

    江泽民1991年讲，国内外敌对势力正在政治思想文化经济等广泛领域加紧对我国的和平演变，进行渗透和颠覆活动。同年国庆又讲，阶级*斗争已经不是我国的主要社会矛盾，但是在一定范围内还将长期存在，并且在一定条件下还有可能激化。

    习近平在去年3月1日讲话中说，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观点包括无产阶级政党的基本观点，无产阶级*斗争和专政的基本观点，关于社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的基本观点;今年2月说，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立场，首先就是阶级分析、阶级立场。

    所有的这些文件讲话都说明，我国存在阶级*斗争，但不是主要矛盾，不会熄灭。

2、国际上有没有阶级*斗争?

    是有的，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全世界无产阶级与美国为首的某些发达国之间的斗争，在政治经济生态上的博弈，本质都是阶级*斗争。奥巴马说中美关系有三大障碍：价值观、产权、人民币汇率。其实这根本不是问题，他就说是问题，所以国际上是有阶级*斗争的，表现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阶级*斗争。

3、国内阶级斗争

    前面讲的前6个利益*集团本质上就是国内的阶级*斗争，还有一些特殊形式的阶级*斗争，比如克扣工资、延长工作时间、恶化工作条件、使用童工等，在国际上都被认为是阶级*斗争，在国内程度不同地存在，这可以说是经济上阶级*斗争的表现。政治上表现为“08*宪*章”、“茉*莉*花*革命”、“新*西*山*会*议”。文化上表现为反社会主义、反核心价值体系等。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有没有形成?我们的阶级*斗争是否就是和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斗争?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形成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私营企业都是，要分析看待。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具有两面性，我们要分析他们有利的和不利的一面，但总体上他们是拥护四项基本原则的，就算有矛盾也是人民内部矛盾，通过法治、说服教育、罚款可以解决的，需要引导。那我们的敌对分子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暂时用“西化资产阶级”，即自由派资产阶级，他们反对四项基本原则，分布于政治经济文化各个领域，但目前我们没有采取许多必要的行动。

    阶级*斗争是我们观察问题的主线索之一。阶级*斗争、阶级*博弈、阶级矛盾这个学说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说，也是历史唯物主义学说的基本观点。至于阶级的定义，马克思在《资本论》最后一章说到三个阶级：资产阶级，土地所有者阶级，工人阶级;列宁就是从经济学的生产关系角度对阶级下的定义;毛泽东文选的第一章就是阶级。但是文化大革命把阶级定义跑偏了。阶级首先是生产关系，然后才是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关系，政治阶级、经济阶级、思想阶级，有完整的三方面定义，不能任意夸大或缩小某一方面。

四、提问环节

1、西方福利比中国看起来好，降低一点会对人民有影响吗?怎样看待同等福利对于惰性的人和勤奋的人的影响?

答：瑞典的福利比中国高，并不是意味着瑞典没有阶级对立、阶级矛盾、贫富差距，他只是起点高而已。生产力的人均水平不一样，福利水平也就不能比。

福利不能搞平均主义，基本的生活福利应该保证。应该有个合理的界限，保证失业者的基本生活水平，福利与工资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保持适当水平是不会导致惰性的。

2、国有企业是否到了市场化的时候?有必要市场化吗?

答：国有企业可以市场化，而且已经市场化，国有企业要根据国家的产业战略导向来进行，不完全由市场决定。国有企业的市场化是在政府决策之后的，不是想生产什么就生产什么的。政府的决策是弥补市场的缺陷，同时维护社会公正，国企是按劳分配的，不拿股权，而私企是拿股权的。非公经济会导致贫富差距分化，但国企是不会导致的，要解决贫富分化必须从产权着手，贯彻落实民营和国营都发展壮大的政策。

3、如何看待共产党“专政”?

我们是一党执政，多党参政，不是一党专政。一党长期执政的国家有很多，一党执政有长期的战略目标，多党执政都是短期目标，目光短浅，不在乎人民利益。现在把党内的民主和社会主义民主发展好，既可以拥有多党执政的优点又可以实现我们的战略目标。只要共产党发扬党内民主、人民民主，完全可以发扬现存民主制度，摒弃痼疾。

4、房地产算不算利益*集团?香港占中问题呢?

有媒体说房地产是利益*集团，我们不能按行业来划分利益*集团，行业里都有拥护社会主义的和反对社会主义的，不要轻易给别人扣上利益*集团的帽子，只有做了坏事，才说他是利益*集团。

占中就是利益*集团，跟疆独没区别。我们的民主比英国给的民主多，香港占中就是西方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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