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孙政才案尘埃落定 却被鲁炜抢了风头

　　昨天关于鲁炜的文章很受欢迎，我感到很欣慰。今天是情人节，北京既无风雨也无晴。许多曾经情人环绕的人，却再也不能过情人节了。根据媒体的公开报道，2017年，总共有39名省部级以上高官落马，其中包括副国级一名，相信这名副国级是谁，大家都知道。就是在昨天，党中央发布了对孙政才涉嫌犯罪案提起公诉，以及将鲁炜移送司法机关审查的公告消息。这两个消息几乎是同时发布的，根据新华社的权威发布，孙政才是在早上9:43，鲁炜则是在晚上7:06分。但是我们很吃惊的发现，鲁炜抢了孙政才的风头。

　　如果就政治地位而言，鲁炜无疑是完全无法与孙政才相提并论的，一个只是原宣传部的副部长，国家网信办主任，另一位却是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副国级的高官，新生代的政治明星，坊间热议的未来的接班人选，政治份量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从昨天到今天在网上涮屏的却是鲁炜一系的人马。这有些不太正常，但也说明了广大网民，对于鲁炜等人的深恶痛绝。这样倒是“冷落”了孙政才，今天我就来补一刀。

　　一、孙政才案影响极为恶劣

　　关于孙政才，去年他落马以后我就写过一篇文章《孙政才的落马 是党中央反对颜色革命的重要胜利》，非常受广大网友的欢迎，惜乎不存。今天我无意重复前文的内容，只是谈一谈这个案子本身。从孙政才落马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许多东西也早已尘埃落定，就等审判结果水落石出了。综合起来看有三点，一个是孙政才政治野心极度膨胀，一门心思只想往上爬;第二个私心膨胀到极点，大搞权色交易;第三个犯罪金额之大触目惊心，具体多少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坐等法院判决;第四个，潜在危害无比巨大，影响极为恶劣。可以说是建国以来数一数二，如果不是党中央在十九大前坚决果断地拿下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们先来看看新华社权威发布的公告：

　　记者从最高人民检察院获悉，第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原委员、重庆市委原书记孙政才涉嫌受贿一案，由最高人民检察院侦查终结，经依法指定管辖，移送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审查起诉。近日，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向天津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检察机关在审查起诉阶段依法告知了被告人孙政才享有的诉讼权利，并讯问了被告人孙政才，听取了其辩护人的意见。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起诉指控：孙政才利用其担任中共北京市顺义区委书记、北京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农业部部长、中共吉林省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等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巨额财物，依法应当以受贿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这个公告说明了，经过中央纪委和最高人民检查院的审查，孙政才的案子已经基本尘埃落定，相关案情也摸清了，就等着法院审判之后，就可以盖棺论定了。与此同时，全国各地方党委、政府也召开了会议，学习十九大精神，通报孙政才涉嫌犯罪移送司法机关的案情，并纷纷表态拥护党中央的决定。

　　这里摘录吉林省委和天津市委的两段话供大家了解一下：

　　吉林省委的会议指出：孙政才案涉及金额之大、犯罪性质之严重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少有的，是“十个必须”条条触犯，“七个有之”样样皆占，腐化堕落、触犯刑律的腐败典型，是党的十八大后仍然不收敛、不收手、问题严重突出、群众反映强烈、占据重要岗位的腐败典型，严重损害党的形象和法律尊严，给党和人民事业造成巨大损失，必须予以严惩。对孙政才案依法提起公诉，果断及时正确、深得党心民心，充分彰显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永不停歇、将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的坚强意志和坚定决心；充分彰显了党中央坚决维护和捍卫党纪国法权威的鲜明态度和强大定力；充分彰显了党中央深入清除党内毒瘤，不断把我们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勇气和责任担当。

　　天津市委会议指出：依法依纪严肃查处孙政才案，对其涉嫌犯罪提起公诉，充分表明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不停歇的坚强意志，充分展现了将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的巨大政治勇气，是我们党刀刃向内、自我革命的实际行动。孙政才身为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背弃理想信念宗旨，个人私心膨胀到极点，目无党纪国法，其涉嫌犯罪金额之大、犯罪性质之严重，令人触目惊心。我们从孙政才案中汲取教训，首先就是要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坚定理想信念，旗帜鲜明讲政治，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作为最高政治原则和根本政治规矩，不断增强“四个意识”，真正从灵魂深处忠诚于党、维护核心。各级领导干部要坚决摒弃特权思想，自觉增强法治意识，尊重宪法法律权威，依照宪法法律行使权力、履行职责，提高法治思维和依法办事能力，自觉做尊法学法守法用法的模范。

　　会议强调，孙政才案充分表明，党中央关于当前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复杂、全面从严治党依然任重道远的重大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从天津情况看，修复净化天津政治生态是一场持久战。要坚决肃清黄兴国恶劣影响，切实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从深层次铲除影响政治生态的土壤，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持重遏制、强高压、长震慑，坚决打赢反腐败斗争攻坚之战。

　　有趣的是，这一次担任孙政才案的公诉人，便是几年前周永康案的公诉人边学文，只不过这一次他又多了一个新职务——天津市监察委副主任。作为一名优秀的、查办大案要案的年轻检察官，边学文又被誉为现实版的候亮平。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看到边学文以“人民的名义”起诉孙政才，并将其绳之以法，接受人民法院的审判。

　　毫无疑问，孙政才是2017年落马的级别最高的大老虎，落马前官居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同时也是十八大以后首位落马的现任政治局委员，而且还是最年轻的政治局委员(生于1963年9月)。他的落马，影响是其恶劣的，关于他的审查报告虽然措辞不及鲁炜那么狠、那么激烈，但是在当时也算是空前严历。

　　审查报告中写道“经查，孙政才动摇理想信念，背弃党的宗旨，丧失政治立场，严重违反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严重违反中央八项规定和群众纪律，讲排场、搞特权;严重违反组织纪律，选人用人唯亲唯利，泄露组织秘密;严重违反廉洁纪律，利用职权和影响为他人谋取利益，本人或伙同特定关系人收受巨额财物，为亲属经营活动谋取巨额利益，收受贵重礼品;严重违反工作纪律，官僚主义严重，庸懒无为;严重违反生活纪律，腐化堕落，搞权色交易。其中，孙政才利用职权为他人谋取利益并收受财物问题涉嫌犯罪。审查中还发现孙政才其他涉嫌犯罪线索。孙政才的行为完全背离了党性原则，严重违背了党中央对高级干部提出的政治要求，辜负了党中央的信任和人民的期待，给党和国家事业造成巨大损害，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在这份通告中，“背弃”、“丧失”、“完全背离”等措辞，即便是在周永康和薄熙来的审查报告中也是都不曾出现。另外，报告中还指出孙政才“慵懒无为”、“腐化堕落”，存在“泄露组织机密”、“选人用人唯亲唯利”以及“搞权色交易”等违反党纪国法的犯罪事实。当然这个审查报告只是中央纪委的审查报告，对比各地政府会议所用的措辞，我们所看到的又进了一步，说明检察机关的审查中又发现了不少的问题，像吉林省委将其定性为：“孙政才案涉及金额之大、犯罪性质之严重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少有的，是“十个必须”条条触犯，“七个有之”样样皆占，腐化堕落、触犯刑律的腐败典型”;天津市委的定性为：“孙政才身为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背弃理想信念宗旨，个人私心膨胀到极点，目无党纪国法，其涉嫌犯罪金额之大、犯罪性质之严重，令人触目惊心。”很显然，这是根据党中央通报的最新案情所下的结论和定性。

　　二、孙政才的家庭和情人

　　孙政才于1963年9月出生于山东荣成市虎山镇五龙嘴村，老实说，像他这样出身农民家庭的高级领导干部现在已不多见。据当地的百姓回忆说，孙政才上小学时，就学习很好，性格平和，一直都是班长。上高中时，孙政才和同学们一起住校，当时的经济条件都不好，每个周末同学们都结伴回家背干粮，孙政才总要比其他同学早回校，学习也很刻苦，在1980年孙政才高中毕业时，班上只有三四个人考上了大学，他就是其中之一。

　　据说孙政才后来在北京农学院求学，农科院做农业研究，他随身都携带着1934年中央红军向当地农民借粮食的欠条，用这些欠条提醒他农民对新中国的贡献。“但愿苍生俱温饱，”是孙政才年轻时候的理想，这才可以解释他早期走向政界，从事的工作也大多与农业有关。一直到2006年，43岁的他成为了新中国最年轻的农业部长。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背叛了自己的理想，坠入了腐败的深渊。根据现有的调查，他是在2002年担任顺义区委书记期间就开始腐败了。

　　孙政才的履历较为简单，1963年9月生，山东荣成人，1988年7月入党，1987年5月参加工作，研究生毕业(北京市农林科学院作物栽培与耕作学专业)，农学博士，研究员。历任北京市农林科学院作物所研究室副主任、土肥所所长、所党支部书记、副院长、院党委副书记，中共顺义县委副书记、副县长、代县长、县长，中共北京市顺义区委副书记、区长。2002年2月任中共北京市顺义区委书记，5月当选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同年11月改任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兼市直机关工委书记。2006年12月任农业部部长、党组书记。2009-2012年，任吉林吉林省委书记，2012--2017年，任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直至落马。

　　孙政才的仕途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或许他年轻时确实是一个有才干的人。当然这可能也跟他是山东人有关系，目前山东籍的官员中国政治舞台上分量很重。在全国31个省市区的常委400多人中，山东籍大约占了十分之一以上。孙政才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孙政才家乡的荣成既是山东的首富县，也是人杰地灵的名县，出了100多位将军，其中还有包括姜福堂在内的三位上将，更有谷牧、宋健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孙政才无疑是继承了荣成的传统，成为了新的荣成籍官员的代表。

　　关于孙政才的家庭情况，香港《明报》曾引述消息称：“孙政才的妻子胡颖一直留在北京，没有跟其到重庆生活。报道称，十八大之后，孙政才仍与多名情妇发生不正当关系，育有多名私生子;更甚者，孙政才还为这些情妇背后的企业提供“一带一路”资金。”据传，孙政才的情妇主要有两个，一个叫黄苏支，一个叫刘凤洲。

　　胡颖出生于1964年，比孙政才小一岁。是北京理工大学应用力学专业的博士，教授职称。胡颖于1986年至1993年任北京师范学院分院助教、讲师;1993年至2004年任首都师范大学副教授，其中2002-2003年期间在美国伦斯勒理工大学做访问学者;2005年加入民生银行，历任民生银行培训学院副总经理，民生银行金融学院筹备组副组长，民生银行职工监事，2013年6月辞去民生银行职务。目前关于胡颖的去向不明，还没有看到对她立案审查的确切消息。尤其搞笑的是，可能是因为胡颖太过于低调，网上许多关于孙政才的文章，关于孙政才妻子胡颖的简历都是张冠李戴，出生于湖南湘阴县的民盟湖南省副主委、曾担任邵阳市副市长的另一个胡颖不幸躲枪了。

　　胡颖既然长期在民生银行工作(长达8年之久)，便自然与民生银行的腐败窝案脱不了干系。民生银行案发时，便有知情人士透露：民生银行内设“夫人俱乐部”，多位高官夫人只领工资不上班。一位供职民生银行十余年的人士对新京报记者表示：“民生银行正遭遇高层震动，行长毛晓峰被带走协助调查，监事长段青山涉嫌山西省腐败窝案”。随后，有媒体证实，毛晓峰曾介绍令计划的妻子谷丽萍在民生银行旗下公司民生租赁任职3年。此外，原十二届全国政协副主席苏荣夫人于丽芳曾长期供职于民生银行，她退休后被聘为董事会审计委员会主任。当时便有消息灵通的媒体爆料孙政才的妻子胡颖也和她们有牵连。现在孙政才落入法网，也可能是受到胡颖和民生银行案的牵连。

　　媒体披露的孙政才的第一个情妇叫刘凤洲，与孙政才同年，是与孙政才认识最早、关系最长久的情妇。早在1998年孙政才担任北京市顺义区区长期间两人就相识，随着孙政才仕途升迁，刘凤洲的生意越做越大，从北京、吉林、重庆一路追随孙政才，组建起自己的商业王国。据说，刘凤洲信佛拜佛，身上常挂佛珠，每年六七月份要到西藏拜佛，春节会去五台山拜佛。她曾经拿着孙政才的生辰八字找道士算命，算命的人告诉她，该生辰八字的主人是封疆大吏的命，仕途或许还有可能更进一步。刘凤洲信以为真，为孙政才请了一套“龙袍”送给孙政才。据悉，刘凤洲在孙政才落马前两个月已经失联。《财新周刊》2018年第6期封面故事《女商人刘凤洲重庆沉浮录》里面有关于她的个人报道。

　　孙政才的另一位情妇黄苏支是个“80后”，重庆亿赞普公司的副总载。她的英文名叫Ecoh Huang，江苏南通人，履历比较模糊，其自述为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硕士，曾在摩根士丹利伦敦办公室科技部门工作。接触过黄苏支的专业人士认为，她的英文没有流利到能在外资投行工作的地步，但长于营销。与黄打过交道者，多称其聪明能干，能言善道，“一点就通”，敢想敢干。《财新周刊》2017年9月18日曾刊发封面报道《亿赞普重庆兴衰》，披露孙政才的情妇黄苏支利用孙政才的影响力，在重庆操纵跨境支付清算公司亿赞普，获重庆国企投资和官方力挺的情况。

　　关于孙政才女儿的情况网上并没有相关信息，而且网上还有消息说孙政才育有多名私生子女，未知是否属实。党中央关于孙政才审查报告中只提及了“严重违反生活纪律，腐化堕落，搞权色交易”这一条。

　　三、孙政才案的始末

　　关于孙政才落马的细节，有几种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是从重庆传出来的，据重庆官方人士向媒体披露，孙政才案发或由何挺交代牵出，但是这个说法并未得到官方证实。早在2017年4月份，坊间便盛传重庆市副市长、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长何挺因涉嫌严重违纪被中纪委调查，但官方未证实该消息，随后其简历被重庆市政府官网撤下。然而，6月9日，重庆市委副书记唐良智与港澳媒体高层人士赴渝参访团进行座谈，期间对何挺的传言进行回应称，“何挺的事需等待进一步信息。何挺是中管干部，我无可奉告。你们放心，会有进一步消息。现在重庆各方面工作正常。”一直到6月16日，何挺被宣布免职，并终止市人大代表资格，接受组织审查。许多人相信是何挺牵出了孙政才，因为何挺也是山东荣成人，与孙政才年龄相仿，当属孙政才的心腹。如此说来，两任重庆市委书记的落马，都与公安局长有关了。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中央巡视组发现了孙的问题。据媒体报道，2017年2月11日，中央第十一巡视组向重庆市委反馈巡视“回头看”情况。时任组长徐令义指出，巡视中，巡视组发现和干部群众反映了一些问题，主要是：党的领导弱化，担当意识不强，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有差距，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有偏差，选人用人把关不严，一些干部“带病提拔”。党的建设缺失，市委以上率下抓得不够“严”，党口部门和区县党委抓得不够“专”，基层党组织抓得不够“实”。全面从严治党不力，“两个责任”落实不到位，一些重点领域腐败问题突出，一些领导干部十八大后不收敛不收手。上轮巡视发现的一些重点问题整改不到位，国企腐败形势依然严峻，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没有得到有效遏制。同时，巡视组还收到反映一些领导干部的问题线索，已按规定转中央纪委、中央组织部等有关方面处理。这个时候应该就为孙政才落马打下了伏笔。

　　还有一种说法自然是受民生银行窝案的影响，受到其妻胡颖的牵连。民生银行案大家都知道，这个就不多说了。关于抓捕孙政才的过程细节，倒是也有一些媒体的消息，可以分享一下。7月15日，新华社公告孙政才被免去重庆市委书记，同时宣布陈敏乐接替孙政才担任重庆市委书记，然而在官媒的报道中，孙政才并没有出现在重庆新旧交接会议上。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引来外媒纷纷猜测。

　　最先外媒传出的消息称，孙政才是在北京出席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期间被扣留，软禁在了京西宾馆。还有说法称，孙政才并未抵达北京会议现场，而是刚到北京机场就被便衣带走了。比如详细地披露者是香港的《争鸣》杂志，在该刊在8月号刊登消息称，孙政才是在7月13日参加政治局生活会议时，被中纪委双规的。报导说，在会议开始前，主持会议的中组部部长赵乐际开场即称，先由王岐山代表中纪委作一项宣布。当王岐山起立宣布时，孙政才已预感到厄运降临，也自觉跟着起立。孙政才在中纪委“留置(双规)通知书”上签字之后，王岐山问他有什么表示。孙看来已有所准备，当场表态完全接受中共中央和中纪委审查，并表示会“深刻反省”，“负荆请罪”，彻底交代自己“严重渎职、违纪、违法问题”。这个就有点太详细，感觉不太靠谱，不过外媒的报道一般都是这样半真半假的。

　　该报道还披露，就在同一天，时在青岛避暑的孙妻胡颖接到了最高检察院的逮捕令。当时胡颖先是震惊，接着向出示逮捕令的检察人员说：“不是来跟我开这样的大玩笑吧?”在看完逮捕令确认后，她又询问在北京开会的孙政才是否知道此事。在孙政才被免职后，就曾有港媒消息透露，孙政才落马和胡颖有关。胡颖和前中共统战部部长令计划之妻谷丽萍，苏荣的夫人于丽芳同属民生银行“官太太俱乐部”成员，此前早已有媒体曝光。

　　附录：孙政才案关键节点回顾：

　　1、2017年7月15日，新华社发布消息，孙政才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

　　2、2017年7月24日，新华社发布消息，鉴于孙政才涉嫌严重违纪，中共中央决定，由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对其立案审查。

　　3、2017年9月29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并通过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关于孙政才严重违纪案的审查报告》，决定给予孙政才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将其涉嫌犯罪问题及线索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审查报告见前文）

　　4、2017年9月30日，重庆市四届人大常委会举行第四十次会议，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张轩主持会议。会议表决通过了个别人大代表的代表资格的审查报告，依法罢免孙政才的重庆市第四届人大代表职务。

　　5、2017年10月11日至14日，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七次全体会议在京召开。全会确认中央政治局之前作出的给予孙政才开除党籍处分。

　　6、2017年10月24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向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工作报告。

　　报告提出：周永康、孙政才、令计划等人严重违反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政治野心膨胀，搞阴谋活动。党中央及时察觉、果断处置，坚决铲除这些野心家、阴谋家，消除重大政治隐患；中央纪委严肃准确查明其重大政治腐败和经济腐败问题，做好涉案人员处理工作，全面肃清流毒影响。深刻剖析周永康、薄熙来、郭伯雄、徐才厚、孙政才、令计划等严重违纪案件，要求全党汲取深刻教训，坚定政治方向，明辨大是大非，严明政治纪律，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值得注意的是孙政才排在了令计划前面，仅次于周永康）

　　7、2017年10月26日，新华社刊发《领航新时代的坚强领导集体——党的新一届中央领导机构产生纪实》报道。

　　其中提到：在党和国家高层领导人选产生方面，我们党有着优良传统，不断进行积极探索，有经验也有教训。党的十七大、十八大探索采取了会议推荐的方式，但由于过度强调票的分量，带来了一些弊端：有的同志在会议推荐过程中简单“划票打勾”，导致投票随意、民意失真，甚至投关系票、人情票。中央已经查处的周永康、孙政才、令计划等就曾利用会议推荐搞拉票贿选等非组织活动。

　　8、2017年11月4日，孙政才被罢免其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资格。

　　9、2017年12月11日，最高检发布消息：最高人民检察院经审查决定，依法对第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原委员、重庆市委原书记孙政才以涉嫌受贿罪立案侦查并采取强制措施。案件侦查工作正在进行中。

　　10、2018年2月，天津检察机关依法对孙政才涉嫌受贿案提起公诉。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孙政才能够从一个农家子弟成长为我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实属不易。然而却随着官位的上升，而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日益在腐化坠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终于轰然倒塌，给党和国家的形象造成极大的破坏，对党和国家的事业造成极大损失。无疑是值得后来者引以为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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