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北大荒的知青大军
在北大荒的开发建设史上,绝大部分时间都伴随着城市知识青年的身影,他们踏着第一代北大荒人的足迹,用自己的青春年华、智慧和牺牲开发北大荒,开垦荒原,屯垦戍边,传播城市文明,为国担当分忧,功不可没,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他们在艰难困苦中磨炼,在斗争实践中成长,涌现了一大批与共和国同行、担当大任、贡献卓著的国之栋梁。他们把北大荒当成第二故乡,北大荒的乡亲们则把他们当成了亲人。
投身北大荒开发建设的知青来自祖国四面八方,主要为北京、天津、上海、杭州、宁波、温州、四川等地,历时20多年,70万人之众。接受知青之多,在全国首屈一指。
四川是我国的人口大省,就业压力一直很大,安置知青到北大荒顺理成章,也是最早的一批。1955年4月,在王震的安排下198名四川支边青年到达850农场,这是垦区最早来的一批支边青年。1977年9月,四川670名支边青年到达红旗岭农场。截止年底,宜宾地区共组织了4000名知青支边,其中3132人安置到国营农场,868人到农村插队。
垦区接受外地知青最多的是上海。早在1959年8月,120名上海知青到达852农场。1968年9月17日,红旗畜牧场(红旗农场)接受上海知青187人。1971年8-10月,兵团六师接受上海知青6111名。垦区先后安置上海知青为11.7万人,遍布垦区的各个农场,占知青总数的19.5%。
来自首都北京的知青仅次于上海。1963年10月1日,首批北京知青115人到达伏尔基河农场(新华农场),1002人到达852、853农场。1964年9月2日,166名北京知青到达597农场。1967年11月3日,852农场接受北京知青343人。12月8日双鸭山农场接受114人,291农场接受334人。1968年6月852农场接受北京知青1567人,其中华侨78人;年底,垦区开始接受大批北京知青。1969年,史称北京“小六九”来了一大批。至1977年,垦区共接收北京知青8.8万人,占知青总数的14.7%。
接受知青最集中的时间是兵团时期,特别是1968-1970年。1968年6月,兵团一师接受知青2181名, 9月接收天津知青1323人,10月接受哈尔滨知青1255人,全年共接收4145人;7月,查哈阳农垦局接受京津沪哈知青1.01万人。9月,红旗农场接受哈尔滨知青430人。下半年,兵团接受知青3万人。1969年4-8月,兵团一师接受京津沪浙知青35500名;6月,55团接受齐市、鸡西知青400名。这一年共接受知青18万人。到1976年,兵团六师先后接受京津沪哈等大中城市知青共44175人。兵团机务战线80%是知青,基建战线的技术工种中知青占60%以上,文教、卫生、会统、基层的“八大员”几乎全部由知青担任。自1969年以来,兵团安置知青31万多人,为兵团成立前职工总数的120%。
垦区接收安置省内知青35万人左右,约占50%。涉及全省哈齐牡佳大鸡鸭伊七鹤等所有11个地市,最早可以追朔到1963年。1963年5月,100名佳木斯知青到达万宝农场。1965年8月,哈尔滨试办黄山农场(现为青年农场),接受哈市知青802名。1966年4月,307名鹤岗知青到达597农场。红旗畜牧场(红旗农场)接受53名哈尔滨社会青年。1974年11月20日,岔林河农场接受哈市知青102名,1975年9月30日-1976年7月25日共接收哈市知青1311名。1968-1969年,是省内知青上山下乡的高潮,仅哈尔滨市1968年5月-11月就有六批知青陆续下乡。
据统计,1968年兵团接受知青10.6万人。从1969年-77年垦区安置知青54.9万人,其中北京8.8万,上海11.7万,天津5.3万,浙江3万,黑龙江25.4万,其他省市0.7万,占职工总数60%以上。至1977年,知识青年工作分布情况为:除284 864人从事农林牧业生产,机务工人60086人、商业金融服务行业17377人、文教事业18448人、卫生事业13724人、科研单位7829人、机关9407人。
知青下乡以后,由于各种原因出现返城,参军、上学、招工、病退、困退,有的“接班”、“顶替”,有的“转插”、“曲线”返城。从1972年开始采取推荐、考试与推荐相结合的方式从知青中招生,即所谓“工农兵学员”,从1975年开始,下乡知青根据政策规定可以“病退”“困退”返城,1977年恢复高考。1979年,以“病退”的名义,大批知青返城达到高潮,掀起“返城风”,年底只剩72282人。从1976-1979年共返城346761人,平均每年返城8.5万人。1983年统计,垦区只剩知青19000人,其中本省12000人,京津沪等7000人。1983年以后,陆续又有许多知青以工作调转、提前退休等形式返城。
知青返城造成的阵痛与知青的地位作用呈正比,在1978—1980年的三年内文教、卫生、机务、科研、机关等重要岗位空岗或临时应付。后经紧急招兵买马、投亲靠友、高薪招聘等措施才逐步得以补充,但其质量却不可等量齐观、同日而语。知青上山下乡,十年潮起潮落,知青大返城对垦区造成的“硬伤”是难以弥补的。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令人称奇的是,知青返城后,大潮不退。在后三十年的时空里又掀起了一波波“知青大潮”。多少知青返城时曾誓言:“以后打死也不再回来!”但三十年后,大批知青开启了自己的“圆梦之旅”,想了断的却魂牵梦绕,想决绝的却难以释怀。北大荒知青联谊活动此起彼伏,经久不息;北大荒知青网站网罗天下,四海之内皆兄弟。有人形容说,哪怕在联合国喊一声“北大荒”,立即招来一大帮!有的千里迢迢携家带口,登上“寻根之旅”;温州知青回访宝泉岭,跪拜北大荒;许多农场知青建起了“知青亭”、“知青墙”,成了永恒的纪念;宁波知青陈越玖病逝后将骨灰葬到了北大荒,实现了她做“永远的北大荒人”的遗愿……。
北大荒知青成了这片黑土地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绝唱。潮起潮落,风风雨雨,光荣与梦想,青春与奋斗,都留在这片神奇的黑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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