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现场：美国“很多印第安人生活还很困苦”

　　来自亚利桑那州印第安人霍皮部落的欧内斯特·霍纳内正在介绍自己的木雕作品。

　　本报记者 温 宪摄

　　美国最大的印第安人部落是纳瓦霍部落，其保留地面积约7万平方千米，跨越犹他州、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为探访该部落，日前，本报记者飞抵新墨西哥州首府圣菲，打算租车前往位于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交界处的纳瓦霍部落首府窗岩市。出乎意料的是，当记者抵达圣菲机场后，两个租车公司均称无车可租。原来，这里正在举行全美印第安人艺术品市场节，吸引了全美各地以及德国、喀麦隆等国家的印第安人前来参加。

　　“每年8月的第三个周末是全美印第安人艺术品市场节，今年已经是第九十二届了，”热心的当地居民吉姆解释说，“圣菲全市人口才7万人，而来参加市场节的就有7万多人”。另据美国内政部印第安艺术与艺术品理事会官员尼娜·亚历山大向本报记者介绍，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印第安人艺术品市场节。她说：“美国印第安艺术品市值每年超过10亿美元。今年的市场节有超过1200个展位。再过一会儿，你就会看到这里将被挤得水泄不通。”

　　作为美洲大陆原住民，印第安人曾遭遇血与火的掠夺、镇压与肢解。艺术品生产既是印第安人维系传统、表达情感与诉求的重要渠道，也是经济收入的重要来源。记者在现场看到，全美各地印第安人所展出的艺术品种类多，具有古朴、夸张、细腻、生动的艺术张力，当然价位也相当高。面色黑红的欧内斯特·霍纳内来自亚利桑那州印第安人霍皮部落，他的木雕作品很受欢迎。“我从10岁就开始跟长辈学习木雕，”他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拿到一块木头后，我的脑中就会浮现因材而异的形象设计。”

　　“这个印第安人艺术品市场节前几年情况不好，应该与整个美国经济不景气有关，”霍纳内说，“今年或许会好些。”他还告诉本报记者，他所在的部落聚居区里，“人们还很贫穷，我自己的生活水平也是起伏不定”。已经搬到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城里居住、制作皮鼓等乐器的尼克·马多纳多对本报记者说:“印第安人的失业率超过了50%，许多印第安人在城里感到很不适应。”著名的印第安人漫画家里卡多·卡蒂深表同感，他说：“都说美国有多自由，很多印第安人在城里却感到很不自在，很不自由。”卡蒂的漫画幽默地诉说着印第安人生活窘境，引起许多观众议论纷纷。

　　来自蒙大拿州的印第安人“红羽毛”组织是首次在这里设立摊位，但他们展出的却是如何帮助全美印第安人改善住房的项目介绍。“红羽毛”组织执行主任莫利告诉记者，“很多印第安人居无定所，他们还很困苦”。这个印第安人组织的使命在于为美国印第安人部落住房问题提供可持续的解决方案，使所有印第安人部落都能够通过集体努力成为可持续发展的社区。自1995年以来，“红羽毛”组织已经在美国东北地区帮助当地印第安人部落建造17幢新屋，改善了16幢旧屋，开展了14项教育项目。莫利说：“现在我们准备与西南部的印第安人部落合作，改善印第安人的住房情况。”

　　记者向尼娜·亚历山大询问她对目前美国印第安人生活状况的看法。这位美国政府官员认为，全美各地印第安人的生活比过去改善了许多，“他们现在也能上网了”。对于直至现在一些印第安人部落还没有通电、通水一事，她的答复是“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或许他们愿意保留那样的生活方式”。

　　(本报华盛顿8月25日电)

　　《 人民日报 》( 2013年08月26日 22 版)

　　附文：

美国印第安人生存现状成因浅析

赵阔

　　摘要：众所周知，美国印第安人曾有着悠久的历史并创造了灿烂的文明。但如今，美国印第安人的生存现状令人堪忧，甚至有些悲惨。他们享受不到平等的人权，至今还被限制在一些保留地上，更为严重的是，他们的文化正在消失殆尽。因此，美国印第安人的生存现状值得研究。

　　关键词：美国印第安人;西进运动;政府政策;战争;生活现状

　　美国印第安人曾创造了灿烂的文明。虽然他们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但是他们的故事通过寓言和童话广泛流传，并对美国文学有很大的影响。他们在艺术上也有很高的成就，善于绘制几何图案装饰的服装。美洲印第安人也是能歌善舞，他们的音乐旋律早已溶入在美国交响乐和歌剧中。他们的舞蹈不仅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祈祷仪式。美洲印第安人也有丰富的地理知识，他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和观察给自己足迹所到的地方取各种不同的名字。这些地名对于拓荒者识别新世界极为重要。所以许多地名一直沿用到今天。据估计，美国的州，地区，城市，河流山岳使用印第安名称的在一半以上。[1]

　　与美洲印第安人创造的灿烂文化相比，他们目前的生活状况非常糟糕，甚至苦不堪言。据美国国务院的材料，美洲印第安人人口超过253万分属于560多个部落，居住在200多个印地安保留地。“美洲印第安人总体收入水平远低于国家的平均水平。在美洲印第安人中，中低收入的人总数的绝大多数。美洲印第安人的教育水平也是在美国的最低。“此外，美洲印第安人的失业率是整个美国最高的，基本上高于平均水平2至3个百分点”[2]

　　自然，人们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美洲印第安人的过去和目前的生活状况之间的显著差异。美洲印第安人“的问题已引起广泛关注。

　　美洲印第安人简介

　　美洲印第安人是美洲原居民。他们使用印地安语，包括许多个分支。多数学者认为，大约在25400年前美洲印第安人通过白令海峡从西伯利亚到达阿拉斯加，然后逐步向南部移动，直到他们到达南美洲。“在1500年，美国印第安人的人口约150万”。这些原居民组成由于遗传，语言和社会区别而有很大区别。每一种印第安人都形成了自己的部落集团和自己的生活作风，从而彼此不同。他们中有些人从事收集，另有一些人从事狩猎和捕鱼的生活。在殖民时代之前，美洲印第安人处于氏族制度的不同阶段。宗族是一个社会的基本单位。在农业方面，印第安人做出了重要贡献。玉米、大豆、南瓜、西红柿各种豆类，花生，巧克力都是印第安人留给美国人的宝贵遗产，对全世界人民的生活都有巨大影响。

　　美洲印第安人目前的生活状况

　　美洲印第安人和他们的文化正逐步陷入灭绝的深渊。虽然早在1924年，美国政府就已从法律上承认印第安人为美国合法公民。但是今天贫穷，苦难和被拒绝仍然是美洲印第安人的主要特点。 “在1991年大约有190万印第安人居住在美国。大约有80万印第安人生活在贫困线下。今天，仅仅只有不到1%的美洲印第安人拥有自己的私人土地”。

　　美国印第安人处境艰难表现如下：

　　(1) 美洲印第安人的文化下降

　　美洲印第安人的文化正面临消亡的危险。美国政府从来没有关心的美洲印第安人的生活，更毋庸提他们的文化保存了。现在美洲印第安人的文化被认为是抽象的，他们的语言，历史和传统正在失去。 “急于融入大都市已经成为美洲印第安人的趋势，他们的年轻一代已经”美国化“，印第安文化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死文化“，只有在博物馆才能看到”[1]。

　　在教育方面，很长一段时间内，美国的印地安学生由于种种原因如—贫困，过度饮酒，自杀以及语言和地理上的障碍已被排除在美国主要大学之外。美国印第安学生有一个较高的辍学率。其中只有15%的印第安学生能接受中等教育，并且他们很少能拿到学位。不能否认，部落领导人为了帮助他们的部落更好的团结起来，维护本族文化，提升部落竞争力，建立了一些教育机构。但部落设立的教育机构太少而又缺少吸引力，在所有印第安教育机构接受教育学生中仅仅只有不超过1%的学生有机会再接受高等教育[2]。

　　(2) 印第安宗教被边缘化

　　由于曾在大草原上生活，印度人对于太阳神的崇拜超过一切。各种宗教礼仪，舞蹈和神话被创造出来，以示对太阳神的崇拜。印地安的宗教信仰充满奥秘。今天保留下来的仅仅是的仪式和活动的“皮毛”，大多数仪式的细节已无处可寻。在向西扩张之前，印第安人已建立了自己的宗教信仰模式，但他们的宗教信仰在西进运动中被白人逐步同化。这导致了大量的印地安人成为基督徒。

　　因此，当白种人庆祝“感恩节”，当好莱坞的明星们被邀请到朴茨茅斯再次拍摄以往场景时，印地安示威团体便会举行一些抗议活动，谴责白人过去的所作所为，谴责他们入侵美洲大陆，对他们的种族清洗，并迫使他们改变自己的宗教信仰。示威者提醒人们正是来自欧洲大陆的白人移民给他们带来了所有的痛苦和不幸。欧洲白人所宣传的“美国梦”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并且他们把西方的“感恩节”作为自己的“哀悼日”。

　　(3) 社会冲突

　　联邦政府和土著印第安人之间的冲突，偶尔会演化成一场暴力冲突。最显著的例子是20世纪后期发生在南达科他州小城镇的伤膝事件。在要求扩大公民权利的抗议活动期间，(AIM)的成员采取暴力措施控制了伤膝。他们抗议有关削弱美洲原住居民的权利的行为和取消关于松树岭保留地的决议。 1973年2月27日，联邦政府派军队包围了该小镇。在随后的对抗中，美洲印第安人运动(AIM)的两名成员被打死，一个美国军官受伤并最终瘫痪。伦纳德佩尔蒂埃—美洲印第安人运动(AIM)的活动家，这次事件的领导人，被逮捕并被起诉，最终他被判处终身监禁。[3]

　　导致印第安人生存现状的原因

　　(1) 历史上的战争

　　在15世纪末，当第一批殖民者到达北美时，印第安人给予了他们慷慨地资助。然而，这些殖民者在站稳脚跟后立即开始抢夺印第安人的土地。美国独立之后，抢夺的方式变得尤为险恶。美国统治阶级通过武力威胁和欺骗的方式将印第安人从他们世代生息繁衍的土地上赶走。仅仅在19世纪，美国当局就发动了超过200次的军事行动残酷屠杀印第安人，将他们驱赶到西部荒凉的土地和一些保留地内。美洲印第安人的人口急剧下降，到1865年，除阿拉斯加外，人口只有38万左右。在整个征服和抢夺过程中，美洲印第安人以极大的勇气和英雄主义精神对殖民者进行了几个世纪不屈的斗争。

　　菲利普王战争有时也被称为Metacom战争或Metacom叛乱，菲利普王是殖民者给望潘诺格酋长美达科姆取的名字。普利茅斯殖民者对这位年轻力壮、精明能干而且很有声望的印第安酋长心存戒惧，几次强迫他向普利茅斯殖民地官员表明对殖民地当局的态度，并曾派人同附近的易洛魁部落联络，要求他们攻击望潘诺格人。但这种要求遭到了易洛魁部的拒绝。战争是由于普利茅斯当局企图解除望潘诺格人的武装，夺取他们的土地引起的。望潘诺格人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于1675年6月被迫应战。后来由于同盟者的倒戈和出卖，他的妻儿于1676年8月被俘，而且立即被卖到西印度群岛为奴。不久以后，他也被俘，并遭到残酷杀害。菲利普王之战的结果对于印第安人来说是极为悲惨的。12000名印第安人死于战争和饥饿，被卖身为奴的不计其数。居住在东部沿海地带的其他印第安部落也遭到了同样悲惨的命运。他们受到当地殖民者的连续征缴，几乎被赶尽杀绝。在那个地带已经再也看不见印第安人的部落和村庄了。

　　内战期间，许多土著印第安人在军中服役，其中绝大多数站在南部同盟一边。通过与白人作战，土著印第安人希望能获得南部同盟的支持。同时他们还认为，在军中服役可能意味着结束歧视，可以留在祖祖辈辈栖息繁衍的土地上，不用再西迁。战争结束后，黑人奴隶获得了解放，但是，美国政府继续采取同化，迁徙，灭绝土著印第安人的政策。

　　伊利S.帕克出身于塞内卡部落，是1865年4月9日罗伯特李将军在Appomattox法院签署的投降文件的起草者。帕克曾担任尤利西斯格兰特将军的军事秘书，并且是一位训练有素的律师，但因为他的特殊种族，而被拒绝加入联邦军队。在阿波马托克斯，李将军曾说过一句名言：“在这里，我很高兴地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美国。”而帕克回答说：“我们都是美国人。”

　　美西战争，1898年4月至8月西班牙和美国之间因古巴，菲律宾和波多黎各问题，而发生了大规模的军事冲突。西奥多·罗斯福积极鼓励干预古巴事务，罗斯福曾与伦纳德·伍德积极说服联邦政府招募一支由自愿者组建的军团—“美利坚合众国第一自由骑兵团”。 “狂野的骑手”是美国第一志愿骑兵团被赋予的称呼，这次招募聚集了一大堆牛仔，黄金或矿业勘探者，猎人，赌徒，和土著印第安人。总共有60名土著印第安士兵在第一军团服役。为战争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

　　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约有44,000名土著印第安人在美军中服役。这被看作是自19世纪《印第安迁移法》颁布以来，第一次有如此大规模的印第安人离开保留地，可以说二战对土著印第安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许多印第安人应招入伍，他们作战勇敢，不畏牺牲，他们独特的语言体系也被美军用来进行通讯联系以防止通讯密码被破译。他们的白人战友也对他们表现出了崇高的敬意，他们中的一些已成为美国传奇英雄中的一部分。

　　(2) 西进运动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西部扩张的过程有利于美国人性格的形成。这些论点认为在横穿美洲大陆向西移动的过程中，美国人变得更加勇敢更加坚强。但必须记住，向西扩展，对那些已经在此世代生存繁衍的印第安人，土著美国人，或美洲印第安人同样带来了重大改变。这些人，经历了欧洲殖民者对他们的文化，他们的土地，和他们的生活四百多年的奴役。在这西迁的过程中，欧洲人和美国白人通过战争，奴役，传播疾病的方式逐步夺取并控制了土著居民。

　　居住在西部的数十个美国土著部落，通过不同的经济方式来维持生存。“大平原，像阿拉帕霍和苏部落他们的大多数是猎人和采集者，依靠猎取大平原上成群的野牛为生。西南部的大多数部落，如Pueblos，Hopis，和那瓦伙族靠捕猎和种地为生。在西北太平洋地区，像Nez Perce部落大部分是商人和渔民，依靠河流中丰富的渔业资源为生”[3]。西部扩张造成了资源的枯竭，破坏了环境，从而破坏了印第安人养活自己的能力。此外，西部拓荒者的先驱所带来的疾病也造成了数千名土著美国人的死亡。

　　(3) 20世纪美国的印第安政策

　　“在20世纪，美国联邦政府的政策有了显着的转变，给土著印第安人带来了复杂而深刻的变化。”[3]在20世纪初，联邦政府的政策是上个世纪的同化政策的延续。它的目标是使土著印第安人融入美国主流社会。1887年的“道斯法案”是这一政策的巅峰之作。它旨在取消保留地，并允诺将保留地内的土地分发给个人以降低部落的重要性。在1887年到1934年之间，有几十个保留地被取消，美洲印第安人的土地，从1亿5千万公顷减少到4800万英亩。美国政府企图灭绝印第安人并窃取他们的土地。在20世纪30年代，道斯法案遭到失败。随后，美国政府根据不同时期的不同需求，提出了不同的印第安政策，其目的是将印第安人融入资本主义的发展。由于美国印第安人的传统文化，价值和生活方式都与美国白人不同，这些政策收效甚微。“与此同时，在美国主流文化的强大影响下，美国印第安人正面临着一个艰难而痛苦的选择：他们或放弃自己的传统文化，融入美国社会;或生活在主流社会之外，在一个隔离条件下继续保持他们的传统”[4]。

　　1933年，富兰克林·罗斯福成为美国总统，他任命约翰乐高为印第安事务委员会主席，改变了对印第安人的政策。 1934年，美国国会通过的“印第安重组法”此法也被称为美洲印第安人的“新政”。此法案旨在修改，道斯法案造成的不良后果。它的伟大意义还在于：它承认了美洲印第安人和美国主流社会之间的文化差异，表示美洲印第安文化可以独立存在，主张返还印第安人的部分土地，它承认美国印第安人保留区的合法性。然而，这部法律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特别是印第安人土地的大量外流。一些美洲印第安人居住在他们的保留地内，继续过着贫困的生活，流入到城市中的印第安人也大多从事非技术性工作。无论他们在哪儿，他们从来没有被平等的对待，一直被视为二等公民。白人文化继续腐蚀印第安人的传统价值。

　　20世纪60年代后，美国国内黑人民权运动蓬勃兴起，学生的反主流运动和妇女的抗议运动也如火如荼。美国社会的多元化价值观得到了广泛认可，要求平等对待少数民族的呼声变得更加激烈。美洲印第安人的民族意识迅速高涨起来，他们的斗争变得更加激烈。美洲印第安人的斗争​​，对美国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总统大选中，尼克松和肯尼迪都保证他们将停止破坏印地安得文化。

　　20世纪70年代，土著印第安人的权利得到进一步改善，美国政府先后颁布了一系列与土著印第安人有关的法律—包括“综合就业与培训法”(1973年)印地安教育法“(1972年)，印地安融资法”(1974年)，印地安人犯罪法(1975年)，印度的自决和教育援助法(1975年)[5]。

　　结论

　　显然，美洲印第安人过去遭受太多的苦难和不幸—各种各样殖民掠夺战争，欧洲殖民者带来的各种致命的疾病，欧洲白人向西扩展及美国政府早期不公正的政策等等，导致目前的状况。土著印第安人为了赢得自己的生存发展权力进行了英勇不屈的反抗，土著印第安人为美利坚合众的繁荣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是美利坚合众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理应得到公正合理的对待，多方面的原因造成了今天他们生存环境的恶劣。美洲印第安人的未来不能仅仅依靠美国政府的政策，他们自己应该发挥主动性，争取早日摆脱落后，贫困的处境。

　　参考文献：

　　[1]Belington, Ray Allen. Westward Expansion: A History of American Frontier. New York: 1982.

　　[2] Wilson, James. The Earth Shall Weep: A History of Native America. London: Macmillian Publishers, 1998.

　　[3]杨恕、曾向红，“美国印第安人保留地制度现状研究”，《美国研究》，3(2007)：51-69。

　　[4]张友伦，“美国印第安人历史研究中应当澄清的几个问题”，《南开学报》， 7(2005)：142-148。

　　[5]胡锦山，“二十世纪美国印第安人政策演变与印第安人事务的发展”，《世界民族报》，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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