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救治老年人 俄媒批欧洲“退回中世纪”

俄罗斯《观点报》网站4月15日发布维多利亚·尼基福罗娃的文章《欧洲医界拒绝救治老年人》，称新冠肺炎大流行的当下，多个发达国家因医院不堪重负，采取了不救治老年和体弱患者的策略。文章批评这些发达国家的伦理道德规范已经“退回到中世纪”。文章摘编如下：

新冠肺炎大流行正在让最富裕和发达的国家急速退回到真正的中世纪。这不光是指骇人听闻的医疗救助质量，还指的是伦理道德规范。多国正式宣布，在医院不堪重负的形势下，将不救治老年和体弱患者。其他国家也在非公开地采取这种做法。

在最文明的欧洲国家，新冠病毒死亡人数出人意料地爆炸性增长。但有一点逐渐变得明朗：导致这种局面的不是公民的无秩序，而是组织整个卫生体系的国家政策。

▲出于对新冠疫情的恐慌，英国一些老年人即便家中断粮也不敢出门。（英国《旗帜晚报》网站）

英国自撒切尔夫人执政时期开始优化卫生系统。这条路走了很远，从上世纪70年代末至今，该国病床数量大量减少，而这是在人口不断增长和数百万新移民涌入的背景下发生的。因此，新冠肺炎患者只能躺在医院走廊和大厅，所有重症监护室人满为患，“宅家”是对抗新冠肺炎的主要手段。

对英国养老院的住户而言，新冠病毒成了名副其实的灾难。仅在4月的一个礼拜，那里的死亡人数就增加9倍。这些老人的亲属不被准许探望他们，他们也不能回家，医生担心被传染，拒绝上门诊治那里的病人。

伦敦医生向公众说明他们将如何对新冠病人“分类”。没有基础性疾病的年轻患者将去野战医院治疗。生存机会不大的老人则会被分到国家保健署系统的公立医院。医院起初建议感染新冠病毒的老年公民签署一旦出现危机即放弃治疗的同意书。但这遭到许多病人的抗议。如今，大夫们实行一种特殊算法，评估患者是否“值得”被分配短缺的重症床位和呼吸机。

患者依据年龄、是否有基础性疾病和超重、总体状况被打分，分数从0分到10分不等。分值若是在8分以上，医生即认定康复措施对病人“没有意义”，会任由他死去。

▲4月13日，在英国伦敦，一名女子戴着口罩等待公交车。新华社发（蒂姆·爱尔兰 摄）

即使健康的老人在这个打分系统中也无法生存。75岁以上已经可以打出致命的5分。50岁患有严重基础性疾病——哮喘和糖尿病——的人，也将获得同样判决。智障病人也会得高分。也就是说，医生公开承认放弃救助上了年纪或“麻烦”的患者。

悲哀和讽刺的是，即便进了紧缺的重症病房也不能保证患者康复。如今，超半数进入英国重症病房的新冠病人死亡。

今天，出于相同原因——呼吸机和重症床位匮乏，类似悲剧也在欧洲大陆上演。全法国只有5000台呼吸机，医生每天都要被迫决定救谁。《巴黎人报》记者调查得知，40岁以下没有基础性疾病的患者获得治疗的机会最多，老年人则基本注定被抛弃。

医生还告诉法国记者，医院以床位不足为由拒绝接收新冠肺炎老年患者。老年人被注射副作用有呼吸停顿的针剂。著名麻醉学专家克里斯蒂安·屈隆在推特中写道，这是“对饱受呼吸问题困扰的我国老人实施的安乐死”。

此类悲剧在西班牙也具有普遍性。警察在3月就发现，许多养老院的工作人员跑掉了，让被监护人自生自灭。部分患者在被发现时已经死去，其他人则被新冠病毒折磨得不成样子。

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的记者获悉并披露了当地一份秘密急救指南。它规定所有感染新冠病毒的老人都应留在家中，不给已被挤爆的医院添乱。医生被叮嘱这样回复病人家属：“最佳选择是留在家中。”根据加泰罗尼亚医师理事会的官方建议，不应给80岁以上病人和阿尔茨海默症患者上呼吸机。

长期以来，欧洲卫生系统紧缩开支貌似不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但这一场疫情暴露了日积月累的系统性失误，证明被错误理解的经济合理性实际上让成千上万人难逃死亡命运，让他们的亲人注定遭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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