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说:同每一元钱作斗争,个人不动用公家一元钱
生活中的陈云,艰苦朴素,对于自己的一套中山装他非常爱惜,也不舍得更换。但由于工作繁忙,穿的次数还是太多了,很多地方出现了磨损的情况。老秘书肖华光想了一个办法:“请上海洗染店的老师傅给他补一下吧。当时洗染店的老师傅知道这是国家领导人陈云同志的衣服的时候,他们都很感叹,说陈云同志生活那么艰苦啊。”
“正装”如此,其他衣服就更不用说了,一件伴随陈云直至晚年、用口罩做补丁的睡衣最是典型。原陈云警卫员赵天元说:“陈云同志有三条毛裤,从厚到薄,我们给它叫一号、二号、三号。他这三条毛裤,都是补丁落补丁很多补丁,大部分都是于若木同志给他补,补的时候用旧的破秋衣秋裤这样的料来做补丁。”
像旧睡衣、旧毛裤这样的“老朋友”,陈云还有很多。比如,一个从30年代一直用到去世的刮胡刀。陈云当时是在上海地下党人的帮助下,登上了一条到海参崴去的苏联货船。这个时候他猛然想到自己刮胡子的这个东西没有,想上岸,又怕暴露身份。当时就找了一个水手,上岸去给他买了一把吉利牌的刮胡子的五片刀片,一把胡须刀。实际用时来讲,伴随了他五十多年。
在生活用品方面,陈云的节约也是出了名的。赵天元回忆:“不管是洗手还是洗脸,特别注意节约用水,他的水龙头,只要一洗完直接赶快关。比如他洗头,他用一茶缸水就洗了。”铅笔、肥皂都要用到只剩一点点,毛巾要用成“四穿牌”。陈云女儿伟华解释:“整理他的衣服的时候,看见穿的那个内衣、秋衣、秋裤很多都是破的,补了一层又一层的,这个确实挺感人。他那个毛巾上面好多洞他还用,他管这个叫‘四穿毛巾’。”
陈云的简朴,也影响到第二代、第三代,陈云去世多年以后,家里的洗手间仍然贴着“节约用水”的字条。陈云长子陈元说:“在他身上,我们确实体会到了和看到了,艰苦朴素真正的含义。什么样才是艰苦朴素,我父亲这样就是真的艰苦朴素。”
“文化大革命”中,陈云被下放到江西,长女陈伟力来帮忙做饭,在那里待了10个月。陈伟力回忆,临走前父亲对她交代:
“你到江西来照顾我,没有在单位上班,这个工资是不能拿的,要把这个工资退还给公家。”
所以陈伟力回去后就把10个月的工资退还给了物理所,物理所给她开了一张收据。
陈云和“钱”打了一辈子交道,关于“管钱”“用钱”最有心得,他经常语重心长地告诫财经干部:
钱是老百姓的,我们不能拿老百姓的钱开玩笑。接触钱财物的机会越多,越要廉洁奉公,同每一元钱作斗争,个人不动用公家一元钱!
选自《陈云的故事》,四川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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