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祥:听到有人诋毁主席我就无名火起!

作者:赵忠祥 来源:岁月随想 2017-02-22 2183

听到有人诋毁主席我就无名火起!

赵忠祥

导读我只要听说有诋毁毛主席的什么文章或书籍,我会无名火起。当年,我默默无闻,保卫或捍卫毛泽东思想的荣誉轮不到我。今天,就算我有个虚名了,可又有什么力量

赵忠祥:听到有人诋毁主席我就无名火起!

赵忠祥

大约10年以前,就有一些朋友对我说,你已在电视台工作那么久了,在播送新闻的长期工作中,有机会接触那么多的事件和人物,应当把这些宝贵经历记录下来。其中广播学院的一位教授,也是我原来的同事,对我说得更具体,“你近期可以出两本书,一本是有关播音业务的著作,偏重于理论和学术方面的内容;另一本,写写你个人的经历。”

有关理论的书,我准备待到主持人节目更臻成熟时,试着做一些总结和探讨。至于写写个人所经历的事情和接触过的人物,很想动笔,但难度也很大。其中有一个困难,即以往的经历记不大清了。我的确没成为有心人,等闲对待了经历过的那不寻常的人和事当想到要写下那过去的事情,就觉得似有苦无般的亦真亦幻,无从下笔。恰似儿时看过的万花筒,只记得它形形色色,斑斑驳驳,瑰丽迷目,变化无穷,但都是什么色调,以及那些图案是怎样变幻组合的,实难描述。对多年来生活中发生的无数事情,也是如此难于尽述。往事在我记忆中,也许是挂一漏万。唯一的补偿办法,就是趁还有些印象,哪怕已然变形的印象,及早地作一番追忆与补录。

我确实不应当忽略了在我这样一个岗位上能接触到的人与事,哪怕仅是浮光掠影。同时,也不应忘怀这些人与事给我的独特的感受。有些人与事如果不提那就失去了我本人的一段历史。我至今深感欣慰的正是,我有幸见过,在中国半个世纪以来,大家耳熟能详的风云人物和无数与我一样的普通人。不仅在屏幕上,而且在现实经历中。但是,从哪儿说起呢从谁开始呢

以接触先后为序,就像以出场先后为序一样,是个好办法,可是我根本就记不清哪位在先,哪位在后而以姓氏笔划为序,也做不到,因为,在本文中,休说我不能提及那么多见过的人,即使想提也说不全,如果以尊卑长幼为序,只能从一个人说起,当然先从毛泽东说起。

半个世纪以来,全世界有那么多人,用各种语文形容、描绘过毛泽东,还用得着我再描述吗何况,我只在离他很远的地方见过他不多的几次。在毛泽东生前,我见到他本人时,最近的距离也有十几米。但在屏幕上,我几乎总不离左右地侍候他,在他生前,也在他身后,因此,我有我的视角。

记得上中学时,前苏联伏罗希洛夫元帅访华,毛主席陪同客人乘敞篷汽车路经东单的时候,从我面前掠过,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他本人,不过,我只是站在如汪洋大海般的欢呼人群中的一粒草芥而已。

后来,我18岁就参加了工作,当了播音员,主要工作是播报新闻,在播新闻的日子里,毛主席这个称呼,从我口中播出过千万次,毛主席接见外宾,毛主席在党代会、人代会的讲话,毛主席视察大江南北,毛主席接见红卫兵,毛主席晚年在中南海接见外宾,毛主席与世长诋毁辞,瞻仰毛主席遗容……一直到1993年毛主席百年诞辰,我还解说了大型电视片《毛泽东》,并飞往湖南,主持了在韶山他的故居前现场直播的文艺晚会。

尽管我并不是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但却总像一直在他身边工作。十多年来,在屏幕前我离得他那样近,看着他黑发转苍,红光消失,逐渐衰老。在他晚年接见外宾的那段日子,我更觉得是日夜陪伴,朝夕为他服务。毛主席晚年接见外宾,并没有既定的日程。有人说是根据他不规则的作息时间与他的高兴,无论白天、黑夜,想什么时候接见,就见上一面。于是,当年只要电台一宣布某位外国领导人到达北京的消息,我们的前期记者与后期录制人员就照例会三天三夜守候在台里值班。现在我有点明白了,那其实是由于健康原因,只有等毛主席神完气足时,才有可能接见外宾。

我已记不清值过多少次这样的班了。但每一次值班,我又都很兴奋,感到很神秘,也很神圣。大家期待着“出发啦”这一声信息。记者出发后,我们等着他们把片子录制完毕,再一丝不苟地配上庄重的解说词。在几个小时内,送审,修改,再录音,直到播出。

毛主席晚年接见外宾的电视片,包括他逝世之后各地追悼活动的电视片,几乎是我一个人解说与播送的。他不会知道,在中国有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怀着无限敬仰,在十多年中一直为他的各种活动播音,更不会知道,在他身后,这个已不再年轻的人怀着巨大的悲痛以自己的声音为他送终;也不可能再知道,直到前年,这个已年过半百的人为《毛泽东》一片解说时,他眼中的泪花和内心的震动。只要提到毛主席、我就会想起我消逝在屏幕前的青春时光。

在毛主席生前,曾有过那么多的人成为各级学习毛泽东著作积极分子,但轮不到我,我怎敢说自己是毛主席的好学生。但《毛泽东选集》我通读过几遍,我由衷地赞佩与景仰他那无与伦比的文采,在中国,我至今还没有看过能与他的《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并驾齐驱的文章。我能背诵他的已发表的全部诗词,我熟悉与播讲过他具有传奇色彩的各个历史时期的经历。

如今,学好毛著已不成为时尚,人们也不会因自称是毛主席的好学生而脸有愧色。但我对他的感情依旧,我崇拜他,我也以能成为他的小学生自慰。今日我表白对他的敬慕,既无意争宠,也没地方去邀功。我想,像我这样的人一定还有许多,因为这多年积蓄的拳拳忠心,绝不会有半点虚假。

于是,我只要听说有诋毁毛主席的什么文章或书籍,我会无名火起。然而,我个人又无能为力,当年,我默默无闻,保卫或捍卫毛泽东思想的荣誉轮不到我。今天,就算我有个虚名了,可又有什么力量。我只能在心中咒骂那些敢在佛头乱飞的苍蝇。毛泽东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民家庭,从远离京城的湖南的一处山丛中,走出家园,走向人生大舞台,历尽艰难,力挽狂澜,领导全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这岂是几个舞文弄墨的丑类能掩其光辉的。

我不知当年那么多的学习毛泽东著作积极分子们如今都在干什么反而轮到我这样一个当年立场并不坚定的人说这样一番话。其实,当年用不着我多说什么,如今我也用不着多说什么,毛泽东并不因我说其伟大才伟大。他是一座大山,他过去是,今后也是。

本文摘自《岁月随想》 作者:赵忠祥 出版: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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