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宇：转基因水稻“安全证书”到期 反转仍未有穷期

     昨天（2014年8月17日），由华中农业大学说明科学研究院院长张启发主导研发的中国转基因水稻2张“安全证书”正式到期，至此，在这一轮中，其团队极力推动的转基因水稻商业化的申请没有被批准，这个消息对一直锲而不舍地战斗在反转战线的勇士们是一个鼓舞。

    这两张安全证书是否续签成功？其研发团队成员、华中农业大学教授严建兵8月16日对澎湃新闻称“不方便透露”。看来，背后还有不明朗的因素，反转斗争无穷期。

    回头看2014-07-29 腾讯“今日话题”《挺转人士为何制作“反转基因”节目》，笔者看到了许多有价值的信息。与以前一些观点有问题的“今日话题”不同，这期的“今日话题”虽然存在局限性，如对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没有提出质疑，但还是有不少观点是可取的，如：批中国的转基因非法种植已处在失控状态，批张启发等转基因推进者存在严重的自律问题，表示转基因的推动必须尊重民众的知情权、选择权等。笔者认为，对事物要秉持实事求是的态度，做得不对的就要批评或批判，做得对的就要肯定，因此，我们对不同的“腾讯话题”也要区别对待。

转基因非法滥种问题严重，危害很大

    我们从央视的《新闻调查：调查转基因大米》中已经看到，湖北等地转基因水稻严重非法滥种：在武汉的大超市，随机买5袋大米居然有3袋检测出转基因成分；在湖北一些种子商店，能买到非法的转基因水稻种子；记者向管理部门投诉时，却被告知领导去开会了，执法人员都下乡了，无法前来。

    这是现在的情况。其实，早在2005年，绿色和平组织发表的《非法转基因水稻污染中国大米》报告就指出：在湖北买到并送检的25个水稻品种中，有19个确认是转基因水稻，2005年的种植面积至少为20000－25000亩，如果不加阻止的话，可产转基因大米10000-12500吨，而受污染的大米更是远不止此数。对此，当时农业部和湖北省政府虽然不完全认同绿和报告的说法，但也采取了一些措施进行回应。今年5月13日，绿和发布报告称，在武汉抽样大米调查中，发现3成样品含转基因成分。另外，今年两会时期，政协委员、前央视主持人崔永元就声称国内吉林、广西、湖南、湖北四省是转基因农产品非法种植重灾区。

    这期的“今日话题”认为：事实是第一位的，只要呈现出更多的事实，真理即便一时晦暗，也会越辩越明，而且，转基因非法滥种的确是当下转基因之争中一个非常重要并且典型的问题，值得人们深入思考。

    目前转基因水稻的滥种，已经造成了事实上的危害——转基因水稻和非转基因水稻混杂在了一起，结果就是大量的商品米都是混有转基因的，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分辨； 而当下游企业购买到这种混有转基因的材料制成食品并出口到诸如欧盟、日本等禁止进口转基因的国家时，企业就不得不承担商品检测出含有转基因成分所带来的损失。

挺转人士制作“反转基因”节目，CCTV帮了大忙

    这期的“今日话题”称，央视这期调查转基因大米的节目，不同寻常处是：主要操刀者是王志安这样的“挺转人士”。

    王志安事后反复强调，这个节目关注的是滥种——即转基因的管理问题，而不是安全问题。不过，这个“挺转人士”报道的“反转节目”，在“挺转人士”和“反转人士”面前两面不讨好。

    在多数“反转”的网友看来，这期报道再次说明了转基因水稻是“祸国殃民”的洪水猛兽，至于转基因作物的不安全，那根本是毋容置疑的事。而资深一点的“反转人士”，则不满这期节目王志安虽然“反转”，但没涉及更应该讨伐的转基因安全问题。而在“挺转人士”看来，这期节目有着严重的导向问题，彻彻底底地把转基因给妖魔化了。

    笔者认为，客观上看，这期节目，对反转还是帮了大忙的。顾秀林也撰文《给转基因殉葬，CCTV这次帮了大忙》，称CCTV帮了大忙。

“今日话题”称部分转基因推进者可能存在严重的自律问题

    这期的“今日话题”谈到：湖北非法滥种的转基因水稻，检测出的成分都是BT63，说明其来源都是华中农业大学张启发院士团队的研究成果。节目中，张启发承认非法种植的水稻种子最初很有可能来自于华农，但同时表示，泄露的渠道可能是早在99年的成果鉴定和2003年的生产性试验，而按当时的法律法规，对转基因种子可能的扩散是没有要求的，因此“只能是这样了”。

    表面上看来，这表明滥种似乎是科研法规的滞后造成的悲剧，张启发和华农团队对此无能为力，但仔细考察张启发和华农在十多年间在转基因水稻推广上的言行，可以发现存在相当严重的自律性问题。

    张启发曾担任科尼植物基因有限公司CEO，有报道说这个公司需要为转基因水稻种子流出负责，尽管张启发撇清了关系，但2005年绿色和平组织引发的“湖北转基因水稻事件”中，湖北省政府的确曾对科尼公司进行了处罚，原因是“擅自扩大制种”，处罚包括“对未按审批要求种植的转基因水稻予以彻底铲除”。

    为何转基因工作者有可能会擅自扩大制作并将其泄露？曾经有报道提到，有专家指出，“搞转基因研究的专家很多人并不缺钱，但是他们希望能够早点将自己的成果推广，按照现有的程序，很可能很长时间都批不下来。‘有意或者无意的泄露一些种子，一方面可以形成一种既成事实，另一方面也可以将这些转基因的种子作为普通的杂交稻种到地方上进行申请，按国家规定只有转基因的种子才必须由国家批准，这样难度也就减少了。’”

    泄露种子，形成规模化种植的既定事实，这是明显违反规定甚至违反法律的做法，但在商业化种植的强烈驱动下，不能否认一些转基因工作者会采取这样的做法。去年7月，张启发曾联合61名两院院士联名上书国家领导人，请求尽快推进转基因水稻产业化。张启发并且曾经宣称，“转基因水稻产业化的决策不应依靠民意，而应按照法规和程序走，农业部作为主管部门不敢拍板是不作为，导致转基因水稻产业化错失良机，再等待拖延将误国。”

    “误国论”、“不应依靠民意”等说法的提出，足以说明张启发及其团队对转基因水稻商业化种植的决心有多大，但决心有多大，由此引发的对自律问题的怀疑就有多大。

    在今年5月13日绿和报告再次公布转基因水稻滥种问题并再次把矛头指向华农时，华农予以否认，不承认转基因水稻还存在滥种问题，这一观点也得到了政府部门的配合。然而央视这期《新闻调查》告诉我们，转基因水稻滥种依然存在是铁一般的事实，身处湖北武汉的华农，怎能对此现象视而不见，甚至矢口否认？这让人严重怀疑中国转基因研发界的管理和自律程度。而上一次，国内转基因研究人员配合国外机构进行未经审批、也未告知试验儿童的黄金大米试验，已经大大损害了人们对转基因工作者自律程度的信心。

    转基因推进者严重缺乏自律，有人甚至将农民使用转基因稻种和当年小岗村率先突破禁区实行联产承包制相提并论。如果用一句名言来解释他们这么做的理由的话，就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转基因的推动必须尊重民众的知情权、选择权

    该话题谈到：挺转人士还有一个常见认识是，转基因是好是坏，一般民众根本分辨不了，只能让科学界来进行决策，因此不太在意民众对此的知情权、选择权。在非法种植的转基因水稻已能随时上人们餐桌的今天，这种看法无疑是极为片面的——理由很简单，不管转基因产品到底是有害还是无害，“吃到让人感到恐惧”的转基因大米，这种恐惧本身就损害了消费者的利益，消费者当然有权利拒绝这种情形的发生。这正如当前全球轰轰烈烈的反核运动，尽管几乎绝大多数核物理工程师相信现有的核电站足够安全，但他们没有办法消除民众对核的恐惧，这种情况下，只能让民众享有知情权和选择权，不管是涨电价还是无法享用更多廉价、健康的食物，都是民众自己的选择。

小  结

    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事关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须臾不能懈怠，而转基因水稻的非法滥种问题，已突破了法律的底线，客观上造成了非法转基因大米源源不断地进入万千百姓的餐桌，这是对法律的嘲弄和践踏，对民众知情权、选择权的蔑视，对人民生命安全的漠视。严重缺乏自律的张启发们，与位高权重的官员们，都利欲熏心，牢牢绑在转基因的利益战车上，上演着一幕幕黑良心的丑恶剧。

    在国际上风起云涌的反转基因的大气候影响下，在欧盟一次次退回中国出口的转基因食品的压力下，在国内一大批锲而不舍地坚持反转的勇士们的努力抗争下，这次张启发们期盼的转基因水稻商业化生产的目的在2张转基因水稻“安全证书”到期前没能达到，这对反转勇士们来说，是可喜可贺的。当然，张启发们、方舟子们，还有黑良心的官员们，他们不会就此罢休，还会利用他们拥有的优越条件和特权，作疯狂反扑。因此，未来的斗争仍然会很激烈，要有长期艰苦战斗的思想准备。继续坚持战斗吧，反转的勇士们！

2014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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