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文艺批评一走几十年:“你该回来了吧”!
“真正的”文艺批评一走几十年:“你该回来了吧”!
陈先义
真正的可以称的上是文艺批评的批评,似乎距离我们已经十分遥远。
近几十年来,我们可以说已经没有文艺批评。这就很像给孩子洗澡,把脏水和孩子一起泼掉的故事一样,为了表明那些年“大批判”不好,连真正的文艺批评便也给从此废掉了。
不久前,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中青年干部开学第一课发表讲话,讲话关键词即“斗争”。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用于担当,是习近平主席讲话的核心。广义上的斗争,自然包括文艺领域的思想交锋,特别当内外敌人企图以文化为突破口向我们疯狂进攻的时候,斗争必须旗帜鲜明。
许多年了,大凡有点锋芒的文艺批评,大凡讲点实话真话可以触及本质的文艺批评,只能止于网络,或博客,或微信圈里说说。因为报纸、期刊等公开的纸质媒体,大多不愿意或不敢使用这样的批评文章。你如果置之于不顾,执意要写这样发这样的文章,说你“极左”事小,很可能让你从此在文坛沉寂消失,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比如,如果你对文艺作品敢说实话和真话,任何文艺类活动或文章发表园地,便会自觉地拒你于门外———这就是当下的事实。
这样一种现象,持续几天几个月还可以,如果持续几年几十年,必然给文艺工作造成损害,这同样也是事实。所以,为什么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文艺提出了那么严格的政治要求,依然有不少被市场绑架的坏作品我行我素,就很能说明问题。原因就在于缺少真正的文艺批评。批评的文章止于民间,捧场的文章却充满媒体。
没有批评,文艺便很容易自行其是。
绝非危言耸听,没有说实话说真话的的文艺批评,文艺就谈不上健康发展。
鲁迅先生早在1934年1月17日的《申报·自由谈》上曾有过一段著名的论断:
【“漫骂固然冤屈了许多好人,但含含糊糊的扑灭漫骂,却包庇了一切坏种。”】
鲁迅这里的漫骂,是极而言之,应该是指包括文艺批评在内的所有批评。鲁迅常常把他的譬如杂文那样的批评称作匕首、投枪和银针,目的是引起“疗救者”的注意。所以,鲁迅被称为现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和文学家,他思考的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未来。而今天我们的文艺批评,不要说匕首投枪,连银针和挠痒痒的功能都做不到。
没有批评,很多文化怪现象便迭出不穷。
先说文学,有些人已经不再把写小说中国人民满意不满意、高兴不高兴作为标准了,而是美国人西方人满意不满意,高兴不高兴,能不能拿西方的大奖作为标准。因此,那些充满腐臭垃圾散发着消极颓废气息的所谓小说,便打着人性的幌子,堂而皇之地进入我们的各种出版物。那类因为没有生活便开始胡编乱造的作品,特别是写脐下三寸的下三滥作品,成了一些作家竞相描写的重要阵地。
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上世纪流行于上海十里洋场的“鸳鸯蝴蝶派”,那些以性描写为主题的小说,远远赶不上我们今天某些所谓大家写得那么肮脏和丑陋,鸳鸯蝴蝶派与今天某些获得大奖的作品相比,开放尺度可以说望尘莫及。那些对性描写的细腻和详细,已经到了令人恶心和不堪入目的程度。已经到了大人不许孩子接触的地步。但是,就是这样的作品,在全国的质疑声中,可以被评为很高的奖项。类似像“摸摸乳房就走了”之类的诗歌,居然可以成为一部分诗人追逐的热门题材和样板。
仅仅这些还不够,有的作品,在思想倾向性已经有了严重问题,却同样听不见任何批评的声音。比如关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土地改革运动,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极其重要的事件,也是两千年来关于中国土地问题的一场大革命,这是我们的光荣革命史的重要内容,是我们这个政党赢得人民拥护的关键所在,也是我们这个政党区别其它政党的根本原因,因为这是人民利益的核心话题。但是我们有的小说家却对土改极尽嘲讽和污蔑,对地主极尽同情和褒扬,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信口胡说,这其实是向共产党的革命历史发起的挑战,但是,对这样一类作品的批评也同样永远止于民间。我们的文艺界批评界,选择的是听之任之,对这样一些原则问题一向置若罔闻。
歌颂地主,赞颂劣绅,褒扬民国,为汉奸说话,美化蒋介石,诋毁革命史,在某些文艺作品中已经成为见惯不惊的寻常事。对此,百姓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有些影视作品,写共产党的革命史和人民军队的英雄史已经显得羞羞答答,而写起国民党的抗战或其他历史,已经显得毫无节制,显得慷慨激昂并且非常大胆。中国历史已经证明并且将永远证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与国民党蒋介石的斗争,是关乎中华民族的生存和未来的斗争。但是如今把国共两党的斗争写成兄弟之争,已经是影视创作的一种时尚。从那部《人间正道是沧桑》的电视剧把国共两党斗争主角安排为同胞兄弟角色开始,此后多部作品有意做这样的主角设计,这样一种宣传的直接后果,把历史的阶级之争和国家命运之争写成兄弟之争,简直到了极其荒唐的地步。用悲情的儒雅的甚至怜悯的手法去表现蒋介石,已经成为影视界一种时髦。你不这样去写去导,便认为你不懂市场,说你没有历史常识。
如此荒唐的事,在影视圈已经习以为常。我们的有些艺术家,私下或者公开场合称呼人民公敌蒋介石,已经连蒋介石这个名字也不叫了,甚至有人厚颜无耻的尊称“蒋公”。听到这些,每每想到我们革命战争年代死去的379万共产党员,想到为理想为信仰牺牲的江姐、方志敏等千千万万的无数英雄,我们该如何面对这些为了今天而牺牲生命的先贤们?!如果一部电影把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反复在银幕展开,你要表达什么歌颂什么还要用语言吗?对这样的一些作品,群众要求官方权威报刊予以批评的呼声由来已久。但是,从来鲜见像样的批评文章。
有的作品,带有严重的政治倾向问题,而公开的主流媒体连像样的批评文章都没有。比如像前年公开放映的电影《芳华》,影片中,百姓抬着毛泽东主席画像游行时,一头猪横穿画像下,与主席像并行,这样的特写画面与剧情毫不相干,在观众的哄堂大笑中,你难道感受不到这是对领袖的嘲讽和侮辱吗?这样的画面语言不要说我们的批评家,就连普通百姓都能读懂编导的“良苦用心”。这是对领袖的污蔑和谩骂,已经不是历史常识问题,这是屁股坐在哪一边的问题,已经有极其严重的政治立场问题。
还有,对这场自卫还击保卫祖国领土安全的战争,这是党中央中央军委的重大决策,可在作品中,我们丝毫看不见对这场正义之战的正面叙述,而是极尽渲染战争的残酷、作战伤亡的惨烈,渲染的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主角是一个平时学雷锋的英雄,是一个战场上英勇无比的战士,但却写成了一个被嘲笑的呆子傻子,最后断了手臂,找不到工作,找不到爱情,成为一个遭社会遗弃的弱者和可怜人。这里作者借用的复转安置的某些不足来讨好观众,用心极其险恶,这绝不仅仅是在批评我们的复转军人政策,而是直抵我们思想价值观的核心,那就是你按照政府要求的主流价值观去做,就是和主人公一样结局。
作品从头至尾,为了凸显40年以前人们的愚昧,就把那时的军营女兵写得很糟糕,把军营写成勾心斗角、互相玩心眼的世俗场。没有半点阳光。我们那个年代过来的军人,都清楚得很,历史绝不是这样,这简直胡说八道。这样一部直接触及我们共产党核心价值观的作品,已经突破我们的政治底线。可以说,这是一部问题百出的作品。但对这样一部群众反映极强烈的作品,批评界连基本的讨论也没有,主流媒体没有任何发声。这不能不让我们产生极大忧虑。我之所以重提这样的作品,就是这样的作品已经非常具有代表性。
类似这样的问题,文艺界还有很多。
而这一切问题的核心,是放弃了文艺必须坚持正确的批评导向的方针原则,放弃了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给我们提出文艺为工农兵的根本方向。没有批评,文艺就没有未来,没有争论,就没有对优劣的鉴别,没有批评,文艺就谈不上发展。这是古今文艺的一条基本规律。文艺方针是大是大非问题,这是不能离开批评的。对于那些触及我们价值观的核心的观念和现象,不仅批评,而且要坚决斗争。这是两种意识形态的分野,关乎事业兴废和存亡。许多年来,我们很多人把正常的文艺批评弄的噤若寒蝉。于是,害怕批评,不愿批评,不敢批评已经成了文艺界一种普遍现象。也是制约文艺健康发展的关键。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中青年干部开学讲话,特别要求:
【党的各级干部要做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战士,青年干部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直到斗争胜利。】
他特别指出,
【我们的党就是在斗争中诞生,在斗争中发展,在斗争中壮大的。】
以习近平总书记讲话来要求我们的文艺,当国内外敌人把文艺作为对我们进行颜色革命的手段,利用文艺来瓦解我们斗志涣散我们队伍的时候,我们别无选择,必须进行坚决的斗争。对文艺种种与我们党的主流价值观格格不入甚至完全相悖的现象和思潮,我们别无选择,必须坚决斗争,直至胜利。斗争,这是当下意识形态领域尖锐复杂的形势必须的选择,文艺战线的共产党员们,应该成为斗争中的坚强战士。
【陈先义,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国家重大题材影视作品审查专家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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