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墨翟:与吴敬琏商榷“经济增长的本质是什么”(一)
钟庆墨翟:与吴敬琏商榷“经济增长的本质是什么”(一)
吴敬琏先生在《中国青年报》、《科技日报》、《人民网》等主流媒体发表了数篇文章——“经济增长模式与技术进步”,论述经济增长的来源,几篇稿子有的简单有的复杂,基本意思相同,无非是说“科技、服务业、信息业,三者是经济增长的源泉”。我从“小猪派”的“产经联”理论出发,认为吴先生的结论比较粗糙,犯了眉毛胡子一把抓的错误,因此对中国经济增长做出“好坏不分”的指导性意见,特此做出以下分析,向吴老讨教一下,希望吴老回应。
所谓经济增长,有两种现象,一种是物品生产的增长,一种是经济交易金额的增长,因此,“国民生产”和“国民经济(交换)”是有差别的两个概念。有的“生产”不是经济,比如农民生产的用于自己食用的粮食;有的“经济”不是生产,比如餐饮业的服务,保姆的家政工业,股市上的买卖,期货的买卖。以前在计划经济时代,经济学的主要指标是工农业生产总值,市场化以后用的指标是国内生产总值,这两个数值之间的内涵差异巨大。工农业生产总值统计计算的目标是物,媒、钢、油、棉等多少多少吨,国内生产总值统计计算的目标是钱,在计划经济时代的经济建设成就是物品数量的大幅增长,到了今天市场经济的建设成就就是钱的高额数值,人民银行存了多少多少钱。为了让人民银行多存点美元,中国可以把国家的重工业支柱工厂卖掉换钱,这叫“引进战略投资者”,还可以把国家工商银行等廉价卖掉股权,换取美元货币的存储增加,这些“重钱不重物”现象就是改革开放的误区。
吴文说,“所有的研究经济增长的文献,分析经济增长的源泉大致上有三条,第一条就是库兹涅茨所说的基于科学的技术的广泛应用。……经济增长的第二个来源大家可能就不是很熟悉了。这就是服务业,就是所谓第三产业。……经济增长的第三个来源是大家很熟悉的,就是信息化。”吴先生所谓的科学技术、服务业、信息业三者是经济增长的源泉,论述经济增长具有三个成因,您分清楚这三个成因的所在领域差别了吗?如果说这三个成因就是经济增长源泉,这个分析也太表面化了,难道制造业、交通业、娱乐业难道不是经济增长的源泉了.芜湖市当前是靠奇瑞汽车制造业增长的,石家庄历史上是京汉铁路和石太铁路交汇从农村增长为城市的,拉斯维加斯是靠赌博娱乐业增长的。
按照吴敬琏所说的科学技术、服务业、信息业三种“增长”拉动,是具有不同行业效果的,科学技术领域发展拉动的多是生产性增长,比如能源、材料、交通等行业多需要科学技术的创新飞越来拉动生产能力;而服务业发展多拉动的是交易性增长,如第三产业的餐饮、娱乐、传媒等行业的增长多属于商业交易的增长,这些行业在具体生产方面往往不增加物品产出,而只是增加了“经济交易”。
当代信息产业的兴盛于全世界,源于个人计算机PC和互联网的诞生,因此信息产业有两个分支“传媒信息和科技信息”,因此信息产业的两个分支拉动了两个产业方向的发展,一是传统领域的信息化技术改造,二是传媒领域的新型媒体信息,前者是生产性增长,后者是交易性增长。所谓“党中央提出的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吴文望文生义的原话),本质是信息化带动工业原来运行模式的优化,优化带来了工业化的效率,进而带来了生产的增长,比如电力系统中的SCADA系统就是最典型的电力信息化。
为什么吴先生套用西方经济学的市场理论,从不分析不同行业增长的拉动效果,而现在我们的民族产业经济学需要分析行业差异呢?这是中国当前的经济历史现象决定的,由于当代中国出现了“空心GDP”、“血汗GDP”现象,增长货币价值,不增长国家实力,也不增长民众福利,因此就必须区分好的经济增长和坏的经济增长。苏州地区的经济就是一个代表,GDP快速增长而GNP(人均消费)十年来不增长,这就是坏的经济增长,其根本原因就是增长领域里面,只有经济交易的增长,而没有本土民众福利和消费物品生产的增长,或者说本国消费物品的生产增长比重过少。而好的经济增长呢?就是带来全人类和全中国人民福利的共同提高。
因此,在吴先生分析经济增长源泉的结论当中,就分不清楚什么是好的增长,什么是坏的经济增长,这就是江湖上人称“吴市场”所误导中国改革的最大问题。科技行业拉动的增长既有提高传统产业效率的(工业控制),也有淘汰就业人数的问题(挖掘业替代民工),服务业中金融服务业拉动的增长有时可以掏空制造业需要的资金(股市、期货),信息业拉动的传媒增长没有带来更多的物质产出(互联网)。所谓“科技、服务业、信息业,三者拉动增长”实在是一笔“中国综合国力增长的糊涂账”!
分不清经济增长的好和坏,中国的GDP增长到底是世界第四,还是世界第六,就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国家统计局的计算方法和联合国接轨也没有意义。加上尚未计算在内的几千个亿娼妓业交易值,也许中国经济规模就是世界GDP第二了。中国的经济增长和综合国力没有关系,和民众福利也没有关系,这些结论请吴先生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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