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作者:双 瞳 天 书 来源:新潮沉思录 2021-01-28 812

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双  瞳 天  书

  刚刚过去的2020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但这并不是说才刚刚开始不久的2021年就会平凡了。事实上,随着英国疫情的恶化与在南非首次发现的新冠变异毒株对现有反制手段的突破,我们可以预期到的是,在2021可见的未来里,“抗疫”依然会是国内外的主要工作。在世界经济本就疲软的当下,我国政府在面对这场在当时还不知道会席卷全球的瘟疫之时,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全国上下团结一心,将这场足可载入史册的全球疫情在较短的时间内压制了下去,成为全球唯一能战胜新冠的大国。

  当然,代价是巨大的,也正是因为代价如此巨大,所以所有有志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人更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现状。特别是在今年的1月20日之后,长于操纵媒体和舆论的民主党代表拜登正式就职美国总统后,一些在过去四年里因为特朗普政府的执政策略而被迫转为“沉睡特工”的颜色革命人士,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灰复燃。

  而在过去四年,在我国网络舆论环境因为特朗普自废武功的骚操作和这一年疫情斗争巨大胜利而极大好转的情况下,一些人显然因此在舆论斗争方面产生了懈怠和路径依赖。面对这样严峻的情况,就有必要聊聊我国目前网络舆论中的一些问题,比如其中之一就是当下在舆论风口浪尖的“墨茶事件”。

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墨茶事件的前因后果,沉思录在之前《一位B站主播孤独离世,他本不该是社会的边缘人》一文中谈过,基本上,在替墨茶感到哀痛惋惜的同时,我们的文章努力在最大程度上保证理性和客观,在澄清这件事中的一些认知误区,一些情绪化观点的同时,尽可能的还原事件背后社会学意义上的特性和共性。说到底,作为自媒体,我们不太可能完全不参与到这种舆论事件的讨论当中,但事关死者,如果在讨论当中,不管主观还是无意带出了情绪,甚至煽动情绪博取眼球吸引了流量,那么就算自己不想,难免也还是会落入“人血馒头”的境地中。所以我们在参与讨论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告诫自己,也希望能努力为这类讨论探索适当的边界。

  然而我们也估计到,随着这两天各种后续信息的进一步出现,像墨茶这样身上标签众多且存在一定程度争议性的人,后续大概率会引起各方观点的激化,成为情绪输出的载体和话语争夺的工具。这几天笔者观察了知乎社区,针对墨茶这位不幸去世的年轻人的讨论,在一些群体中已经走到了泾渭分明的互相攻讦状态。

  一方的人认为墨茶的不幸离世“是大力推行的精准扶贫、全面脱贫流于表面,是没有真正二次分配的政绩工程”;另一方的人则认为上面这样的表述,是典型的,在国内舆论场上被压制许久的一些群体在特朗普下台,拜登上台,民主党又开启对华颜色革命渗透后的反攻和狂欢。笔者为墨茶感到惋惜,事到如今,墨茶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已经在这场舆论大战中变得不再重要,不如说正是因为人的多面性,墨茶身上的闪光与黑暗已经不可避免的成为双方的论据。

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就如同笔者前面说到的,在这场争论中,一些人的思维还沉浸在特朗普四年带来的舆论胜利中,从而麻痹大意,产生懈怠和路径依赖,将本来正确的立场以非常粗暴和不适当的观点进行表达,不光没有起到打击极端言论的作用,反而让围观群众产生了不好的官感。

  首先应当说明,以知乎平台某些圈子为代表的人针对墨茶事件进行的发散式攻击毫无疑问的是居心叵测。因为无论是相关新闻报道,还是必然会被各路人士盯着的数据,又或是通过各种渠道得来的一线扶贫人员的反馈,这场旨在消灭中国大陆地区绝对贫困现象的扶贫运动取得的成绩绝对是伟大的。当然,现实经常也有无奈,科学也是无情的。现实的无奈表现为即便是被一些人诟病为“利维坦”的政府,在扶贫的具体工作中,特别是扶贫地区是众所周知的难啃的情况下,也会出现扶贫意义上的“利基市场”。

  科学的无情表现为,只要你不是想借题发挥,有着基本科学素养的人也都应该明白,在一场目标单位数量以亿计的扶贫运动中,个别疏漏依然是可能的,甚至我们可以说,如果没有出现掉队的个例反而是不可能的。共产党人是人不是神,再怎么燃尽自己,生命也只有一次,再怎么想保护所有人,也只能保护住自己双臂能触碰到的人。

  之后随着墨茶父母双方生活条件的信息披露,大部分人已经明白这基本上是一起家庭因素导致的悲剧。然而整个讨论方向也开始从这里加剧滑坡。可以说,假如在此时,正向舆论支持者们能以客观的前提去尽最大努力,用逻辑和事实来回应攻击和抹黑,一定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这种歪曲抹黑对伟大的扶贫人员与扶贫事业的伤害,起到澄清舆论,教育群众的作用。

  但可惜,一些媒体和参与者在披露墨茶家庭情况的同时,也在有意无意的让相关信息出现一些导向,让人产生如“墨茶好吃懒做、叛逆,网瘾少年,沉迷精神毒品、有违法行为”之类的印象。

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在此基础上,那些本来就有目的性借墨茶攻击扶贫的人获得了抓手,更进一步煽动情绪,渲染因为维护政绩导致墨茶的形象被歪曲抹黑。另一方则开始粗暴的输出“墨茶不值得共情”,“事件炒作起来存在外部势力因素”等观点。

  仅从舆论场的特点来说,过往很多事情都表明,即使是一个正确的原因和理由,在用不适合的态度和方法表达出来后,也会引起反向效果。在这次事件中就是如此,正向舆论支持者中的一部分人,并没有真正用心的回击抹黑,抢夺舆论阵地,反而路径依赖式的选择将问题往墨茶和外部因素上一推了之,而对墨茶形象往不良方向的认知引导,对其使用完美受害者式的要求,也使得大量对墨茶产生共情,又对抹黑扶贫运动的言论自发抵制的群众网友,对这种因墨茶去世导致只有单方面言论的情况产生反感。

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这种情况,在民主党上台,真的开始恢复对华颜色攻势的当下,是让人失望的。四年的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四年能让山巅之城的拥趸再也不能言之凿凿的拥护灯塔,四年也能让很多人沉醉在敌人麦克阿瑟式的失败中忘记革命尚未成功的客观事实。

  回击对手的时候,别忘了不能犯和对手同样的错误。笔者在过去的文章《共产主义者和共产主义厨》中指出,国内互联网键政圈中的一些小团体,带有鲜明的无政府主义倾向或者小资产阶级倾向。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不有利于社会主义事业的。但是这些小团体的反对者们,显然也需要不断自省自己是否会有这样的问题。正如伊里奇陷阱的主角伊里奇在他那本小册子中所说的那样:

  “小私有者,即小业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一直受到压迫,生活往往异常急剧地恶化,以至遭到破产,所以容易转向极端的革命性,却不能表现出坚韧性、组织性、纪律性和坚定性。被资本主义摧残得‘发狂’的小资产者,和无政府主义一样,是一切资本主义国家所固有的一种社会现象。

  这种革命性动摇不定,华而不实,而且很容易转为俯首听命、消沉颓丧、耽于幻想,甚至转为“疯狂地”醉心于这种或那种资产阶级的‘时髦’思潮──这一切都是人所共知的。可是革命政党光在理论上抽象地承认这些真理,还丝毫不能避免重犯旧错误,这种错误总是会由于意想不到的原因,以稍微不同一点的形式,以前所未见的打扮或装饰,在独特的(多少独特一点的)环境里重新表现出来”。

  马克思主义人类学家艾瑞克·沃尔夫说过,马克思主义看待世界的方式有两个范畴,一个是作为一门科学的、可以用来制定历史上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系统马克思主义”,一个是体现了将人类自经济与政治的剥削中解放获得自由的愿望,赞颂革命的意志,并视革命为通往此一愿望实现的未来的必经道路的“普罗米修斯式的马克思主义”。

  在当下复杂的内外舆论环境中,自信的肯定我们的成绩,清醒的认识我们的问题是绝对必要的。就如同我们之前文章《一位B站主播孤独离世,他本不该是社会的边缘人》中写到的边缘人群体,我国在解决了绝对贫困后,相对贫困依然会在相当的时期存在,这也是各种舆论乱象的根源之一。如果不正确的回应这些舆论乱象,而是和对方一样沉迷在贴标签,互相攻击的游戏中,那也只能是一种自娱自乐,闭门造车。

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还好,目前国家层面对解决问题有清醒的认识。这两天十部门出台意见,要求做好监护缺失未成年人救助保护的工作,扶贫工程的跟踪回访也会长期进行。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这不只是孟子所言,也应当是每一个共产党人、每一个共产主义者的初心。笔者希望接下来网络上对墨茶事件的讨论,都能回到理性平和的轨道上。逝者已矣,愿墨茶可以安息。

墨茶去世引发的舆论场中,我们需要怎样的共识?

  伊里奇陷阱的主角伊里奇同志曾经指出,一些小资产阶级组成的小圈子是一种特殊的反动工会。但伊里奇陷阱的主角伊里奇同样指出过,这种小圈子的某种反动性在革命事业中是难免出现的。但是因此“害怕这种‘反动性’,企图避开它,跳过它,是最愚蠢不过的了,因为这无异是害怕发挥无产阶级先锋队的作用,即训练、启发、教育工人阶级和农民中最落后的阶层和群众并吸引他们来参加新生活”。

  伊里奇同志不仅指出了问题,也给出了应该怎么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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