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内克:新自由主义在拉丁美洲已被打败

作者:拉法埃尔•弗拉瓜斯 来源:西班牙《国家报》 2013-07-22 618

  哈内克:新自由主义在拉丁美洲已被打败

 

 

 

  拉法埃尔•弗拉瓜斯 魏文编译

  马尔塔•哈内克作为智利的政治学家,从1960年起就在全球范围内传播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她最近访问西班牙马德里,目的是为了推出她的新书《一个将建设的世界》(由老托波出版社出大众版)。

  哈内克出身在奥地利家庭。在法国结构学思想家路易斯•奥苏塞的指导下做学问。以后成为智利知名的心理学家和政治学家。1971年奥古斯托•皮诺切特在智利发动军事政变推翻萨尔瓦多•阿连德政府以后,她离开了智利。

  她曾在古巴生活过,与古巴情报机构的负责人曼努埃尔•皮涅罗结婚。以后到委内瑞拉为乌戈•查韦斯政府提供咨询。两年前她移居到加拿大,现在与与她的伴侣米歇尔•莱波维茨教授生活在一起。哈内克不知疲倦地旅行,关注拉丁美洲的政治,特别是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的形势。她在厄瓜多尔曾断定社会运动让新自由主义的目标夭折了。下面是她接受西班牙《国家报》记者的访谈录;

  问:为了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马克思主义的什么原则继续是有价值的?

  答:马克思关于他那个时代的资本主义的分析继续绝对是有价值的,谈到(资本主义的)扩张、周期、危机、生产过剩等,从全球来说,马克思的分析被认为是有道理的,发生的事情是必须提出在他那个时代并不存在的新问题,并对此寻求新的回答。

  问:您的意识形态的培养是如何完成的?

  答:奥苏塞(法国结构学思想家)如同是我的监护人,我从他那里学到了批判地阅读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我懂得了马克思主义与我当时的觉悟是共存的,因为它来自“天主教行动”。他的教导对我起了桥梁的作用,我证实了在某些信条上马克思主义已经停滞了,特别是在前苏联地区的国家。

  问:包括谈及将工人阶级作为革命的历史目标?

  答:拉丁美洲左派主要的错误之一以非常机械的方式将从前苏联进行的对工人阶级的同样分析搬到拉丁美洲次大陆来。在1985年我注意到革命的历史目标比工人阶级的目标要更广泛得多,由于缺乏工作,工人阶级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工资下降了,出现分包与匮乏,导致工人阶级几乎成为少数,失去了它的政治主角的作用。

  问:今天这个目标是什么?

  答:现在,新社会运动将农民、印第安人、基督教徒、学生、负债的人……结合在一起,基层整个一系列的斗争表明,面对新自由主义的思维和政策,它给居民的广泛阶层带来麻烦。在智利发生的军事政变证实它对居民的第一个企图是让这些社会运动永远抬不起头来。不久之前,我到过智利,由于新的斗争那里一切都改变了。

  问:在资本主义新保守派的顶层中,管理在什么程度上对资本主义有利或是造成损害?

  答:在第一个阶段对资本主义的扩张做出了贡献,这导致弗朗希斯•福山断定历史已经到达它的末日。但是,在80年代这个模式开始放水,在拉丁美洲部分是这样,那就是经济上的不平等,广泛的不安全,甚至是新自由主义的政策给人们造成心理上的不安全,新自由主义本身为它的掘墓人(进步的社会运动)创造了迈开步伐的条件。

  最重要的是乌戈•查韦斯注意到必须改变委内瑞拉的政治机构的游戏规则。

  问:在西方,你认为政治对金钱的世界拥有自主的余地吗?

  答:我看没有任何自主权。大公司和银行是做出决定的机构,政治家根据它们的授意为前者的利益而采取行动。

  问:您认为(资本主义制度)可能对危机选择一条战争的出路吗?

  答:一个全球战争的出路是不可想象的,因为这将引起一场原子的对抗。也许会发动局部的战争,但是不要将霸权与统治相混淆是适当的。霸权是通过用武力“说服”和行使的。使用更多霸权时,控制更少一些。如果失去霸权,将会采取武力的措施。

  问:为了资本主义的自我耗尽已经准备了条件吗?

  答:我不认为资本主义的最后危机如同某种上机械的东西一样本身会突然发生,而没有政治上的选择。

  问:什么样的政治选择?

  答:一个广泛的社会平台在政治上说明新自由主义造成无数的烦恼不安,依靠社会解决来截断这种不安,在基层一级进行讨论和分享,如同在委内瑞拉所做的那样,建立基层的委员会,然后建立社区。

  问:您认为像(西班牙的)3月15日运动或美国的“占领华尔街”是解决或问题的组成部分吗?

  答:毫无疑问,是解决的组成部分。这样,开始在拉丁美洲解决问题。

  问:您如何看人们所说的玻利瓦尔革命的前途?

  答:必须说这是历史上唯一依靠富足的金融资源进行一场革命的整合。因此,不能与其他的进程相提并论。最重要的是乌戈•查韦斯注意到必须通过不同规模的社会机构改变委内瑞拉政治机构的游戏规则,根据其规模做出重要的选择,从社区的委员会到到更大规模的公社:由它们提出计划,接受国家为实现这些计划提供的资金,这样在其整体上加强了政治和社会的参与,使他们感到自己是和他们有关的重要进程积极的一部分。

  问:您发现它的薄弱点在哪里?

  答:虽然对社会投资非常小心,也许对严格的经济类型的投资有所忽视。

  问:对于像巴西这样的新兴大国您有什么看法?

  答:巴西在改变南美洲和美国之间的力量对比中发挥了一种关键的作用。已经存在如同南美洲国家联盟这样的国际组织,美国没有在那里出现,它做出任何人也不能强加于我们的决定。

  问:您认为前苏联解体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

  答:我支持我的丈夫米歇尔•莱波维茨的论点。他认为前苏联家长式统治的政权与工人建立了某种社会协议,以便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但代价是他们不参与政治,因此在前苏联垮台时,人们,工人没有感到他们与那个政权有联系。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568期,摘译自2013年6月28日西班牙《国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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