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木: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认识犹太人、共济会问题

作者:张文木 来源:张文木战略 2023-11-12 1511

极端种族主义政策是导致希特勒失败重要原因。1939年3月8日希特勒在德国党政军界重要人士会议上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

在第一次按照新的观念统一了欧洲大陆以后,德国将着手执行整个历史上最伟大的战斗行动:我们将以英法两国在美洲的领地为基地,同美国的“犹太金元大王”进行清算。我们将消灭这个犹太人的民主国家,而犹太人的鲜血将同金元混杂在一起,尽管今天美国人还能侮辱我们的人民,但是总有一天——尽管很晚——他们要为曾经针对我们而说的每一个字痛苦地懊悔。 [1]

早在1890年恩格斯就注意到涌动于德国的极端反犹主义思潮,他在给朋友的信 [2]中说:

反犹太主义无非是中世纪的、垂死的社会阶层反对主要由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组成的现代社会的一股反动逆流;因此,反犹太主义戴上伪装的社会主义假面具,只为反动的目的效劳;这是封建社会主义的畸形变种,我们同它不可能有任何共同之处。如果反犹太主义在某一个国家能够存在,那只证明那个国家的资本还不够发达。 [3]

与犹太人问题相关较紧密的是“共济会问题”。今天的共济会与作为种族的犹太人一样只是为国际资本家利用的组织形式之一 [4],而不是国际资本本身。造成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南北差距扩大及包括政治生态在内的各种生态灾难的原因并不是犹太人或共济会的存在,而是国际资本的存在。由此而论,当前世界政治矛盾的焦点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矛盾,我们今天斗争的主要对象仍是国际资本。如果我们看不到这一点,而只是与这些资本依附的各种形式做斗争,那我们打倒了共济会之后,还会有其他更多的组织形式蜂拥而上以至无穷 [5]。

毛泽东说得好:“民族斗争,说到底,是一个阶级斗争问题。” [6] 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主义者的中国共产党人当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认识“犹太人问题”,以及与之关联的共济会问题。

“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 [7]即使是共济会,在其内部也会分左、中、右。尽管以犹太财团为主体的国际资本对共济会提供了大量的金融支持,但共济会并不等于国际资本,它只不过是国际资本赢利的一种手段;也不是所有犹太人都是或支持共济会,比如自视为唯一正统的犹太教派(Orthodox),“这个教派有些人并不支持共济会,他们对共济会的研究是非常深刻的” [8]。且不说在欧洲近代史的滑铁卢战场上的两个对手法国的拿破仑和英国的威灵顿都是共济会员,即使生活在犹太人家庭中的马克思也很早就提出了“犹太人的社会解放就是社会从犹太中获得解放”的思想并为此奋斗了一生。1855年,由拿破仑一世的外甥、法国共济会大导师拿破仑•卢森•查理•穆拉提王子(1803~1878年)召集和主持首届世界共济会大会(Masonic Universal Congress) [9]马克思评价说:“资本家在他们的竞争中表现出彼此都是虚伪的兄弟,但面对整个工人阶级却结成真正的共济会团体。” [10]1864年,马克思、恩格斯建立国际工人联合组织。(International Workingmen's Association),“马克思领导的国际工人协会和共产主义国际运动,与全球资产阶级的国际组织共济会运动,恰恰是互相对抗的” [11]。

如果对犹太人做阶级分析 [12],马克思代表犹太人中被压迫阶级,他们是国际工人阶级的一部分。1844年,马克思撰写《论犹太人问题》,将犹太人的解放与消灭“犹太”即国际垄断资本联系起来,他说:“我们不是到犹太人的宗教里去寻找犹太人的秘密,而是到现实的犹太人里去寻找犹太教的秘密。” [13],什么是现实的“犹太人的秘密”呢?马克思说得很直接:“犹太人的世俗基础是什么呢?实际需要,自私自利。犹太人的世俗偶像是什么呢?做生意。他们的世俗上帝是什么呢?金钱。” [14]由此,马克思为犹太人解放指出道路,他说:

既然这样,那末从做生意和金钱中获得解放——因而也是从实际的、现实的犹太人中获得解放——也就是现代的自我解放。

一种社会组织如果能够消除做生意的前提,从而能够消除做生意的可能性,那末这种社会组织就能使犹太人不可能产生。他的宗教意识就会像烟雾一样,在社会现实的、蓬勃的空气当中自行消失。另一方面,假如犹太人承认了自己这个实际本质毫无价值,因而尽力消除它,那他就会摆脱自己以前发展的范围,直接从事于人类解放,为反对人类自我异化的极端实际表现而奋斗。 [15]

社会一旦消灭了犹太的经验本质,即做生意及其前提,犹太人就不可能产生,因为他的意识就不再有对象,犹太的主观基础即实际需要就会人性化,因为人的个体感性存在和类存在的矛盾就会消失。犹太人的社会解放就是社会从犹太中获得解放。 [16]

这里马克思所要表达的实际是他1835年在《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通过人类解放实现自我解放思想的继续。这篇文章可视作青年马克思决意与传统犹太人固有的“犹太”品质决裂的宣言,也是他1848年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的消除资本所依赖的私有制基础是犹太人继而全人类获得终极解放的思想的发端。此后马克思一生都在与资本战斗:资本没有祖国,所以马克思说:“工人没有祖国。” [17]为此,尽管马克思组织了“第一国际”以抗衡共济会,但真正目标则直指国际资本。马克思、恩格斯告诫共产党不要忘记自己的历史使命,他们说:“共产党人可以用一句话把自己的理论概括起来:消灭私有制。” [18]消灭了私有制,也就消灭了资本;消灭了资本,今天所说的“犹太人问题”及与之相关的“共济会问题”也就随风而去。

总之,作为种族的犹太人也是深受国际资本压迫的民族,消灭资本及与之相关的资本主义社会而不是消灭犹太人,是人类解放及与之相关连的犹太人的解放的先决条件。

————

[1]这次讲话下引内容是美国驻法大使布利特在1939年3月19日致罗斯福总统的亲启密函中披露的,其内容是由纳粹党的两名高级官员向布利特提供的。引自“希特勒在德国军界、经济界和党的重要人士会议上的讲话”(1939年3月8日),李巨廉、王斯德主编:《第二次世界大战起源历史文件资料(1937.7~1939.8)》,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475~476页。

[2]这封信是恩格斯给奥地利一个银行职员埃伦弗罗伊恩德的复信;后者在1890年3月21日给恩格斯的信里说,在他所在的维也纳银行和信用机关官员俱乐部的成员当中,以及在一部分维也纳居民当中,反犹太主义以宣传反对犹太人的资本的形式传播很广。恩格斯给埃伦弗罗伊恩德的复信以“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论反犹太主义”为题发表在1890年5月9日《工人报》第19号上。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662页。

[3] 恩格斯:《论反犹太人主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59页。

[4]“某种意义上英格兰共济会就是英国贵族统治的社会工具。”高鹏程著《共济会核心组织:暗黑矩阵》,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198页。

[5]蓝色会所在共济会的外部也具有受损后可自我复制的“干细胞”功能。在英美社会中,存在着很多具备共济会功能的准共济会组织。这些组织基本上是依照共济会的形式建立起来的,其中很多组织与共济会组织有较高的会员重合率。它们是与共济会互不隶属、各自独立的组织系统,它们除了在名称上与共济会不同以外,其他方向与共济会是基本一样的,可称为“影子共济会”或“平行共济会”。在英美社会中还存在被称为“异客独立会”“莫逆骑士团”等影子共济会组织,它在美国各州也有自己的总会所和相应的基层会所,这些基层会所的组织形式与共济会蓝色会高度相似。目前这些兄弟会组织在社会作用方面,很大程度上代替了共济会的作用。参阅高鹏程著《共济会核心组织:暗黑矩阵》,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84~85页。

[6] 毛泽东:《支持美国黑人反对种族歧视斗争的声明》(1963年8月8日),《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0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版,第337页。

[7]毛泽东:《事情正在起变化》,《毛泽东选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428页。

[8]何新:《统治世界:神秘共济会揭秘》中国书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237页。

[9]这次大会“被认为是最早的共济会总会所大会”。高鹏程著《共济会核心组织:暗黑矩阵》,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244页。

[10]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221页。

[11] 何新:《统治世界:神秘共济会揭秘》中国书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107页。

[12]“20世纪70年代,一篇《纽约的犹太穷人和犹太工人阶级》的报告认为,有15%以上的纽约犹太人生活在贫困之中。美国人口普查局的调查也表明,犹太人处于贫困线以下的人口比例,高于爱尔兰人、英格兰人、德国人、意大利人、俄国人和波兰人。犹太人在美国社会中既是最富的群体,同时又差不多是最穷的群体。”转引自李振:《货币文明及其批判——马克思货币文明思想研究》,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0页。

[13]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446页。

[14]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446页。

[15]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446页。

[16]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451页。

[17]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70页。

[18]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65页。

微信扫一扫|长按识别,进入读者交流群

张文木
张文木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战略问题研究中心教授
2
0
0
16
1
0
0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