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仲：多党制实际是资本主义集团的专制，只有社会主义才是真正为人民服务

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若干问题

和越南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

阮富仲

社会主义和越南走向社会主义道路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基出性理论与实践课题，含有十分广阔、丰富且复杂的内容，可有不同的切入角度，要下很大的功夫去进行认真研究，对实践进行深刻、科学的总结。本文范围内，我仅限于从越南的实践角度提出若干看法，也只是集中围绕以下几个问题：社会主义是什么?为什么越南选择社会主义道路?要采取什么方法和方式在越南逐步建成社会主义?越南在革新事业和走向社会主义道路这些年来的实践具有什么意义和摆出什么问题?

众所周知，社会主义通常可理解为三个含义：社会主义是一个学说、社会主义是一个运动和社会主义是一个制度。而每一种含义在具体历史阶段的不同世界观和社会发展程度中具有不同的体现。本文所提的社会主义是以马克思和列宁学说为依据的当代科学社会主义。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定义社会主义和如何确定符合越南国情的社会主义前进道路?

过去，当苏联和世界社会主义体系仍存在时，越南如何走向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几乎没有任何议论，不容置疑。然而，自从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崩溃，世界革命进入低潮时期，如何走向社会主义问题再次被提出并成为激烈争辩的话题。反共势力和政治投机分子得意洋洋、乘机加以抹黑、破坏。革命队伍中也有人悲观、动摇、质疑社会主义的正确性和科学性，将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瓦解的原因归咎于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及选择社会主义道路的错误。因而，他们认为我们选错了道路，必走新路。有些人还提出打击、排斥社会主义等敌对论调，一味歌颂资本主义，甚至有人对曾经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社会主义道路感到忏悔!事实真是如此吗?事实上资本主义和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是否仍将美好发展?越南是否选错了道路?

我们承认，资本主义从未像今天那样普及全球并取得了重大成就，尤其是在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以及科技的进步方面上。基于经济的高度发展和工人阶级与劳动人民斗争结果的基础上，许多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进行了若干调整措施，形成了不少比之前有所进步的社会保障制度。自从70年代中叶，尤其是苏联解体后，为了适应新条件，世界资本主义努力自我调整，在全球规模上推动“新自由”政策，因此仍能保持发展潜力。然而，资本主义无可克服其自身固有的基本矛盾。各种危机依然爆发。尤其是，2008-2009年间，我们经历了源自美国的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快速蔓延到其他资本主义中心和世界大多数国家。西方资本主义政府向市场投放巨额资本以拯救跨国经济集团，工业、金融基地与证券市场，但效果不佳。如今，我们又目睹了卫生、社会、政治、经济等多方面的危机正在新冠肺炎疫情和第四代工业革命的催生下持续爆发。经济衰退暴露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不公平真相：大多数劳动者的生活被严重冲击、失业率增加，贫困差距越来越大，使各种种族、界别矛盾和冲突日趋加剧。这些“恶性发展”、“反发展”的情况从经济、金融领域蔓延到了社会领域、导致社会冲突，在世界不少地方一个经济问题演变成政治问题，爆发了震撼整个政治制度的游行示威和罢工行动。事实证明，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本身不可能帮助贫困国家解决困难，反而在许多情况下还给其带来严重损害，加剧了全球的劳资矛盾。该事实也使那些所谓时尚的，被不少资产阶级政客所赞美和他们的专家认为最优越、最合理的经济理论和发展模式完全站不住脚。

伴随着经济金融危机还有能源、粮食危机，各种自然资源的枯竭，生态环境的破坏等，对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带来巨大的挑战。这是长期以利润为至上目标、以财产占有和物质消费日益增长为衡量文明的尺度、以个人利益为社会支柱的经济社会发展过程所带来的后果。也是资本主义的生产与消费方式的根本特征。正在发生的每一场危机证明了资本主义在经济、社会和生态上均不可持续发展。许多学者分析，如今的危机不可能在资本主义框架下得到彻底解决。

近期在许多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频繁爆发的社会反抗运动更暴露出资本主义政治体制的本质面貌。实际上，西方国家正在全球热衷推广、强加于全世界的“民主自由”公式的民主体制无法保障权力真正属于人民、由人民行使、为人民服务的民主最根本要素。这个权力体系主要还掌握在少数富裕人群的手中并服务于那些大型的资本主义集团。极为少数甚至只占总人口百分之一的人却占有大多数财富和生产资料，掌控四分之三的政治、知识资源及主要大众媒体，从而统揽了整个社会。这就是引起2011年初在美国爆发并迅速蔓延到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99%反对1%”运动的根源。渲染权利平等但行使这些权利的条件并不平等导致民主仅仅是一种形式、空洞、毫无实质性。在政治生活中，一旦金钱的力量占上风，人民的权利就被压倒。因此，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所谓的“民主”和“自由”选举虽然可以更换政府但改变不了统治力量。多党制的背后实际上仍是资本主义集团的专制。

我们需要的社会是发展要真正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了谋取利益而剥削和践踏人品的社会。我们需要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和公正齐头并进，而不是拉大贫富差距和加重社会的不平等。我们需要一个充满仁爱、团结、互助、朝着进步及人文价值方向前进的社会，而不是仅服务于少数人和派系私利的不公平竞争、“弱肉强食”的社会。我们要实现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可持续发展，以确保我们当代人和后代人拥有健康的生活环境，而不是无限量地开发、争夺资源、消耗物资和破坏生态环境。我们需要的政治体制是，权力要真正属于人民、由人民行使、为人民利益服务，而不是为少数富裕人服务。这些美好愿望是否正是社会主义真实的价值观，正是胡志明主席、我党和人民业已选择并正在坚定坚持追求的目标和道路。

众所周知，越南人民经历了漫长、艰难、艰苦且付出巨大牺牲的革命斗争，以抵抗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侵略，捍卫民族独立和国家神圣主权，以“没有比独立自由更宝贵”的精神来维护人民的自由与幸福。

民族独立与社会主义密不可分是贯穿越南革命征程的基本路线，也是胡志明思想的核心内容。凭着自己丰富的实践经验并结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革命理论，胡志明得出了一个深刻的结论：只有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才能彻底解决民族独立问题，才能为所有人、所有民族带来正真的温饱、自由和幸福的生活。

自诞生之初和整个革命斗争过程中，越南共产党始终坚持，社会主义是越南共产党和越南人民的目标和理想，走向社会主义是越南革命的客观要求和必然路径。1930年，越南共产党在其纲领中主张，要进行由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族民主革命，跨过资本主义阶段并向社会主义过渡。二十世纪末，尽管世界上的大多社会主义国家已经瓦解，社会主义国家体系已不存在，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了危机、退潮及困境，但越南共产党一直加以肯定：“我党和人民决心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及胡志明思想的基础上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建设越南”。2011年01月，在党的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通过的《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国家建设纲领》(2011年补充修订版)中，我们再次申明：“走向社会主义是我们人民的愿望，是越南共产党和胡志明主席的正确选择，符合历史的发展趋势”。

但是，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走向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始终执着、思考、探索和选择，旨在进一步完善政策路线并将其落到实处，确保既遵循一般规律又符合越南国情。

在进行革新事业的过程中，通过实践总结和理论研究，越南共产党逐渐对社会主义及社会主义过渡时期有了更深刻、更准确的认识，进一步客服以前一些简单的认识，例如：将社会主义的最终目标等同为当前阶段的任务，单向性强调生产关系和平均分配制度，而没有充分看到过渡时期生产力发展的要求，不承认各经济成分并存，认为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法治国家就是资本主义国家等。

截至目前，尽管还有若干问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但我们已形成了纵观认识：越南人民正在奋斗建设的社会主义社会是民富、国强、民主、公正和文明的社会，由人民当家作主，拥有发展水平高、依靠现代化生产力和与之相符的先进生产关系的经济，拥有富有民族特色的先进文化，人民过上温饱、自由、幸福的生活和可全面发展的条件，越南各民族平等、团结、相互尊重和共促发展，拥有由共产党领导的民有、民治、民享的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与世界各国建立友好合作关系。

为了实现上述目标，我们要：推进国家工业化、现代化与发展知识经济相结合;发展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体制;建设富有民族特色的先进文化、加强人的培养、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实现社会进步和公正;牢牢保障国防、国家安全和社会治安秩序;实现独立、自主、多边化、多样化、为和平、友好、合作与发展、积极主动融入国际社会的对外路线;建设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发挥全民大团结意志和力量，并将其与时代力量相结合;建设民有、民治、民享的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建设廉洁且全面强大的党和政治体系。

通过指导工作的实践，我党更加深刻认识到社会主义过渡期是漫长、十分艰巨且复杂的事业，因为它要创造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深刻质变。越南从一个生产力水平低，又遭受几十年战争严重后果的落后农业国家要跨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直接走向社会主义，再加上敌对势力始终想方设法加以破坏，形势因此更为严峻复杂，必然要经过一个多步骤、多经济社会组织形式相交织、新旧因素相互斗争的漫长过渡时期。跨过资本主义制度是跨过资本主义的压迫、不公平和剥削制度，放弃不符合社会主义制度的不良风气和政治体制，而不是放弃人类在资本主义发展时期所取得的文明成就与价值。当然，继承这些成就需要本着科学和发展观点去选择。

提出发展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是我党具有根本性和创新性的理论突破，是通过实施三十五年的革新路线、源于越南实践并有选择地吸收世界经验的重要理论成果。根据我们的理解，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是一个现代化的、与国际接轨、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充分、同步运行，并拥有由越南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的管理，确保社会主义方向的经济体，旨在实现民富、国强、公正、民主和文明的目标。这是市场经济发展史上的一种新型市场经济;一种既遵守市场经济规律，又依据并在社会主义的原则和性质的引领和支配下运行的经济组织，体现在所有、管理和分配三方面。这不是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也不是完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因为我国仍处于过渡时期)。

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中拥有多种所有制和经济成分。依法运作的各种经济成分均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共同长期发展、相互合作、良性竞争。其中，国有经济占有主导作用，集体经济与合作经济不断得到巩固和发展，私营经济是经济体的重要动力，外资经济在符合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和规划的条件下得以鼓励发展。分配关系确保公平并有助于创造发展动力;实行分配制度主要根据劳动成果和经济效益，同时要根据资金和其他资源的贡献率，以及通过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制度进行分配。国家通过法律、战略、规划、计划、政策和物质力量来管理、调控、推动经济社会发展。

越南市场经济中的社会主义定向的基本特征和重要属性之一就是要把经济与社会相结合，经济政策与社会政策统筹实施，在每个步骤、每一项政策和在发展全过程中实现经济增长与社会进步和公正齐头并进。这意味着不等到经济发展水平高了以后才实现社会进步和公正，更不牺牲社会进步和公正来追求单纯的经济增长。反而，每一项经济政策都必须面向社会发展的目标;每一项社会政策都必须旨在创造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鼓励合法致富必须与可持续扶贫、照顾有功者和弱势群体紧密结合。这是确保建康、可持续、朝着社会主义方向的发展的一项原则性要求。

我们将文化视为社会的精神基础和内在力量，是发展国家和捍卫祖国的动力;推动文化与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公正协同发展是越南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基本方向。我们所建设的文化是富有浓厚民族特色的先进文化，一种基于进步和人文价值的多元一体文化;马克思列宁主义和胡志明思想在社会精神生活中起着主导作用，继承和弘扬全国各族人民的优良传统价值，吸收人类文明的精髓，努力建设文明、健康的社会，为的是人的真正利益和品格，拥有更高水平的知识、道德、体质、生活方式和审美观。我们明确人在发展战略中位于中心地位;文化发展和人的培养是革新事业的目标和动力;教育与科技发展是头等国策;环保是关乎存亡的问题，是可持续发展的标准;打造幸福进步家庭成为社会的健康、牢固细胞，实现性别平等是进步和文明的标准。

社会主义社会是朝着人文、进步价值的社会，基于整个社会的共同利益与人的正当利益相协调，这在本质上不同于通过竞争夺取个人和派系私利的社会，因此，建立社会共识以取代社会对立和对抗是必要且有条件实现的。在社会主义政治体制中，党、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关系是在统一目标和利益上各主体间的互动。党的一切路线，国家的所有政策、法律和活动，都是为人民谋福利，以人民的幸福为奋斗目标。政治模式及其运作机制是党领导、政府管理和人民当家作主。民主是社会主义的本质，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目标和动力。建设社会主义民主，确保权力真正属于人民，是越南革命的重要而长久的任务。我们主张不断发扬民主，在越南共产党的领导下，以工人、农民和知识界联盟为基础，建设一个真正是民有、民治、民享的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政府代表的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同时也是党的路线的组织实施者，制定有关机制确保人民可行使其在社会生活各领域中的直接民主或代议制民主，参与社会管理。我们认识到，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与资本主义法治国家本质上的不同是：资本主义的法治实质上是保护和服务资产阶级利益的工具，而社会主义制度的法治则是代表和行使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保障和保护大多数人民利益的工具。通过法律的实施，政府确保人民有条件成为政治权力的主体，对一切侵犯祖国和人民利益的所有行径实施专制。同时，我们确定，民族大团结是确保越南革命事业持续胜利的力量源泉和决定性因素，要不断促进各民族和宗教之间的平等与团结。

深刻认识到共产党的领导是革新事业取得胜利和确保国家按照社会主义方向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我们格外重视建党、整党工作，视之为对党和社会主义制度具有生死存亡意义的关键任务。越南共产党是越南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党的诞生、存在与发展都是为了工人阶级、劳动人民和整个民族谋利益。执政和领导整个民族时，党被全体人民看作自己的先锋队，由此，党既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劳动人民和越南民族的先锋队。这样说并不等于降低党的阶级性，而是体现对党的阶级本质更为深刻且充分的认识，因为工人阶级的利益是与劳动人民和整个民族的利益是相一致的。我党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和胡志明思想为党的革命活动的思想基础和行动指南，以民主集中制为党的基本组织原则。党的领导方式是通过纲领、战略和大政方针，通过宣传、说服、动员、组织和检查监督以及通过党员的模范行动。党统一领导干部工作。意识到腐败、官僚主义和堕落等现象对执政党带来的风险，尤其是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越南共产党提出不断自我创新、自我整顿的要求，在党内和整个政治体系中开展了打击机会主义、个人主义和反腐败、反官僚、反浪费、反堕落等行动。

三十五年来，包括发展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在内的革新事业确确实实为越南带来了翻天覆地且十分美好的变化。

革新前夕(1986年前)，越南是一个贫穷的国家，深受战争的严重破坏，在人员、财产和生态环境方面遗留巨大的后果。我仅举一个例子，因受美军在越南的战争中使用橙色剂的影响，到目前为止，仍有数百万人身患严重疾病，数十万儿童出生时就先天缺陷。据专家意见，越南还要再花100多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清除战后遗留的所有地雷和爆炸物。战争结束后，美国和西方国家还对越南实施近20年的经济禁运。地区和国际形势也复杂演变，对我国造成许多不利。粮食等生活必需品极其匮乏，人民生活十分困难，大约四分之三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实施革新路线的三十五年来，越南经济持续保持较高的增长和发展速度，年均增长率约7%。GDP规模不断扩大，2020年达到3427亿美元，成为东盟第四大经济体。人均收入增长约17倍，达到3512美元;2008年，越南摆脱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从一个长期遭受粮食短缺的国家，目前越南不仅确保了粮食安全，还成为大米和其他许多农产品的世界一流出口国。工业取得较快发展，工业和服务业的比重不断增加，目前约占国内生产总值的85%。进出口贸易总额猛增，2020年达5400多亿美元，其中出口额达2800多亿美元。外汇储备大幅增长，2020年达到1000亿美元。外国投资迅速增加，2020年底近3950亿美元。从所有制角度看经济结构，目前国有经济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7%，集体经济占4%，个体户经济占30%，国内私营经济占10%，外资占20%。

目前越南人口为9700多万，共有54个兄弟民族，其中农村人口占比为60%。经济发展使得国家摆脱20世纪80年代的经济社会危机并明显改善了人民的生活。全国贫困户比例逐年下降1.5%，从1993年的58%到2016年按照政府贫困标准下降到5.8%和到2020年按照多维贫困标准(高于以往标准)下降到3%。目前为止，全国60%以上的乡已达到新农村标准，大部分乡村都有通往乡中心的汽车道路、国家电网覆盖和拥有小学、中学、医疗站、通讯电话等设施。在未能向全民提供免费教育的背景下，越南着力完成扫除文盲，分别于2000年完成普及小学教育，2010年完成普及初中教育;大学生、大专生数量在35年来增长了近17倍。目前在越南，识字的成年人比例达95%。在未能向全民提供免费医疗的情况下，越南集中加强预防医学、疫情防控和协助困难群体。越南目前成功控制了过去流行的许多疫疾。穷人、6岁以下的儿童和老龄人都获得免费医疗保险。营养不良的儿童比例和婴儿死亡率下降了3倍。人民的平均寿命从1990年的62岁上升至2020年的73.7岁。得益于国家经济的发展，我们已经有条件更好地照顾对祖国有功劳的人士、奉养越南英雄母亲、照顾为祖国牺牲的烈士陵墓。文化生活也明显改善，文化享受方式日益丰富多样。越南使用互联网的人数约占总人口的70%，越南是世界上信息技术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联合国公认越南是实现千年发展目标的最领先的国家之一。2019年，越南的人类发展指数(HDI)达0.704，跻身世界HDI指数高的国家行列，与发展水平相同的其他国家相比更为靠前。

因此，可以说，实施革新路线已经给越南带来极其明显、深刻且积极的转变：经济发展，生产力不断增强，贫困人口持续迅速下降，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改善，很多社会问题得到解决，政治社会稳定，国防、安全得到巩固，对外工作和融入国际社会日益拓展，国家的实力和地位不断提高，人民对党领导的信心得以加强。2006年党的第10次全国代表大会对革新事业20周年的经验进行总结时提出，我们取得了“具历史意义的巨大成就”。实际上，从多个角度看，越南人民如今的生活条件比起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好。这诠释了越南共产党发起和领导的革新事业为何赢得越南全民的支持、响应和积极奋斗落实的理由。越南的革新事业取得的成就已证明，沿着社会主义方向发展不仅带来经济上的积极成效，而且比起任何发展水平相同的资本主义国家还更好地解决许多社会问题。2020年初以来，在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和全球经济下滑的背景下，越南所取得的显著成果赢得了越南人民和各国朋友的肯定和高度评价，彰显了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最近，越南共产党第13次全国代表大会再次强调：历经革新事业35年和落实《社会主义过渡时期国家建设纲领》30年来，我国关于革新路线、社会主义和走向社会主义等问题的理论不断完善并逐步变成现实。

我们已经取得历史意义的巨大成就，比起革新前夕有了更为强劲且全面的发展。本着最谦虚的态度，我们仍可断言：我国从未有过如此宏伟的基业、潜力和国际地位与威望。这些成就是创造力的结晶，是全党全民全军通过多个任期的不懈奋斗得来的成果;继续肯定我们所走向的社会主义道路是正确的、符合客观规律、符合越南实践和时代发展趋势;我党的革新路线是正确的、创新的;党的领导是越南革命所有胜利的首要决定性因素。党的政治纲领继续是引领我们民族稳步全面协同推进革新事业的思想理论旗帜，是我党完善新时期越南社会主义祖国建设与保卫路线的基础(《第13次越南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文件》、第一册、第25-26页，越南国家政治—事实出版社、河内、2021年)。

除了作为基本面的成就和积极因素之外，我们也存在不少缺点和不足之处并正在面临着国家发展中的新挑战。

经济方面，增长质量和竞争力仍然较低，经济韧性不足，基础设施不配套，包括国有企业在内的许多企业的成效和能力不佳，许多地方面临着环境污染问题，市场管理和调控工作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与此同时，全球化和融入国际社会背景下的竞争愈演愈烈。

社会方面，贫富差距拉大，教育、医疗等许多公共服务质量有待改善，文化、社会道德在个别方面有所堕落，各种犯罪和社会弊端复杂演变。特别是，部分干部和党员仍然存在着腐败、浪费、政治思想及道德堕落等现象。与此同时，敌对势力和不良分子千方百计干涉、破坏政治社会稳定，企图通过“和平演变”来消灭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

我党认识到，目前越南正在处于走向社会主义的建设、过渡时期。在过渡时期，社会主义的各种因素正在形成、确立和发展，也在若干领域上与包括资本主义因素在内的非社会主义因素相互交叉和竞争。在市场经济、开放和融入国际社会的条件下，这些交叉和竞争现象显得更加复杂和激烈。除了成就和积极的一面，那些消极和挑战也应清醒看待并予以及时、有效处理。那是十分严峻、艰苦的斗争，需要拥有新的视野、新的本领和新的创造力。向社会主义方向前进是不断巩固、加强和发挥社会主义的各种因素，使这些因素日益强大、压倒并战胜。成败与否首先取决于党的路线的正确性、党的政治本领、领导力和战斗力。

如今，我们正在大力推动创新发展模式和重组经济结构，更加注重质量和可持续性，其中，我们确定的突破口包括：同步完善发展体制，首先是发展社会主义定向市场经济体制;发展人力资源，尤其是高质量的人力资源;建立经济、社会配套的现代化基础设施(越共十三大文件，第二册，337-338页)。在社会方面，我们要继续推动可持续的减贫工作，提升卫生、教育和其他公共服务的质量，提高人民的文化生活。全党、全民、军队正在努力学习和践行胡志明思想、道德和作风，决心遏制并击退部分干部、党员，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在政治思想、道德、生活作风上的堕落，更好地落实党建各项原则，使党组织和政府机关日益廉洁、强大，维护好革命本质，提升党的领导能力和战斗力。

理论与实践表明，建设社会主义是建设在质的层面上新的社会，并非轻而易举。这是充满困难、挑战的伟大创造事业，是长期靶向，永不止步的自觉事业，切不可急于求成。因此，除了提出正确的路线、主张，确保党的领导外，还要大力调动人民的创造力，赢得群众的支持和积极参与。人民看到党的路线符合自己的要求和愿望，才会接受、支持并热情参与落实。人民正是胜利和发展的力量源泉。

另一方面，党的领导与执政中，在确定大政方针，提出决策时，不能只从自己国家和民族的实践出发，还要研究、借鉴世界和时代的实践经验。在当今全球化的世界中，每个国家、每个民族的发展无法独善其身，完全脱离世界和时代的局势及其影响。正因为如此，我们要积极主动融入国际社会，在尊重主权独立、领土完整、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奉行独立、自主、和平、合作与发展、多边化、多样化国际关系的外交政策。

极其重要的一条是始终要坚定不移地把握作为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的科学、革命理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理论基础。马克思列宁主义、胡志明思想彻底的科学性和革命性是永垂不朽的价值，一直被革命者所追求和践行。其今后在革命和科学发展过程中将继续得到弘扬和焕发生命力。我们应本着批判和创新的精神有选择地吸收和补充思想和科学方面的最新成就，从而使我们的主义和理论始终保持新颖性、充满新的活力，始终带着时代的气息，绝不陷入僵硬、停滞和落后于实践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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