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记者韩福东两度抹黑雷锋日记制造四个歪论

作者:荆南翔 刘振民 来源:察网 2017-03-02 3413

首席记者韩福东两度抹黑雷锋日记制造四个歪论

荆南翔 刘振民

笔者先前曾联名发表《首席记者韩福东为何公然篡改污蔑雷锋》一文,揭露其采用篡改和编造手段抹黑雷锋手上的刀疤。近来又发现2013年、2014年网上有署名韩福东的《雷锋日记造假铁证》、《雷锋日记的造假黑幕》两文,采用指鹿为马和编造事实的手段抹黑雷锋日记,其不遗余力否定雷锋的狂热性在网上真是屈指可数。

幸好,人们现有许多文献可资对照。其中,董祖修早在1998年曾撰文《雷锋日记出版前后》,回忆过他当年负责摘编雷锋日记的有关情况。张峻在2007年第3期《党史纵横》上,也发表过一篇《雷锋日记的选摘整理和编撰追述》。后来,程世刚在2007年第12期《党史博览》杂志发表《雷锋日记发行内情》一文,概要介绍了以上内容。2013年6月,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也编著了《雷锋在军博》的画册,由长城出版社公开出版,里面收录了70多篇雷锋日记的影印件。

如果对照以上回忆文章和影印件可以发现,两篇韩文先后制造了四个歪论来忽悠网民。

一、韩文把初期发表雷锋日记的前进报版说成是“人民日报版”

他在《雷锋日记的造假黑幕》中说:“雷锋日记有两个版本,人民日报1963年2月7日的摘抄之外,还有1963年4月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雷锋日记》。两者存在很大细节上的差异。通过对1963年两个不同版本的比较,可以揭橥雷锋日记造假黑幕”。

然而,程世刚早在《雷锋日记发行内情》一文中就介绍:“雷锋牺牲后,1963年1月7日国防部把他生前所在班命名为‘雷锋班’。1月20日,《前进报》又用了将近一个半版的篇幅,摘录发表了32篇雷锋日记,其中包括1960年发表过的15篇。此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等发表的雷锋日记,均来自《前进报》。”事实基本如此,笔者查阅了1963年2月7日的《人民日报》,在其刊载雷锋日记的版面下注明“原载《辽宁日报》”,而《辽宁日报》则应该是来源于《前进报》。因此,所谓“人民日报版”其实是来自《前进报》版。从韩记者考证之细来看完全应该知道此事,他为何对此不做任何交待他单独抛出一个所谓“人民日报版”,是不是要为“造假黑幕论”提供一个更高、更神秘的平台,以便浑水摸鱼呢

二、韩文把对雷锋日记的初期摘抄误差和文字编辑随意歪曲为“造假行为”

他在《雷锋日记造假铁证》中好像获得重大发现一样,说什么:“对比不同时期的雷锋日记,却可以发现,内容互有差异。这是雷锋日记造假的铁证”。然而,他所列举的“差异”和“铁证”,绝大部分都是《前进报》对34篇雷锋日记的摘抄误差和文字编辑行为。

例如,韩文在对比了1959年11月14日雷锋日记的两个版本后说:

“最新版本,在第一段更改了个别词汇。‘疲倦’变‘疲劳’,‘我坐在车间调度室里’变‘我还坐在车间调度室里’——多了个‘还’字,‘我真是看得入了迷’则变成了‘真使我看得入了迷’。第二段这样的更改更多。‘十一点钟了。我走出门外’变为‘深夜11点钟了,走到门外’,‘突然下起雨来了’前多了‘这时’两个字。‘七千二百多袋水泥’中的‘多’字则被删掉了。‘雨越下越大’后面的更改更大:‘这时,我猛然想起党的教导,要我们爱护国家财产,又想到了我是个共青团员,想到这些,一种无穷的力量,鼓舞着我急忙跑到工地,用自己的被子,并脱下了衣服,盖在水泥上。后来,我又跑到宿舍,发动了20多个小伙子,组织了一个抢救水泥的突击队。他们有的忙着找雨布,有的忙着找芦席,盖的盖,抬的抬,经过一场紧张的战斗,避免了国家的财产受到重大的损失’。最后一段的修改更有意思。一些小的字句修改,在此不再详述。最重要的部分体现在,‘回到宿舍’前,增加了‘带着乐观的心情,昂首阔步’字样,同时删减了‘心平气和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这句话。可见,雷锋日记的编纂者,并不仅在修辞意义上改变用词和语序,还会增删整句话语,以便能更好表现雷锋的心理活动和行为意义”。

韩文对此上纲上线说:“这当然是铁证,雷锋日记存在造假行为。”

其实,董祖修早在《雷锋日记出版前后》一文中就说明:

1960年11月,他在采访中发现雷锋除日记外还有许多其它材料,“其中有一篇是雷锋记载他1959年11月14日雨夜抢救泥的事。我看过了以后,觉得这一篇比日记写得稍具体一些…… 我想既然稿件与日记都出于雷锋之手,不如干脆就用稿件代替日记”。然后,指导员高士祥找来两位写字好的同志,把选出来的雷锋日记和有关材料一笔一划地抄下来(《雷锋现象》解放军出版社1998年1月版94页)。

董祖修还进一步说明:

“《前进报》给各报刊提供的这批日记摘抄,从总的方面来说是准确的,是尊重作者原作的。但同日记原文相对照,也有个别变动的地方。从《前进报》这方面来说,主要是在发表时,单纯从四开四版小报的需要出发,在文字上作了一些删节和压缩而我在选辑过程中,又将雷锋抄录的四句话,从小纸条上移到了1960年10月21日那篇日记的后面把雷锋自己写的雨夜抢救水泥那篇稿件代替了1959年11月14日内容相同的日记,并且统统没有加注说明。这就使得这些日记,出现了某些与原文不尽一致的地方”(《雷锋现象》解放军出版社1998年1月版97至98页)。

首席记者韩福东两度抹黑雷锋日记制造四个歪论

雷锋回忆抢救水泥经过的手稿

首席记者韩福东两度抹黑雷锋日记制造四个歪论

1959年11月14日雷锋日记的影印件

正如董文所述,事情原委就是这么简单。我们认为,《前进报》在全国性学雷锋活动开始之前,对34篇雷锋日记的摘抄存在误差是情有可原的,至于其初期的编辑改动不论是否妥当,都不存在刻意编造的问题,怎能被随意歪曲定性为是“造假行为”呢2013年3月5日有人曾在百度贴吧监利吧贴出韩文,吧友星才影視艺术团当即回帖指出:“编辑们进行编辑修改,不能认为是造假”。我们特地对照过《雷锋在军博》所收录的1959年11月14日雷锋日记影印件,证明《前进报》版在基本内容上是忠实于原作的,而1963年4月的解放军文艺社版则是按照原作进行文字上的更正,并非韩文所说的什么“修改”。

三、韩文把雷锋日记的摘编人员蓄意歪曲成是“写作班子”

他在《雷锋日记造假铁证》一文结尾说:

“接下来需要追问的是:写作班子只是对雷锋日记进行事后的修改,还是他们介入了原初的写作过程

这话真是让人深感震惊:难道对雷锋日记进行的摘抄和编辑是写作吗,难道摘编人员是一个写作班子请问他们都写作了些什么内容呢韩福东作为一个首席记者,不会不知道写作和编辑的区别,他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歪曲和污蔑呢这不禁使我们想起,韩记者在《雷锋手上的三道刀疤》的文章里,也是惯用这种蓄意歪曲的手段来抹黑雷锋的。

四、韩文在雷锋学历和身世问题上编造事实和混淆概念,定性出所谓“雷锋日记的造假黑幕”

他在《雷锋日记的造假黑幕》一文中拿1960年11月8日的日记大做文章:

“人民日报版本出于宣传需要,并未忠于日记原文。解放军文艺社版本在前言中说,他们对照雷锋遗留下来的九本日记,进行了详细校对。亦即该版本忠实于日记内容。但事实显非如此。人民日报版本中的‘送我念书’,在解放军文艺社版本中变成‘还送我上学念书。我念完了高小’,即是明证。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变化,翻开1963年2月7日的报纸——也就是摘抄雷锋日记的同一期,报道《毛主席的好战士——雷锋》中写着:‘他用六年时间便学完了从小学到初中的九年功课’。一直到解放军文艺社版本之前,宣传口径都统一为雷锋‘初中毕业’,雷锋本人生前也一直这样说,所以他生前就对外公布的日记中,不可能出现‘我念完了高小’的言说”。

首席记者韩福东两度抹黑雷锋日记制造四个歪论

1960年11月8日雷锋日记的影印件

看来,韩记者似乎在写此文前看过雷锋日记的影印件,果真如此的话,不知他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出示一下图片?更为称奇的是,韩文为了兜售“造假黑幕论”,竟然编造事实,说什么“雷锋本人生前也一直这样说”是初中毕业。然而实际恰恰相反,雷锋生前曾多次说过自己的学历是高小毕业。他在《党救了我》这首诗歌中说:“我念完了高小,踏进了望城的县委机关,我要好好工作、听党的话,为祖国发出热和光”。他在一个忆苦思甜报告中说:“我于1956年高小毕业,正是党号召大办农业、发展农业生产的时候。”他在《在沈阳师范学院的讲话提纲》中写道:“1956年小学毕业,11月调到望城县委员会工作。”(以上来源《雷锋全集》第110、238、248页)当然,雷锋在以上日记中写的是“我念完了高小初中”,他生前在某些登记表中也填写过初中,这是他根据自己自学情况填写的。至于韩记者所谓“一直到解放军文艺社版本之前,宣传口径都统一为雷锋‘初中毕业’”,并非是什么“统一为”,而是因为在1960年11月26日《前进报》发表的第一篇报道《毛主席的好战士》中写的是初中,便成了以后一系列报道的原始根据。据该文作者之一佟希文老人回忆:当年部队曾广泛开展文化补习,在履历表中也相应设置了“现有文化程度”一栏,而雷锋在参军前就自学过初中语文、物理和化学等课程,还当过工人夜校的兼职语文教员,实际文化程度已超过高小并得到部队的认可。所以,他们在报道中对雷锋的文化程度是按照部队提供的材料来写的,雷锋本人并未审阅过稿件。后来,解放军文艺社在摘编出版雷锋日记时按照学历去掉了“初中”两字。由此可见,不论编辑者在此处如何摘编取舍都不存在什么“黑幕”,韩文把其作为借口将雷锋日记定性为“造假黑幕”是荒谬的。韩文不仅瞎编“雷锋本人生前也一直这样说”,而且背离当年历史情况,为抹黑雷锋日记和出版单位而混淆学历和实际文化程度的概念。

韩文对1960年11月8日的日记的雷锋日记,还抓住放猪问题做文章,他说:

“和‘我念完了高小’同样重要的另一处变化是,人民日报版本中‘我从一个放猪出身的穷孩子,成长为一个有一定政治觉悟的共产党员。’被修改为‘我从一个孤苦伶仃的穷孩子,成长为一个有一定知识和觉悟的共产党员。’‘政治觉悟’变为‘知识和觉悟’,似乎是在‘红’之外又强调了‘专’的重要性,但将‘放猪出身’变为‘孤苦伶仃’,又是何种用意呢?答案是,雷锋从来没有放过猪,那是他在忆苦思甜时所说的谎言,一直延续到他去世。根据我在雷锋家乡的调查,在解放军文艺社出版《雷锋日记》之前,解放军和宣传部系统曾针对雷锋事迹做过调查,否定了他放猪和初中毕业的说法。所以,在接下来解放军文艺社版本的雷锋日记中,对此做了修订”。

历史事实是,雷锋在解放前确确实实给地主放过猪。1961年第2期的解放军画报曾刊发过雷锋婶母雷玫爱老大娘的回忆,她清清楚楚地说:

“我们都是穷苦人,生活也十分艰难哪!只好让这孩子去帮地主放猪……  要不解放,这孩子怕活不下来”(吴铁库:《雷锋生前报道汇编》辽宁教育出版社2013年1月版第95页)。

事实就是如此,雷锋在雷氏家族的男人中个子最矮,比他的叔伯堂弟几乎矮了一头,如果不是苦难童年生活的煎熬咋能长成这样?当然,中国农村以前的家族关系是复杂的,我们不想对雷氏家族中的不同说法加以评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当年有关部门的调查所获如何,都不会在雷锋身后无所对证的情况下妄作结论,而韩记者又是在哪里看到的调查结论呢?同时,我们在雷锋日记的影印件中可以看到,此处字迹非常模糊难以辨认,后来的摘编处理应该与此不无关系。

首席记者韩福东两度抹黑雷锋日记制造四个歪论

1961年第2期解放军画报:雷锋婶母雷玫爱回忆雷锋童年

总而言之,有关回忆文章和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的《雷锋在军博》画册里的影印件,都无可辩驳地证明最初《前进报》对雷锋日记的摘编发表是认真求实的,后来解放军文艺社摘编出版的雷锋日记基本符合原作,雷锋日记是雷锋内心世界和成长脚印的真实记录,这绝非韩文的几个歪论就能随意抹黑的。相反,人们倒是可以从韩记者一系列肆意抹黑英模的文章中看出:到底是谁在不断地编造事实,到底是谁在贼喊捉贼,到底是谁的“节操碎了一地”作为一名首席记者,韩先生是否需要很好地审视一下自己的出发点和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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