滠水农夫:“人道主义”光环掩盖不了剥削阶级伪善

作者:滠水农夫 来源:乌有之乡 2017-05-09 561

“人道主义”光环掩盖不了剥削阶级伪善

滠水农夫

在知道《软埋》之前,笔者对方方是充满敬意的,主要是两件事,一件是他写的《涂自强的个人悲伤》,这篇小说写出了底层农村青年的痛苦挣扎,从希望到失望最后毁灭的全过程,揭示了时代大背景下个人命运,可说是一部现实主义力作,发表后获得了广泛的影响和共鸣。另一件事则是与两位文人的官司,其中一位还打到法庭,这件事让人窥见文坛丑恶之一斑,深为方方出淤泥不染、疾恶如仇气慨所折服。然而,就是本深为敬重的方方作家,竟又写出了《软埋》,据此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轰然坍塌。面对似乎是如此对立的两个方方形象,不免有茫然之感,写《涂自强个人悲伤》方方何以与写《软埋》的方方是同一人,在文坛刚正不阿的方方何以与在微信上失掉人伦底线的方方是同一体。这着实令人疑惑。

然而,细思之下,方方似乎对立的两面其实也并不矛盾。拿《涂自强的个人悲伤》和《软埋》来说,一个写当今的社会底层,一个写过去的被打倒的上层,应该说都属其时社会的弱势者,方方无疑是对弱势者充满同情怜悯,书写他们的苦难,这就具有一种底层或者弱势者的立场,表现的是一种“人道主义”的情怀。这种写作倾向其实也贯穿于她的一系列作品中。正如她对《武昌城》这部自己作品的解析,方方讲道:“对我来说,我的敌人是战争本身。我是站在人的立场。即我既站在攻城一方,也站在守城一方。而战争双方,彼此各有心态,各有理念,各有曲折,各有命运。对与错的评判不必由我说,这是历史学家的事。我所关注的是战争中的个人。”方方还讲到:“我当然认同这个观点(雨果《九三年》中提到,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着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我是在批判人道主义的时代成长起来的。正是读了雨果,我们才明白人道主义是多么重要和伟大。”可见,方方的写作旨趣很大程度上确实是从所谓的“人道主义”出发。因为“人道主义”,所以要同情和书写像涂志强这样的找不到出路的底层农村青年,也因为人道主义,所以也要同情和书写像丁子桃这样的被革命风暴摧毁的地主阶级及后代。但是,方方的人道主义是否真正地站在底层立场,确切地说是站在被压迫被剥削者的立场呢显然,通过方方的上述讲话可知,在她的意识里只有抽象的人,而没有具体的阶级的人,社会也不是由阶级斗争推动而向前发展,一切战争、暴力都是邪恶的,都是对人的摧残。而且按她的说法,她只是站在人的立场,文学家也只应关注个人,不评判宏大历史事件的对错。而我们要问的是,难道个人命运真的能超脱时代本身不分阶级性的人的立场真的可以代表所有人的立场

显然,方方是不承认阶级,也不认可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他的所谓“人”或者“人性”只是超阶级的“人”或者“人性”,然而在阶级社会里,存不存在超阶级的“人”或“人性”,一个具有基本马克思主义素质的人对此应是很容易的判断的。然而方方的表现,证明她连基本的马克思主义素质也没有,那么她的“人”、“人性”就只能是资产阶级的“人”和“人性”,她的“人道主义”也只能是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她虽然在《涂自强的个人悲伤》中给予了主人公满腔的同情,但没有揭示造成他苦难命运的真正根源,更没有指出他的出路有哪里,最后只能让他消极地走向自我毁灭。同样,在《软埋》里,方方只是虚构了被打倒地主个人的悲惨命运,却没有揭示革命的洪流滚滚向前,亿万农民翻身得解放的新气象,这才是最大的人道主义,也是革命的人道主义。

可见,方方不讲阶级性,甚至竭力掩盖残酷阶级压迫剥削的“人道主义”,是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当然,这种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并非从今始,也非方方是第一人,作为一种资产阶级思潮,多年来已侵染社会各个领域,文坛更不例外。需要说明的是,当年戈尔巴乔夫力推用西方人道主义消解苏联的革命价值观后,社会主义苏联土崩瓦解的前车之鉴还是眼前。中国能否逃此劫难

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围绕《软埋》的争论虽然只是表现在文化的层面,而文化又是塑造意识形态的重要手段,那么这场意识形态的争论何以在今天形成而且激烈交锋,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就是一定的阶级在经济上的统治地位获得,继而在政治上的统治地位获得后,必然要在文化上、意识形态上建立自己的统治地位,一切不与经济上、政治上相一致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必然要推翻或者改造。因此,正如文革的发生,建立在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和政治制度的基础上,无产阶级必须领导一切,必须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一样,今天以《软埋》为标志的重建文化领导权,背后实际发生的逻辑与文革模式完全一样,只是前者说出来了,后者只干不说。

虽然,由于时势使然,这场争论的结果清晰可见。然而方方式的“人道主义”光环又岂能掩盖剥削阶级的伪善!革命的人道主义终究要战胜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

还要补充一点的是,方方与两位文人的笔墨官司,更像老贵族与新暴发户的矛盾,况且方方的出身也确实够贵族,便有了贵族的资本和派头,而两个新暴发户也确实有让贵族瞧不起的地方。贵族可以同情弱者,也可以冷眼新暴发户的攀附,但有谁胆敢冒犯贵族的尊严,那便万万使不得,于是可以立即失了贵族的风度,尽显泼妇的丑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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