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祚庥院士批评的反批评
对何祚庥院士批评的反批评
曹 敏
作者附信
红网:
近日从微信上看到何祚庥院士对“纪念马克思诞生200周年、《共产党宣言》发表170周年学术报告会”的批评,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也是那次会议的参加者。看了这些批评,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遂草此短文,传给你们。希望发表,但不能改。如改得棱角皆无、味同嚼蜡,就不要发了。
曹 敏
5、3
请转告会议,最大的误判是明白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性质,即队为(原文如此,可能是‘认为’之误)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根本利益的科学表現。(斯大林语)。斯大林这一判断已大大过时。在斯大林认识和理解的工人阶级的含义中,并没有脑力劳动者。而且斯大林一直认为在经济上,“是脑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者的剥削"。见1952年斯大林写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而中国共产党人,早在1978年已確认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到了1988年,邓小平更说,要把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老九"提到第一。所以。工人阶级中的知识分子,不仅本身从属于工人阶级,而且是工人阶级里的第一重要的组成部分。为什么?不去说很多理由。只想举一个最基本的事实。由于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智能硬件或又称机器人将完全取代社会平均必要简单劳动,也就是斯大林所定义或理解下的"工人阶级"将在社会生活中趋于消失。那么,怎么能说马克思主义是工人阶级根本利益的表現?这个"工人阶级"的利益将表现在哪里?是为了对抗机器人的出现?还是主張要对抗机器人即将取代工人农民从事的普通劳动,或又称为社会平均必要简单劳动??所以。这一纪念会。完全不是一个以呼唤以人民为中心的呼唤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为目标的纪念会,而完全是一个站在工团主义立场上的,歪曲马克思主义科学性质们一个纪念会。特别是此会公然反对我党提出的马克思主义也要与时俱进。说什么,"科学",就没有过时不过时的问题?!总之,这是一个宣扬工团主义的,站在宗派主义的纪念会。特此提出严正批评。也是一位马克思主义的追随者学习者,何祚庥
读了这段“高论”,真令人哭笑不得。只能说这位院士连起码常识都没有,却摆出一副权威的架势,乱扣帽子。
首先,他不懂什么叫“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凡是不占有生产资料、受资本家雇佣进行劳动的人,都属于工人阶级,不管是体力劳动者还是脑力劳动者。马克思从来没有把脑力劳动者排除在工人阶级之外。例如,他在讲到创造价值的劳动时,还特地提到,复杂劳动是倍加的简单劳动,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他总是把是否占有生产资料作为划分阶级的基础,而不是把是否掌握知识作为划分标准。在社会主义社会里,由于建立了生产资料公有制,除了广大工人之外,一切脑力劳动者(领导干部、科研人员、工程技术人员、教师、医生等等)也都属于工人阶级。谁也不会把工人阶级只看作是体力劳动者。这是谁都明白的常识,但堂堂院士连这一点也不明白。
需要说明的是,知识分子(脑力劳动者)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总是从属于某个阶级,为某个阶级服务的。在旧中国,知识分子大多数是为剥削阶级服务的。新中国成立后,随着生产资料所有制改造的完成,剥削阶级的消灭,毛泽东提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知识分子应该进行思想改造,转到工农劳动大众一边来,为社会主义服务。经过几年的思想改造,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党指出:广大知识分子已经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这一结论至今未变。所以,今天讲到工人阶级,都包括知识分子,不会把知识分子排除在外的。这一点,众所周知,用不着特别加以申明的。而且我们这次会议根本没有谈及脑力劳动、体力劳动这类问题。不知道触动了何院士哪根神经,要就此发难?何院士又没有参加会议,也没看到三位报告人的讲稿,怎么能断定这次会议讲到工人阶级的解放,不包括脑力劳动者,要由他来打抱不平呢?何院士连起码的消息都不掌握,就给会议扣上一顶“工团主义”帽子,这种作风,实在要不得。
其次,何院士批评斯大林“一直认为在经济上,是脑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者的剥削”。这种看法毫无根据。苏联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以后,斯大林是十分重视知识分子的作用的。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他甚至提出过“干部决定一切”、“技术决定一切”的口号。说到“决定一切”了,还不够重视吗?何院士说,斯大林在《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中提到“脑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者的剥削”,但那是他讲资本主义社会的情景时说的。我们不妨看一下原文。斯大林说:“产生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对立的经济基础,是脑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者的剥削。大家知道,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企业中体力劳动者与领导人员之间是存在分裂的。大家知道,工人对待厂长、工长、工程师及其他技术人员就好像对待自己的敌人一样,这种敌对态度就是在这个分裂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显然,随着资本主义和剥削制度的消灭,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利益上的对立也必定消失,它在我国现今的社会主义制度下,确实也消失了。现在体力劳动者与领导人员并不是敌人,而是同志和朋友,都是一个统一的生产集体的成员,都极为关心生产的进步和改善,他们之间过去的仇恨连一点影子也没有了。” (《斯大林选集》(下卷),第558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显然,斯大林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脑力劳动者与体力劳动者是对立的,是一种剥削关系,而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则是同志式的平等关系,那种对立的剥削关系“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只要不怀偏见,无论如何不能得出斯大林认为任何社会里都存在脑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者的剥削关系的结论。何院士要批评斯大林,请把引文引全了,断章取义,用歪曲原意的办法来进行批评,这种作风也是要不得的。
至于说到马克思主义反映了工人阶级的根本利益,这正是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读一下《共产党宣言》就明白了。请问何院士,斯大林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吗?
第三,何院士说这次会议是站在“工团主义”立场上的,真不知从何说起。什么叫“工团主义”?为什么这次会议是站在“工团主义”立场上的?他一句也不说明了,扣了顶帽子就完事了。这是院士级别的人所为吗?
“工团主义”这个词,我们现在很难得见到了,但历史上有过。“工团主义”是工人运动中一种受无政府主义影响的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思潮,19世纪末在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瑞士和拉丁美洲一些国家开始出现,20世纪初得到进一步传播。它的纲领性文件是法国总工会1906年通过的《亚眠宪章》。工团主义否认工人阶级进行政治斗争和建立独立的无产阶级政党的必要性,否认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认为工会(工团)是工人阶级的唯一战斗组织形式,是进行社会改造的基础,要求通过工会组织和领导所谓“直接行动”,例如经济总罢工、怠工、抵制、示威等,推翻资本主义,立即消灭国家等。列宁认为,工团主义是“机会主义、改良主义和议会迷的直接的和必然的产物”,是”机会主义的同胞兄弟”。请问何院士,我们这次会议有哪位同志谈到过这类思想?这次会议强调共产党的领导,强调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强调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连工会这个词儿都没有提起过,何来工团主义?
何院士,不要卖弄“工团主义”这类词儿了,搞清楚了含义再说吧。自己都弄不明白,又不知道会上讲了些什么,却要把“工团主义”当棍子使,这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了。
第四,说一下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何院士喜欢讲马克思主义也要与时俱进。不错,马克思主义是要发展的,但要正确理解什么叫发展马克思主义。
长期以来,理论界有一种怪现象:一些人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采取一种轻佻的态度,自己不好好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不认真领会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却一股劲地说,马克思主义这个基本原理有缺陷,那个基本原理是空想,或者过时了,总之不能解释现实,不管用。这种现象往往是打着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旗号出现的。正如一位和我同龄的老教授说的,不读马列,不懂马列,却使劲批判马列,成为一种时尚。不懂马列,这不要紧,可以学,但又不肯学,却使劲批马列,显得自己比马克思、列宁、毛泽东高明。越是不懂,胆子越大,越敢批判,“无知者无畏”嘛。一时间挑马克思的错,挑毛泽东的错,成为一种风气,仿佛这就是理论创新、思想解放。真是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何院士也犯了这样的毛病。
谈到发展马克思主义,在方法论上,必须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运用这些基本原理分析具体问题得出的结论区分开。这是马克思、恩格斯提出来的。1872年6月《共产党宣言》发表25年,马克思、恩格斯为《宣言》的德文版写了个序言,这个序言提出:“不管最近25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个《宣言》中所阐述的一般原理整个来说直到现在还是完全正确的。”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则是“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48、249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由一系列基本原理组成的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它的基本原理是普遍真理,反映了自然界、人类社会、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当然不会过时(请问何院士:作为科学的普遍的真理,反映一般规律的原理,怎么会过时呢?)凡是想批判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人,必然在实践中碰得头破血流,暴露出他自己的无知。但是马克思主义又不是僵化的教条,它要在社会实践中不断发展。这个发展不是说要不断纠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错误,而是说,要在实践中,根据新的情况、新的问题,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得出新的结论、提出新的观点。发展,不是否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而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解决当前的实际问题。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就不是马克思主义了,怎么能发展马克思主义呢?
要发展、要与时俱进,就必须以没有过时,仍然具有科学性为基础。譬如一棵树,只有在它仍然具有生命力的时候才能发展,不断枝繁叶茂;如果是一株朽木,它还怎么能够“与时俱进”,不断生长新枝新叶呢?
何院士喜欢卖弄机器人问题,仿佛机器人一出现,世界就变样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就不管用了。的确,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发明会导致社会发生很大变化,我们应该认真研究它给社会带来的影响。但是,机器人终究是人创造的、由人支配的生产工具,它的出现终究只是生产资料的变化。不管生产资料发生怎样的变化,社会总是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中发展的,因此它不可能改变马克思主义揭示的社会发展规律,改变的只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实现形式。20世纪初,物理学有了新的发现,有人由此得出结论,唯物主义过时了。列宁反驳道,物理学的新发现,只是改变了唯物主义的表现形式,而没有改变唯物主义的实质。(见《列宁选集》,第2卷,第182、183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对于机器人的出现,我们也应该这样说。事实上,在资本主义社会,无论机器人怎么发展,也改变不了广大劳动者雇佣劳动的地位。
说到这里,我们要奉劝何院士一句:你以物理学院士的身份高谈马克思主义,既没见你在物理学上有什么够院士级别的建树,又没有见你谈马克思主义有哪次谈到点子上。给人的印象是:你在政治家面前是科学家,在科学家面前是政治家,老是在这种身份转换中讨生活。无论是物理学也好,马克思主义也好,下点儿真功夫、苦功夫吧!
记得还在《当代思潮》出刊时,你就与先“左”后右的“学者”段若非一唱一和,歪曲科学发展观,说什么科学发展观的意义就在于纠正了马克思主义阶级观点的偏向;前不久,你又用你的所谓“新价值论”公然否定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并因此受到长春丁堡骏教授的批评。这次纪念马克思诞生200周年,你又以批评这个报告会的名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既然自称是“马克思主义的追随者学习者”,有这样追随的吗?既然是中国科学院院士,能这样信口雌黄吗?
请自重吧,让院士的名头名至实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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