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报:特朗普胜选与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破产

作者:安赫尔·盖拉·卡布雷拉 魏文编译 来源:环球视野 2016-11-25 617

特朗普胜选与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破产

安赫尔·盖拉·卡布雷拉 魏文编译

西报:特朗普胜选与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破产

特朗普选举获胜最重要的原因是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破产,这是资本主义为了“解决”70年代的危机和随之而来它的政治制度合法性危机的方式。

解除金融调控,实施自由贸易条约和私有化,破坏国家和掠夺自然资源—不论是通过常规的战争或是“第四代”战争——新自由主义全球化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排斥数百万人,将他们推向贫困和失业。同时,通过将巨额财富日益集中在许多专家所说的“1%的1%”居民手中的做法,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不平等。

这些政策出自罗纳德·里根(前总统)的美国和玛格丽特·撒切尔(前首相)的英国,通过阿根廷、智利和其他南美洲国家血腥的军事独裁政权将这些政策强制实施。但是,在阿根廷和智利实施这些政策时得到主要的政党和媒体的支持,它们将国家和它对经济的干预妖魔化,称国家的干预造成没有效率、腐败和管理糟糕,只有私人的创造性才能解决问题。这样在最近几十年,数千个工厂迁移到低工资的国家,这造成美国的失业和劳工匮乏,主要是在中西部原来白人工人阶级具有民主传统的工业州,现在变成支持特朗普的一些州。同样保守的州和农业州也支持特朗普,那里容易接受本土主义和排外的主张,它们可能饱受农业交易、露天采矿和用水力压裂技术开采石油天然气带来的灾害,这是农场主们采用所有新自由主义超级剥削人和破坏环境的方式。几个月之前,迈克尔·摩尔几乎一字不地预测到特朗普将在选举中获胜的地区,这么精彩的文章几乎没有人理会,他的文章变成了分析美国政治的一个经典。摩尔强调对亿万富翁(特朗普)来说,他的追随者们的热情和战斗力具有决定性的重要意义,这与投票给希拉里·克林顿的人泄气正好相反。

根据我们直到现在掌握的所有报告,白人穷人或教育水平低的失业者,45岁以上男子的投票对特朗普的选举胜利是根本性的,他奇妙地夺得了“王冠”,而所得的选票比比他以前的共和党同事约翰·麦凯恩和米特·罗姆尼的追随者在反对奥巴马竞选时所投的票要少得多,甚至在150707个单位民众的投票中唐纳德·特朗普所得的票少于希拉里·克林顿。美国陈旧的选举制度再次阻止实行“一人一票”的民主“金规则”,但是特朗普得到的选举人票(决定总统选举结果)超过了半数和希拉里。亿万富翁特朗普出生在一个“金色的摇篮”,没有社会的感受,他粗暴和无知,已经变成工人阶级的白人和穷人所选择的人,由于推行新自由主义这些人明显受到政治制度危机的折磨。不可思议的是,伯尼·桑德斯(民主党 的预备总统候选人)曾经可能有机会战胜特朗普,使帝国的政治发生积极的转向,但是他在民主党的初选中没有能够成为总统候选人,尽管民众投票支持他。

大部分拉美裔美国人动员起来反对特朗普,他们对特朗普的污辱和诽谤感到气愤,据估计他们参加投票的人数多于以住的投票,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几乎30%的选票投给了特朗普。妇女、青年和非洲裔美国人投给希拉里·克林顿的票比2008年和2012年投给奥巴马的票更少。

2017年2月17日一个男子(特朗普)将就任美国总统,如果我们注意到他的态度,他是个种族主义者,厌恶女人的人,排外者,极端的自我陶醉者;此外,许多观察家认为他是一个法西斯分子或原生法西斯分子。他还被指控对许多妇女有性侵。他最严重的问题是不可能履行对投票给他的人做出的承诺,比如创造数百万个就业岗位,或提高工资,金融的精英很难允许他打破被憎恶的自由贸易条约或对投机者加税。

特朗普在当选后的某些活动和声明有助于隐约看到他可能组成的未来政府。人们从来就认为这个男子造成高度的不确定和不可预测性,他与周围的冲突,美国经历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的严重混乱,它采取行动的国际环境是动荡的,困难重重。

特朗普因为他的极端右倾似乎代表与他作对的美国精英的阶层,因为这个阶层注意到新自由主义全球化导致一场资本主义积累最后的危机,还准备承认美国已经不再是世界上唯一的霸权主义大国,认为美国应当与俄罗斯和中国对关于建立一个新的世界三极秩序达成协议,不然将承受一次核战争的自杀,这与大部分机构的看法不同。

这说明了当选总统特朗普与俄罗斯和中国同事普京和习近平亲切和重要的电话交谈。国防情报局前局长迈克尔·弗林将军是特朗普过渡班子五个最重要的负责人之一,这是证实特朗普可能与俄罗斯和解,关于叙利亚美俄可能做出一种政治安排,因为人们知道他的准则是与普京达成协议,尽管他也倾向于更加强硬地对待伊朗,不仅是对于反对伊斯兰国的斗争强调更有进攻性,而且强硬地反对所谓激进的伊斯兰。

与全球化决裂试图重新创造工业化的、消费主义的和更多保护主义的“美国梦”,这只是为了白人,而不是为了拉美裔美国人,其座右铭是“让美国再次伟大”。这里将让少数人处于被隔离的状态,包括黑人和拉美裔美国人,他们没有政治权利,注定从事报酬最低的工作。但是特朗普反全球化的计划将遭到华尔街势力强大的阶层强烈反对,这些阶层从没有制约的金融危机中受益最多,特朗普的计划还将遭到受“自由贸易”引诱的许多共和党和民主党的议员的反对,这些议员们拒绝承认美国已经不再拥有在短暂的单极时期所具有的政治和经济的影响力。

同样,已经深觉察到拉丁美洲和欧盟的新自由主义统治者们以及他们的媒体发言人和学者们的遗憾和没有前途的计划,他们是在里根和撒切尔时代之后培养的,他们对没有达成(批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和类似的与欧洲的服务贸易协议(TISA)感到恐惧,因为他们除了全身心经历的新自由主义的愚蠢之外,不理解其他的世界。

特朗普将制定一项受到他的追随者们鼓励和重视的政策,确保坚持白人的优势地位和白人、盎格鲁托克逊人和新教徒们最反动的思想在美国的长期统治,同时存在穷人、无知的人、保持激进偏见的人、仇恨和不满。

当选总统特朗普很快宣布将遣返200和300万没有证件和有“犯罪”行为的移民—他们中大多数是墨西哥人—特朗普还承诺将沿着与墨西哥的共同边界建设一堵3000公里长的隔离墙,尽管“某些地段”可能由铁丝网构成。特朗普班子的某个人曾确认在某些地区可能通过无人机形成一墙潜在的“墙”。特朗普还说,将重新谈判北美自由贸易条约,这样对美国有利,他将不签署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

特朗普已经做出两项任命。任命赖因斯·普里巴斯为他的白宫办公厅主任(普里巴斯现任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任命极右派媒体布赖特巴特新闻网(Breitbart News)执行主席史蒂夫·班农担任白宫首席战略师和资深顾问。这两项任命一方面让传统的共和党精英满意,普立巴斯与这些精英保持良好的关系,非常亲近保罗·莱恩(被重新确认为众议院共和党领袖),这对推进立法的议程是至关重要的。另一方面,让众所周知的“ALT右(alt right)”或可选择的右翼思潮满意,在这里有很多的本土主义者、白人至上主义者、排外者和种族主义者,他们是特朗普竞选总统的战斗的支柱。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6年11月18日西班牙《起义报》原载拉丁美洲南方电视台网页)

链接:拉媒:新自由主义全球化消耗殆尽  金砖国家正逢其时

埃米尔·萨德尔  魏 文编译

当美国统领下的西方集团在冷战中胜利的时候,曾宣布历史已经到了它“最后的港口”。可能发生事件,但是没有任何事情处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和自由的民主之外。这就是“历史的终结”。

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负责将这些经济和政治模式普遍实施,将美国的“洛杉矶罗马帝国(La Pax)”强加于人。但是,从一个两极世界走向一个在美国帝国霸权之下的单极世界并没有带来和平,也没有带来经济的发展。相反,战争的焦点成倍增加,经济已经全球化。

在资本主义制度的中心2008年开始的衰退性危机并没有结束的期限和方式。欧洲所有国家承受的紧缩政策是制造社会和政治不稳定的机器,失去了政治制度和传统政党的合法性。

英国的“脱欧”是一个全球化引起的麻烦最明显的表现,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是对这种麻烦的确认。世界对新自由主义全球化后果的拒绝已经普遍化。坚持这个方向的政府和政党已经被系统地打败。全球化消耗殆尽的危机本身也带来自由的民主危机,这种民主在没有表达居民大多数的感情时失去了合法性。

“历史的终结”宣告了新自由主义的结束,在地平线上突出的代表就是金砖国家集团。这不只是一个国家的集团,金砖国家已经开始描绘一个新的国际经济和政治秩序,以便取代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建设的以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美元为基础的西方集团。

当全球化表明它的局限性的时候,注定让经济处于没有结束的停滞,这是建立在全球化基础上的政治制度的丧失而造成的,这是一个正在结束的历史时期。关于所谓拉丁美洲进步政府的周期结束不用说那么多,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一个周期的结束本身表现为英国脱离欧盟,特朗普对自由贸易条约和全球化其他支柱的质疑。

全球化已经消耗殆尽,没有做到让世界的经济再次增长,相反造成世界范围的衰退。也没有做到在全世界减少冲突,相反冲突成倍增加了。

世界出现了英国的“脱欧”,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欧盟的危机加深了,特别是出现了金砖国家集团,这是一个从美国发号施令的全球化和它的新自由主义模式的世界和走向恢复发展的机制,向通过谈判解决国际冲突,加强民族国家,地区一体化和南—南交流的世界过渡的机制。

在这个时候,拉丁美洲比任何时候都必须深化它的一体化进程,特别是接近金砖国家集团和它的开发银行以及开发银行的储备资金。相反,寻求恢复与美国有特权的联系是走相反的道路,是注定要衰退的,远离世界经济有活力的焦点,就会如同90年代发生的那样暗淡无光。

正是在全球化和世界范围内新自由主义模式消耗殆尽的时候,阿根廷和巴西恢复了这种模式,在90年代正是这些国家自己遭到失败。这是选择反对21世纪世界活力的又一个信号。(埃米尔·萨德尔是巴西社会学家和政治学家,巴西里约热内卢国立大学公共政策室的协调员)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6年11月17日厄瓜多尔拉美社网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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